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離了婚就少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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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江賀年幾步上前,將擋著礙事的沈焱一把掀開,把紀不催護在懷裏,柔聲道,“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紀不催搖頭,還未開口說話,沈焱惱怒的聲音先傳了過來。
“他媽的哪個不長眼的傻逼敢撞老子……”
罵完後看到江賀年那張凶相畢露的臉,再對上他慍怒的目光,沈焱的氣焰頓時消了半截。
“你在罵什麼?”江賀年語氣森然,絕算不上客氣。
沈焱心裏直罵娘,麵上卻不敢真的承認,艱難地扯出一個笑臉來,略有些討好地道:“哪兒能啊小舅舅,我剛剛看錯了。”
“是嗎?”江賀年不置可否,看向撲在沈焱懷裏的靚麗小O,語氣算不上嚴厲,但有著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威壓,應當是長期處於上位,氣勢十分壓人,“你是誰?”
白月先是一愣沈焱的態度,要知道圈子裏誰對沈焱不是客客氣氣的,而沈焱給不給麵子都得看心情,但他著實震驚,眼前這個氣勢迫人的年輕Alpha竟然能讓沈焱甚至諂媚。
白月的心思千回百轉,視線悄悄在江賀年身上打量,首先連沈焱都要避其鋒芒的人一定不能得罪,其次的話——這人比沈焱要優質太多。
白月又禁不住拿自己和紀不催作對比,很快他便有些隱晦地從沈焱懷裏出來,換上了千嬌百媚的神情,溫聲細語,臉頰恰到好處地染上紅暈:“我是白月,你應該在大屏幕上見過我吧?上半年熱播劇《XX先生》,我是男一。”
紀不催了悟,原來是明星,可惜他不關注娛樂圈。
江賀年蹙緊眉頭,這矯揉造作的表情讓他反胃得很,忍著惡心道:“沒聽說過。”
紀不催沒忍住,臉上溢出了點笑容,哪知白月見此,氣惱得像是隻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就想罵回去,是不是眼瞎?但觸上江賀年不虞的神情,又氣短地憋了回去。
“沒聽說過不要緊,咱們也可以新認識一下嘛!”不得不說,果然是專業的演員,表情轉換得還挺像那麼回事,“既然你是焱哥的舅舅,那認識一下豈不是更加方便?”
白月說完背著沈焱衝江賀年拋了個眉眼,別說當事人了,就是一旁看在眼裏的紀不催都禁不住感歎這人是不是真的腦子不好?
他的魅力在江賀年這邊完全派不上用場,換來的隻是更多的厭惡。
沈焱也很不爽,第一次見麵身邊人就對江賀年這麼殷勤,是想當他的麵勾三搭四嗎?擺明了是叫他難堪的!
“這他媽有你什麼事?!”沈焱正好撒氣到白月身上。
兩人勾搭在一起這麼久以來,沈焱還沒跟他說話語氣這麼重過,白月頓時委屈起來,淚眼朦朧地看著沈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焱哥?人家隻是看他是你的親戚嘛,你就凶我……”
江賀年&紀不催:“……”
果然是演員啊,還是有點演技傍身的。
沈焱還是很吃嬌弱美人這套的,片刻就心軟了,再加上他本來的目的,又怎麼可能現在在紀不催麵前落了下風呢,肯定還得繼續“恩愛”著。
至於回去後上了床,他自然有的是辦法收拾不聽話的小情兒。
沈焱笑得溫柔,將白月摟在懷裏低聲哄著,眼睛裏一閃而過的嗜血,正好被白月盡收眼底。
白月頓時後怕不已,臉色都有些發白,這會兒倒真成了嬌弱美人,卻是再不敢再對江賀年動什麼心思了。
反觀江賀年和紀不催這邊,兩人臉色都不好看,顯然被惡心得夠嗆。
紀不催輕輕拉了下江賀年的衣角,“我們走吧。”
江賀年點頭,深沉地看了眼對麵兩人,他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但很顯然,沈焱的劣根性作祟,沒那麼快放過紀不催,他就是不想別人好過。
“紀不催,你不會真的對我小舅舅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吧?”沈焱惡劣得朝紀不催咧嘴一笑。
紀不催一怔,立馬有些心虛地迅速看了江賀年一眼,強裝鎮定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江賀年也是一瞬的緊張,但紀不催拒絕的神情讓他有些傷心,但還是一臉警告地瞪著沈焱:“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沈焱原本除了想惡心人,也隻是想詐一下,但結果卻讓他怒火難平。
他沒想到的是,紀不催這麼寡淡的人竟然真敢對江賀年起心思。而對象還是處處壓他一頭的江賀年,怎叫他不恨得牙癢癢?
“小舅舅的事”晚輩”自然不敢置喙。”沈焱著重加強了“晚輩”二字,笑容滲人可怕,不過是在故意提醒江賀年他們之間可還存著這層輩分關係,真鬧起來指不定誰難看呢!
“但是,紀不催怎麼也是我的Omega,哦前任。”沈焱嗬嗬笑出來,就是懷裏摟著的白月都不適地驚出白毛汗來,“但有一點否認不了,他可是給我孕育過孩子的,我是驚語的Alpha爸爸。”
沈焱說到這裏有些得意,“所以,雖然離婚了,關心一下也正常的嘛!”
紀不催覺得很難堪,特別是江賀年在場的情況。
他不明白,明明已經跟沈焱離婚了,為什麼還要不放過他呢?
“不勞你關心,我們已經離婚了。”
紀不催忍著怒氣,就要扭頭直接走人,不過沈焱哪兒那麼容易放過他,他的目的可還沒達到呢。
“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你是個什麼東西,人家又是什麼條件?你有臉倒貼嗎?”沈焱勾著嘴角,笑容殘忍。
“不過,夫夫一場,我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江家可不像我們沈家可以接受你這樣低級低微還沒背景,哦,現在更是淒慘得連本就難聞的信息素味道都沒有了。”
“真是可憐可悲!就你這種下賤的玩應兒還想奢望江家的繼承人,你配嗎?”
沈焱還在絮絮叨叨個不停,紀不催的臉色卻愈發煞白,就看著他的嘴巴上下開合,腦子裏光盤旋著三個“你配嗎”。
像是晴天霹靂,一下子就把紀不催劈醒了。
這段時間江賀年無時無刻的陪伴,他確實產生了點不該有的心思。
試問,誰能拒絕得了江賀年?
沈焱的話難聽,卻是現實,是他最近得意忘形了。
“你拿鏡子照過自己嗎?你哪點配呀紀不催?”
“你給我閉嘴!”江賀年低吼,一個健步薅住了沈焱的衣領,凶狠的模樣把白月嚇住了,都怕下一秒打到自己身上。
他一直注視著紀不催的神情變化,突然很慌張。明明最近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質的升華,他能感覺得到,紀不催是對他有好感的,可現在……
不行!絕對不可以!
江賀年在心裏呐喊,他好不容易等到機會,怎麼能折在這裏。
沈焱漸漸臉色漲紅,但有種變態的快感,這會兒反而打消了不少對江賀年的顧慮,“小舅舅怎麼惱羞成怒了?”
“你閉嘴,聽到沒有!”江賀年眼神淩厲,警告的意味非常重,垂在一側的手拳頭握緊到發白。
“我可沒說錯,為什麼要閉嘴。”沈焱雖然此刻不太體麵,但是心情好極,視線轉向紀不催說道,“你別是忘了,他可是我的小舅舅,是驚語的舅爺,你就是想倒貼也得掂量一下人言可畏吧?”
沈焱有些困難地哼笑,“何況,我沈焱用過的破鞋,小舅舅這樣高貴的Alpha要嗎?不怕降了檔次啊?應當不是真的早已暗度陳倉吧?”
這句話,完全激怒到了江賀年,就在他目眥欲裂到要直接動手收拾他一頓時,有個身影突然衝了過來,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沈焱的臉上。
紀不催根本沒留情,一巴掌扇得他自己的手都痛得發麻,更別說被扇得臉偏到一邊的沈焱,臉上皮膚肉眼可見地發紅,甚至隱隱有幾條指印,還有一道被指甲劃到的細小傷口。
一時間,其他幾人都驚呆了,愣愣地看著突然發飆的紀不催。
還是江賀年先反應過來的,捧著紀不催打人的那隻手,手心紅腫發燙,心疼地皺起眉頭。
白月看著紀不催的眼神充滿了不敢置信,隨之對他居然有勇氣扇沈焱這點,眼神裏不禁帶上了自己都沒察覺的敬畏。
沈焱半晌才回過神,抖著手摸上已經掛著“黃瓜印”的臉,有些滑稽,嗓音裏全是始料未及:“你竟然敢打我?!”
“我為什麼不能打你?”紀不催反問了一句,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著不願掉落,因為為這種哭泣真的太軟弱了,他會看不起自己。
“既然離了婚就少管我!你總巴巴得往上湊,到底誰賤呐!”紀不催這一番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也不管沈焱有沒有聽進去,隻想趕快離開這裏,有些疲累地對江賀年道,“我們走。”
“好。”江賀年扶著他,見他臉色愈發難看,憂心他下一秒就要暈倒。
沈焱被打臉,又沒達到目的,一看兩人親近的背影,妒火中燒,幾步上前就要扣下人,氣急敗壞得毫無體麵。
“不準走!賤人不準走!”
江賀年可聽不得他一次次羞辱心上人,反手就將他懟在玻璃門上,震得門都跟著顫抖,真怕頃刻間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