正文 004-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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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安措聽了癟了癟嘴,他好像也覺得自己是對這個人有一些莫名的好感,隻不過他還不敢確定自己的心意而已,自己喜歡男孩子,好像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還行吧!我覺得他沒意思。我離開畫展的時候,他還強買強賣了一本畫集給我呢。”時安措有些失落的說。
“你不能這麼想。畢竟人家跟你不熟,而且人家也是要吃飯的。再說了,一上來就說送你一本,你對他的印象能有這麼深刻嗎?”
時安措一臉緩慢地行走夏不言,也後知緩慢地行走夏不言說得有道理。
“行了,剩下的細節咱們路上讓他慢慢交代。再不出門就買不到好的了。”李酈一邊拽著兩人出門,一邊叨叨“到時候人家一來,好家夥!全是爛白菜棒子。那他對你的印象就是絕了!”
三人這麼推推緩慢地行走買菜。殊不知在上海的路承景在家裏捧著手機樂開了花。
“承景是遇到什麼開心事了?高興成這樣?”
“哥,記得我跟你說的畫展上遇到的那個男孩嗎?”
“記得。怎麼了?”
“他約我明天去燒烤。”
“明天?明天你不是約了畫廊簽約嗎?”
“我可以改。”
“你這樣人家會覺得你不講信用的。”
“怕什麼?難不成咱家已經窮到要靠我賣畫掙錢了?那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掙不了幾個錢的。”
“咱家什麼時候靠你掙錢了。”路承煥翻了個白眼“咱媽明天還約了幾個朋友來家玩。”
“關我什麼事?”
“給咱倆相親。”
“哥,你自己慢慢相吧!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你要是隻想談個戀愛,倒也沒什麼。要是有其他打算,我看你還是省吧!”
“怎麼,這都什麼年代了?爸媽還想來這一套?”
路承煥歎了口氣,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委婉地告訴這個寶貝弟弟“你可以自由戀愛,為了愛情結婚。但這個人選隻能從爹媽的圈子裏找。”
“哥,那種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和我愛上貧民然後家裏死活不同意的戲碼永遠不會在我身上上演。”路承景埋頭在家裏一邊找車鑰匙一邊說“就算我真的要跟這個男孩結婚,我也會用我自己本事養活我們那個家。絕對不接受爸媽幹涉。”
“你找什麼呢?你那車周叔開去保養了。”
“我找自己的車鑰匙。家裏的車開出去不合適。”
“是是是,我們是萬惡的資本主義,我們的車不合適。就你那8萬塊錢的小破車最好!”
“那是!我那車可是我自己一幅畫,一幅畫的畫出來的!是我的血汗!”
“那你去哪啊?我怎麼跟媽交代啊?”路承煥對著已經上車的弟弟發問。
“隨便!走啦~”路承景把手伸出窗外揮了揮,就開著車出發了。
路承煥看著揚長而去的弟弟,心裏很是羨慕。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像弟弟一樣不管公司,做事按照自己的喜好來。也想有弟弟這樣灑脫的性格。隻是,他從小被培養起來的責任感不允許他這麼做。
對他來說,家比什麼都重要。愛情這種東西,似乎沒有那麼重要。自己的父母當年也是包辦,現在不一樣和睦嗎?隻要以後能和和緩慢地行走子,他會喜歡上父母給他選擇的人。
而路承景的性格就灑脫得多。他可以為了他喜歡的堅持到底。就像當年打死他,他都不去讀商學院一樣。他的責任感,也隻有在自己的喜好上才能表現出來。
一路上路承景都在想時安措到底是哪裏吸引自己。如果僅僅是因為他看到自己那幅畫時的狀態,未免也太狗血了一些。
老媽給自己介紹的那些女孩,也有藝術修為相對來說高一些的,他們也能很準確地說出自己作品的立意。明白自己作品的思想。隻是自己總覺得那些女孩不如時安措,她們不夠純粹。
可時安措僅僅是看到那幅畫就落淚了。雖然他解釋隻是想到了自己的經曆而已。路承景卻覺得這個男孩內心是純粹的。如同和氏璧一般純白無瑕。
“一杯敬月光,一杯敬過往。”
車中的音樂被打斷,路承景按下藍牙的接聽鍵,就聽到渣渣嗚嗚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小子出去玩不叫我?”是姚南敘。路承景得最要好的狐朋狗友。沒有之一。
“你又不是跟屁蟲,帶著你幹什麼?”
“好啊,那我就跟你媽說,你沒跟我一起去采風。隻是不想相親躲了。”
“我哥跟你說的?”
“是啊,他怕你被那些撈金的掐尖。”
“就我這車,誰看得上我?”
“看車是沒什麼好的,但您身上這貴族氣質掩蓋不住啊!一個眼睛厲害點的,不就識破了。”
“怎麼可能!我身上哪有什麼貴族氣質?”
“是嗎?哪敢問您手上的表現多少錢買的?”
“你滾。”
“所以你到底來不來接我?”
“穿衣服,馬上到你家樓下!”路承景咬牙緩慢地行走就掛斷了電話。
在樓下等姚南敘的時候路承景給時安措發了信息,表示自己要帶個朋友。正在忐忑時安措會不會拒絕的時候,消息就回了一個字:好。
“喲~看什麼呢?這眉角還帶著笑?”姚南敘下來就看著路承景坐在駕駛座上捧著個手機發呆。
“要你管,緩慢地行走。”路承景收起手機,準備開車。
“咱們去哪啊?”
“舟山。”
“這麼遠?將近5個小時的路程,你自己開得了嗎?”
“所以我回來接你了啊!不然我幹嘛回來?我很怕你跟我媽說實話嗎?”路承景衝他表示了自己的無所謂態度。
他確實不怕。當年家裏想讓他學經濟,反對他畫畫。他偷偷把高考誌願全部改成了美術院校。家裏人不讓他去讀,他居然找了律師把家裏人給告了。雖然官司沒打成,他卻落得個軟禁在家的下場。
即便這樣他依然是扭得很。幾次試圖逃跑未遂,最後一次逃跑被送回家以後,被他的父親硬緩慢地行走了一條腿。
再後來是因為他在醫院裏拒絕治療,他母親不忍心,才答應讓他學畫畫。也因此,家裏所有的生意都靠他哥哥支撐著。
“能告訴我,咱們去舟山見的那個男孩是怎麼回事嗎?”姚南敘調了調座椅,打開遊戲,有一搭沒緩慢地行走承景。
“沒怎麼回事。就是畫展上遇到的。”
“哦?他對您的大作有了不一樣的見解?”
“算是有,也算是沒有。”
“說人話。”
“哼”路承景鼻子裏哼了一聲,繼續不削緩慢地行走“你這種俗人是無法理解我的感受的。用你聽得懂的話就是他很特別。”
“哎呦喂~還我無法理解!不就是你小子看上人家了嘛!還很特別,我看就是一出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狗血劇情。”姚南敘毫不緩慢地行走“難怪你哥不放心你。這種撈金女你在上海見得少了嗎?他們穿著,戴著前一任金主給他們買的各大奢侈品品牌的衣服,包包,項鏈,出入在上海各種高雅藝術的場合。表現出自己憤世嫉俗,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貴品格,為的就是吸引你這種白癡來成為他新的金主!”
“你要不想去現在還來得及。”路承景突然在路邊停車,惡緩慢地行走姚南敘。
“去啊,我沒說我不去啊!我還等著看你滿懷希望然後失望的狼狽樣子呢!”
“去就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踢下去!”
“真生氣了?得嘞!二爺,我錯了!您趕緊緩慢地行走!再不走咱倆半夜才能到了。”
“你能不能不跟我甩你那老北京的強調。二爺?怎麼就二了?”
“二爺誒~我就是北京人,到死也是這樣口音,改不了咯。至於叫你二爺呢,你在你家不是排行老二嘛,尊稱一聲二爺。”
“嗬嗬,得了吧!你還是叫名字好了!別在人家麵前叫我二爺,你不怕嚇著人家,我還覺得二呢。”
“行!既然爺發話了,小弟哪有不遵從的。”
“你給我滾!你家比我家還家大業大!誰是誰小弟啊!”
“我家家大業大那是我爹的啊,跟你不一樣。這小破車雖然破,卻是你自己買的。我離了家,就是個乞丐。當然是你小弟。”
“你就沒想過自己做點什麼嗎?”路承景突然嚴肅了起來。
“自己做?做什麼啊?我不像你,還有一技之長。我除了家裏的生意,什麼都不會。不對,我連家裏的生意都不會。就是個吃白飯的。”姚南敘很有自知之明。
“沒有一技之長可以學啊!你不是挺喜歡攝影的嗎?”
“像你一樣?打斷腿也要學?算了吧!我沒你那個本事。再說了,我那個是愛好,讓我靠攝影轉錢,拍這個明星那個動物的,我沒那伺候人的本事。我家老頭說過完年弄個分公司給我練練手,且閑著吧!”
“不思進取!”
“是是是,就你進取!我們都是那稻田裏的螞蟥,就你就是那古時候的範進,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姚南敘退出遊戲,坐直身子,似笑緩慢地行走他“聽說你準備把畫放到畫廊,買了以後自己買房子?”
“別跟我哥說。隻是有這個想法。我壓根就沒打算用家裏靠關係找的畫廊。我想自己去試試。”
“行啊!我要是有一天被掃地出門了,就全靠你了!”
“滾!我不要螞蟥!”
“操!無情!”
路承景明顯不想再搭話。衝他翻了個白眼就不說,緩慢地行走,聽歌。不知不覺車已超速。
“臥槽!你慢點啊!超速了!”姚南敘聽著導航播報超速,趕緊叫路承景減速。
“沒事!超速又不用你的駕駛證扣分!我自己的夠扣!”
“這是扣分的事嘛!這是命的事!還有50公裏就是服務區,你給我進去!我來開!”
“不用!你開得跟蝸牛一樣!”
“操!你慢點!車開始飄了你沒感覺到啊!”姚南敘兩隻手都死死地抓著安全帶“趕緊的減速,進服務區!”
路承景瞥了一眼姚南敘,很明顯,自己要是不聽他的,他很有可能直接上手搶。慢慢把速度減下來,開進了服務區。
從車上下來的路承景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發現沒有任何消息,有些失落。
“你也不用這樣吧!在水一方的伊人又不會跑,你至於這麼牽腸掛肚的?”一旁站著的南徐毫不緩慢地行走他。
“你滾。”
“可以啊,現在是我車鑰匙在我手裏,你讓我滾我就開回去!”
“……”沒想到姚南敘會這樣說,路承景後悔讓他開車了。
“你看上的那男孩子有沒有男朋友啊?你這麼緩慢地行走去,萬一人家有男朋友,你就尷尬了。”
!!!
路承景一臉震驚!自己完全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看你這表情,是不知道人家有沒有男朋友啊,還是你壓根就沒問過人家有沒有男朋友啊?”姚南敘又笑了。
“沒問!”路承景看著靠在車邊上笑得前仰後合的姚南敘,咬著牙說。
“那你現在問問啊!要是有,咱們就打道回府了。”
“怎麼問啊!”
“他怎麼約你的?”
“就直接問我要不要一起燒烤。”路承景把手機遞給姚南敘“我感覺這句話不像是他說的。”
“為什麼?”姚南敘一邊看聊天記錄,一邊問。
“雖然我跟他認識時間不長,但我能感覺到,這語氣不是他。”
“好了。”姚南敘把手機還給路承景“咱們先在這等他回複。”
路承景一臉懵(逼)地接過手機低頭一看。好家夥,姚南敘,還真有你的啊!
“你敢不敢再問得直白一點!”
“直白嗎?還行啊!我覺得挺好的!”
“……”
兩個人就這樣在服務區靠著車,抽著煙。
姚南敘倒是無所謂,他本身就已經接受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安排,現在不管跟哪個男孩談戀愛,他都是走腎不走心的。
路承景就比較難熬了。這到底是襄王有情神女無意的一廂情願,還是說可以發展一下最後夫妻雙雙把家還。都在這個回複上了。
他的不耐煩都體現在腳下。
“爺們兒!你沉穩點行不行!那煙屁股都快被你碾成泥了!”
“……”路承景不搭理他,繼續使勁折騰那個煙屁股。
兩人就這樣靠著車,一個玩遊戲,一個不肯放過那個煙屁股的在服務區待著。
收到信息的時候時安措正在家裏和兩個不著調的兄弟洗菜醃肉。看著這條信息的時安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複。
“怎麼了,這表情這麼為難?”李酈撇過頭去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著路承景的信息“你叫我去吃燒烤,你男朋友不會介意吧!”
“這話一看就是個海王說的。”夏不言癟癟嘴說。
“我感覺,這個不是路承景。”時安措毫無緩慢地行走悠說自己的直覺。
“我也感覺不是。”李酈在邊上說。
“人家時安措說不是一個人也就算了,畢竟人倆接觸過。你從哪感覺出來不是的啊!”
“聊天記錄呀!你不是也看了嗎?像你說的,這話一看就是個花蝴蝶說的,但是之前的聊天記錄不是這種風格。再說了,他要是個花蝴蝶,就不會用畫冊留電話號碼這麼老土的方法了。”
“那要怎麼回複啊?”時安措兩手一攤,表示不知所措。
“這樣”夏不言拿過手機,開始回複“那你答應來吃燒烤,不怕你女朋友有意見嗎?”
路承景聽見手機響,趕緊打開一看,看到這條消息,直接把手機丟給姚南敘了。
“我就說讓我去吃燒烤的人不是他!你自己惹得,你給我回!”
姚南敘接過手機翻了翻之前的聊天記錄賠笑著說“還真不是一個人。不過從他哥妹口裏套點消息出來也不是不行嘛!”說著就開始回複:
“借用電影胭脂扣的台詞,我沒老婆,沒女朋友,沒哥哥姐姐,也沒有弟弟妹妹。”
“不應該呀,藝術家不都是滿大街的風流韻事嗎?”
“我說美女,我是風流,不是下流!你說的那是地痞流氓!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還挺能說的,你們到哪裏了?”
“在服務區停著呢。我說美女啊,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你們在那停著是來還是不來?”
“這個我要根據你的回答來決定。”
“什麼問題?”
“合著剛剛白說了!直白點,你有另一半嗎?”
“跟你一樣,我沒老婆,沒女朋友,沒哥哥姐姐,也沒有弟弟妹妹。”
“OK了!明天見!”
手機丟還給路承景,就招呼人趕緊上車。坐在車上的路承景翻看聊天記錄,不冷不淡的說“你是對這個男孩來興趣了?”
“不!是欣賞。”
姚南敘心裏有了好奇,一路上也就不再調侃路承景了。兩個人哼著歌,換著開車,時間倒也過得快。
“咱們就快到了啊!你問問那男孩,咱們住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