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我們還是離婚比較好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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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說文帶程經籍去了南秦大學的咖啡廳,要了兩杯咖啡,很大方地用自己的校職工卡請了程經籍一杯。
    這咖啡廳很安靜,亦或者說,沒有幾個人。
    林說文顯然不打算和程經籍廢話,剛坐下就問:“說吧,有什麼事。我下午還有監考,半小時後還要去開個考前會議。”
    “半小時夠了。”此刻,程經籍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迷之自信和堅定:“林說文,我想開了。我們還是離婚比較好,我承認我配不上你,你也放過我成不成?”
    “……”林說文在想,他昨晚劈程經籍的時候有沒有劈錯地方,不然怎麼就變成腦殘了呢?
    見林說文不說話,程經籍又接著說:“你看,就算我倆不結婚,我爸和你爸他們也能合作得很好,所以,我們結不結婚其實不重要。”
    “你應該知道,我給程家帶來了將近三個億的投資。”林說文沉聲提醒,他禮貌地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咖啡,沒加奶沒加糖,就放在麵前。
    “沒關係的,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就算我們兩個分開,他們的合作也不會破裂。你看你也實在看不上我,我也覺得我配不上你,分開多好。”
    程經籍的話義正詞嚴,邏輯自洽,奈何,他不了解林家,也不了解林頌風,更不了解麵前的omega。
    “是因為徐今釋跟你提了分手一類的話,所以你才決定接著反抗這段婚姻的,對吧?”林說文又問。
    “是。”程經籍毫不猶豫地承認了:“我不能失去阿今,林說文,你是明事理的,當時我是因為你說你不會妨礙我和阿今我才答應結婚的,現在你的存在就是我和阿今之間的障礙。”
    “哦。”林說文又涼涼地問:“答應結婚,隻是這樣嗎?跟工作沒關係嗎?那份休閑又體麵的工作是很多人努力幾十年都得不到的。”
    “離婚後我可以辭職!”程經籍信誓旦旦地保證。
    林說文玩味地看向麵前的這個周身彌散著璞玉般氣質的alpha,回想自己短短二十七年的人生裏,除了幼兒園能看見這樣的人,就沒有再看見過了,不是不認識,隻是他們沒有機會出現在他的眼前,在他麵前發表這種看法。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像程經籍這種,如果是放在別家,早就已經被放逐,而他之所以還能留在程家衣食無憂享有絕對繼承權,大概要感謝程瀚穀雨隻有他這麼一個孩子。
    “程經籍,你記得吧?你在我的脖頸後留下了記號,讓你的信息素進入了我的血液。”他並攏左手的食指與中指,壓在了小腹的位置:“你入侵了我的身體,兩次。你現在來跟我提什麼?離婚?你真的是想清楚了才來見我的嗎?”
    提到這個,程經籍的氣焰就沒那麼囂張了,但仍說:“我知道這不好,但是我們必須離婚,我不能失去阿今,你也不想被他們控製,我們得反抗,對吧?”
    林說文又問:“你知道omega洗標記很疼,也很危險,對吧?”
    “對。”程經籍保證道:“我知道,但是,我會補償你的,在我能力範圍內。”
    林說文的左眉輕輕挑起,抬手抓住了麵前咖啡杯的杯柄:“你能力範圍內?你能力範圍內能給我的隻有婚姻,如果不想再挨打,再挨罵,就醒醒吧,傻逼。”
    一整杯尚且溫熱的咖啡潑了程經籍一身,褐色的咖啡液給他均勻地洗了個頭。
    林說文起身就快步走了,留下了愣在原地的程經籍。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林說文算不得兔子。
    程經籍本來以為,今天來找林說文,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惹毛了人又被潑一身咖啡,沒成想,還不到吃午飯的點,他怕了三十年的程瀚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程瀚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過來,仍能驚起程經籍的一身冷汗。
    “程經籍,聽說你今天中午去南秦堵林說文了?我沒想到你這麼有能耐。”
    “你派人跟蹤我?”
    “想得美。你還用得著我的人去看著你?是林兄派去保護林說文的人發現了你的小動作,林兄是個愛子心切的人,立刻就給我打電話,陰陽怪氣地跟我說,我們兩家的緣分大概要盡了。”
    程經籍嗤之以鼻,說什麼“保護”,照樣都是“監視”罷了。
    程瀚又說:“程經籍,你這次的小動作啊,太過分了。你不是要和家裏抗爭嗎?老規矩,我已經讓你媽媽把你手裏的卡停了,我的一會兒三分鍾後也會停,這段時間就先靠自己吧,看你都不鬥得過我們這些老家夥。”
    “啪——”對麵沒有給程經籍一丁點辯解的時間。
    現在的程經籍,又犯了他的間歇性滿腔熱血,好了傷疤忘了疼,決定和老家夥們較勁到底。他用十分鍾給公司打了離職報告,而後就給徐今釋最近要上的綜藝打了電話。
    這綜藝的消息是程經籍威脅陳瑾說出來的。
    雖然程經籍沒了父母的卡的使用權,但他自己平時也存下了錢,還有平時留了個心眼,把父母卡裏的錢提了一些到自己卡裏,現在手裏還剩下將近四百萬,拿去買一個綜藝素人嘉賓的位置綽綽有餘。
    他發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把徐今釋追回來。
    林說文沒打算瞞著穀雨今天的事情,他很清楚,瞞著她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
    穀雨笑得很溫柔,撫著林說文的手背說:“沒事,他爸爸已經教訓他了,這段時間你就陪著媽媽我,等他什麼時候不犯賤了,什麼時候再回去。”
    “嗯。”林說文沒說什麼,反正住哪裏並沒有什麼區別。
    “真乖,真是的,那臭小子要是有你一半乖就好了。”
    “嗯。”他把程瀚早上說的話記得很清楚。
    程家的幫傭有三個,但都不會去跟雇主同桌吃飯,所以晚餐的桌上就隻有林說文和穀雨,穀雨一直在給他夾菜,就好像是對他今天行為的變相獎勵。
    第二天,是星期五,也是南秦大學考試周的最後一天,最後一場考試結束後,學生們倒是快快樂樂地放學了,而老師們就還有一場會要開,說是短會,但一看主持會議的是校長,各個都是抱著開長會的準備來的。
    校長是個快退休的老頭,經典的地中海造型,前邊放著飄著菊花的大玻璃杯,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果然,他花了一個小時說了一些說了幾十遍的話,才開始說最近的事情。
    “這次期中考試,學校很重視,監考也比以往嚴格了許多,而就在這種情況下,竟然出現了試卷失竊的現象,這是南秦大學建校幾十年都未出現過的,對此,我們對試卷的保管人員給予了開除處分,對進行試卷偷盜的保安具某進行開除,這是嚴重危害校風的行為,希望大家引以為戒。”
    趙耀我忍不住小聲和旁邊的老師吐槽道:“怎麼光罰了他們?不是說買試卷的學生也查出來了嗎?怎麼沒通報那個學生?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林說文的位置剛好就在趙耀我的前邊,想不聽見他的話都難。
    這個被包庇的學生叫周正乾,林說文對他的印象不多,但是很深。從他到南秦,周正乾就隻到過課堂一次,那一次還拉著高思修到後排打了一節課遊戲,其餘的時間都因為各種原因請假在家。那是個和程經籍有得一拚的公子哥,當林說文得知偷盜試卷的主謀是他的時候也不意外。周家父母溺愛這個唯一的alpha兒子,大概是花了不少錢,才讓校方沒有對他進行處分,也沒有全校通報。
    台上的校長喝了一口茶杯裏的水,接著說:“在這裏,要重點表揚一下林說文林老師,林說文老師是今年國慶後才加入我們南秦的新老師,在試卷泄露後加班加點地負責了備用卷的修改工作,維護了考試秩序,在這裏提出表揚。”
    在一道道目光下,林說文出於禮貌起身朝同事們微微鞠了個躬,贏了一陣普普通通的掌聲後就又坐下了。
    校長又說了將近四十分鍾的廢話,又提到:“我們呢,提倡素質教育,所以啊,經各二級學院院長開會決定,在期中考過後,將為全校學生開展性教育課程,具體授課老師各二級學院自行商議,周日前上報學校教務處。”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在這個談性色變的時代,誰樂意去當著一群大學生的麵講性教育課?別說當著大學生了,就算是當著中學生也沒人樂意講。
    趙耀我直接吐槽說:“淨搞這些東西,這玩意誰樂意講,誰會講啊,校長這人也厲害,也知道把鍋往下邊甩,嘖嘖嘖,這事甩誰頭上誰倒黴。”
    林說文倒沒那麼大意見,一來,他不覺得這事能到他一個教古漢語的身上,二來,就算真讓他去講也沒關係,他也覺得現在的學生缺乏著性教育,給他們專門開幾堂課講講也好,否則一個個都跟程經籍那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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