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兒子很孝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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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女人一塊哭,那聲音杠杠的。
    這一趟哭完,我眼睛都腫了。
    原本鬱悶的心情,隨著嗷嗷大哭,徹底釋放了。
    莫有道徹底服了,不停的對著我豎起來了大拇指頭,牛批說了不下十句。
    回到了側屋,莫有道給我捏肩錘背:“你可真是我親姐。”
    他指著自己的眼角道:“你看我眼睛上的淚痕,都是被你一聲聲哭的感染了,你這哭聲簡直是直入人心,哇,可把我感動慘了。”
    我使勁眨了眨眼睛,眼睛都哭幹了:“我這哭活漂不漂亮。”
    莫有道豎起大拇指頭:“沒得說,簡直一絕!”
    “你沒看見周叔和他的叔叔伯伯姑姑嬸嬸,被你的哭聲帶動也跟著哭了起來。”
    “尤其是周叔,抱著他老婆哭得跟個孩子似的,他老婆的衣服都被哭濕了!”
    我心說漂亮就好,這下心裏麵的石頭落了地。
    我剛準備說其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張口,門就被推開了。
    周叔從外麵走了過來,手上拿著兩個紅包。
    “小妍啊,這哭活你哭得漂亮!”
    周叔樂嗬嗬說道,直接改叫小妍了,這稱呼那叫一個親切。
    說完,把手上的兩個紅包遞了過來:“一個是八百塊錢,之前馬師說好了,這個是對你的額外獎勵,錢也不是很多,拿著買點其他的。”
    “你這哭活太棒了!你還騙你周叔說是第一次哭,扮豬吃虎也沒必要在喪禮讓弄吧,哈哈!”
    “我真是第一次接哭活。”我非常認真道。
    “又給周叔玩鬧呢,你周叔活了這麼久了,不知道參加多少喪禮了,遇上不少人接哭活的人,可就沒有你哭得敞亮,哭得悲傷!”
    “要是沒有千八百場哭活,哪有這本事。”
    見周叔不信,我也沒有說什麼了,這件事越描越黑。
    周叔樂嗬嗬笑了一會,對著我說道:“對了,剛才馬師給我來電話了,說讓你去幫我爹守個靈。”
    “原本馬師給我爹算好了下葬時辰,今日又讓我等明天的四點七分起棺再下葬,所以今晚有勞小妍你了。”
    我心說不是隻有哭活嗎?怎麼還有給人守靈呢。
    “這守靈不應該是自家弟子嗎?”莫有道在一旁問道。
    周叔點頭道:“對啊,理應是自家子弟守,可馬師說讓小妍去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馬師聲名赫赫,他的話我自然要聽從的。”
    莫有道看了我一眼,沒吭聲。
    我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沒這麼簡單,這老頭另有其他小九九。
    既來之則安之,到時候看看會出什麼事情來。
    “行,今晚我守。”我應了下來。
    “好,守靈的錢,我明天再給,小妍啊,現在還不到晚上,你守靈得守到通宵,我給你整理一下客房,你去客房睡幾個小時免得撐不住。”周叔說道。
    我說了一聲謝謝周叔,周叔就走了出去。
    我把兩個紅包塞給了莫有道。
    莫有道把一個還給了我:“這是主家獎你的,我就拿著八百的大包就行了。”
    “老頭子說我當了徒弟之後錢財才五五分,既然我現在還沒當徒,這錢我就不該拿,規定就是規定。”我說道。
    莫有道無奈了,說了一聲好。
    我剛走過去,想到了什麼,我轉身過來:“有道,老頭子把這活交給我,那肯定想看我這方麵的天賦如何。”
    “所以今晚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出手,我寧願你在一旁看著。”
    莫有道抓了抓後腦勺:“沈姐,這怕不得行吧。”
    “行的。”我對著莫有道說著,擺手道:“我去小睡一會。”
    走出了門,找了一下周叔客房是哪一間,我就走了過去,調了九點的鬧鍾,我就開始閉眼睛睡覺。
    這客房的隔音倒是不錯,外麵的吵鬧聲,在這裏聽得很少。
    九點鍾鬧鍾響了,我去衛生間隨便衝洗一下臉,精神了之後找莫有道去了。
    看著家夥坐在側屋玩遊戲,我走到他旁邊才察覺過來,抬頭道:“姐醒了啊。”
    我輕嗯了一聲,剛才走進屋的時候,我看了外麵,發現人少了很多,幾個屋子也沒有多少人了。
    按理來說,不應該有很多人打麻將的打麻將,玩牌的玩牌嗎!
    “人咋少了這麼多了,除了幾個主家客,沒多少人了啊!”我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莫有道看著手機頭也不抬:“今天吃最後一場肯定就要散的。”
    “周叔還讓我十—點再去叫你,你這會醒來太早了,實在不行你再去眯一會。”莫有道說著。
    我要是不洗冷水臉還能睡個回籠覺,這洗了之後人精神得不行,壓根睡不著了。
    看著莫有道玩李者,這戰績一杠七,我掏出來了手機:“你沈姐我帶你飛!”
    差不多到了十一點鍾,我就把退出了遊戲,這個時間段我該守靈了。
    走出了門,正好看見周叔走了過來。
    本來棺材放在了廳房,現在去廳房一看,棺材已經搬了。
    “周叔,老爺子擱在哪塊放了?”我問道。
    “在幹草地中間放著,得在那裏放到下午呢。”周叔說道。
    隨後周叔指著我的方向,往我順著路邊走就行了。
    他從屋裏麵拿個火爐過來,說我晚上冷什麼的,也好有個火烤。
    我對著周叔說了一聲謝謝,就順著路邊走過去。
    走了三分鍾左右,我就看見了一口棺材在幹草地放著。
    我家那邊,要是死人了棺材都是擱家裏麵的。
    這裏放外麵,很可能是別人一種習俗也說不準。
    除了我之外,還有個大嬸,這大嬸我認識,我之前哭的時候,她跟著哭,哭得比我還大聲。
    坐在了田壩口上,低著頭好像累著了。
    聽見了動靜,抬起頭看見是我,擦了擦口水:“是你啊小姑娘。”
    “嬸,你今晚也守靈嗎?”我問道。
    “侄子不讓我守,說等會你來守就好了,我就想起以前大哥對我的好,我就給他守一晚上,順便陪你嘮嘮嗑,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坐在這裏,肯定很害怕。”大嬸對著我說我經曆了這些事,倒也不是很害怕,隻是會顯得無聊。
    死者為大,我既然為人家守靈了,那這態度得擺正,手機肯定是不能玩了。
    有大嬸給我聊聊天倒是好的。
    周叔過了一會回來,拿了個火爐和一袋碳,放在了我的旁邊,說冷就加點碳。
    我對著周叔說了一聲好,周叔點了根煙,看著他爹的棺材直愣神,等煙抽完了,歎了一聲,就離開了。
    就剩下我和大嬸了。
    大嬸跟我嘮嗑,說了很多事情,我就在一旁聽,時不時說幾句附和的話。
    她這些話都是死者生前對她的好,還說今天吃辣椒的時候,想到了他大哥,她嫁得遠,每次他大哥來看她的時候,總會帶家種的辣椒送給她吃。
    還不停說她大哥的為人有多好多好,隨後又罵他大哥的女兒,辛辛苦苦培養成人,爹死了,遠在外麵的女兒愣是沒過來瞧上一麵。
    越說越生氣,還說不如養條狗,至少見到主人還會揺尾巴。
    我又是一陣安穩。
    清官難斷家務事,很多事情不是我這個局外人能發表言語的。
    越說下去,大嬸低著頭睡著了,睡著了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
    我小聲讓大嬸回去睡,夜裏的空氣可不想白天那樣,睡著就容易著涼。
    見大嬸嘴裏還嘀嘀咕咕的,也不起身,我把火爐往她那邊靠了靠。
    看著眼前的一口黑棺,我就想,這人還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坐了好一會,屁股都坐麻了。
    我心裏麵暗暗驚訝,大嬸這睡眠質量真不錯,低頭睡了這麼久,愣是沒醒過一次。
    想起來了莫有道施展的腿法,我也試著踢幾下,活動活動筋骨。
    可惜沒有練過,踢出來軟綿綿的,沒有力道。
    就在我收腿準備坐回去的時候,我就聽見一聲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就順著聲音源頭瞧了去,發現這聲音是從棺材裏麵發出來的。
    這聲音好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木板,發出來的那種剌耳聲。
    聽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認真聽過去,還真是從棺材裏麵發出來的。
    就在我往前麵走一步,那聲音又消失了。
    我把手機拿出來,打開手電筒,朝著棺材照了過去。
    棺材沒有發現什麼不同的。
    我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就過了三十多秒鍾,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順著聲音的源頭看去,發現是從棺材底部發出來的,人往下趴了趴,打起手電筒。
    我口袋還有之前畫好的符籙,要是不對勁,這符籙貼過去,也能有點威力。
    我尋思會不會是詐屍了。
    可聽大嬸說過,除了死者的女兒不孝順之外,兒子倒是很孝順的,走的時候也很幹脆,沒有被病痛折磨。
    要是詐屍了,那肯定有怨氣的人才會詐了屍。
    正想著,我手電筒照在了棺材底部上。
    我一看,發現棺材底部被挖出來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一條發黃的尾巴尖從洞裏麵露出來,尾巴還在揺來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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