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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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一旦走得太遠就會忘記來時的目標。】
【你呢,你不回頭看看你原來走過的路還一直覺得你是正確的嗎?】
【你盲目自大。】
【你傲慢,你心裏說著想念那些已經逝去的人其實根本從來都覺得他們的犧牲是應該的吧。】
【你貪婪,你在得到永生後還想渴求成為一個人,你還妄想想一個正常人那般活著又死去。】
【你嫉妒,你嫉妒過去的自己,你還嫉妒那些笑得開心的孩子,因為你沒有擁有那些高興的、愉快的記憶。】
【我並不否認你對我的質疑,我就是無比貪婪也嫉妒他人的個體,隻是關於傲慢,我希望在你打臉的時候能夠承受得住我的力度。】
【敢在火光中燃燒,必在灰燼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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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沒有退出選擇繼續匹配著遊戲,所以某位蹲人的紳士也沒有見到人的影子。
[卡文迪許先生已確認進入捕獵場,祝您狩獵愉快]
[遊戲地圖:萊斯鎮]
[獵物:長兄,幼子,考古學家,考古學徒,考古學徒]
【玩家考古學徒死亡,剩餘四人】
【玩家考古學徒死亡,剩餘三人】
【玩家考古學家死亡,剩餘兩人】
【玩家長兄死亡,僅剩一人,出現直升機,玩家請前往萊斯鎮的鍾樓登機離開】
【玩家幼子死亡,狩獵結束】
羅伊把遊戲節奏拉到最快,不到三分半就把獵物盡數捕獲。
也許亞德裏恩說得不錯,羅伊就是天生的獵手料子。
每日任務的最後一把結束得同樣快速,地圖是花海。
隻是和羅伊第一次到達的花海大有不同,當羅伊以獵手的身份靠近時那顆活得比他多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梧桐樹掉下了一片染上秋意的葉子。
還沒有完全枯萎的落葉被風輕輕一帶就在羅伊身邊跳起了圓舞曲,緊接著就有更多帶著死亡氣息的枯萎葉子掉了下來。
落得太多,它們形成了一片赫色的葉堆,正巧羅伊腳底下也正是風聚集的地方,它們自發的圍著羅伊轉了起來,就像某種魔法。
好吧,也行有某種這樣的魔法也說不定,畢竟這個世界本來就太不正常。
隻是風一停,它們就像斷了翅膀的蝴蝶直挺挺地掉了下去。周圍的白山茶也像焉了一樣,花瓣也幹到一碰就碎的地步。
一切的生命都枯敗死亡。
這也是一種預兆嗎?
之前這裏的記憶也沒有再重現,羅伊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隨著他越來越靠近真相,那五歲前的記憶也在慢慢恢複。
他記憶中“他”臉上的雲霧也越來越透,馬上、馬上就能夠看清“他”的臉了。
羅伊在這顆樹下待了太久。
他也因此舍棄了五殺的機會。
一回到匹配大廳羅伊就看到了一條來自亞德裏恩的好友申請。
羅伊看到這條申請的第一眼有些猶豫。
今天是他來到斯凱爾頓城堡的第七天,感覺沒有過去很久,七天的時間不長不短。其實仔細一想,這期間已經發生很多事了。
有關過去的,有關未來的。
對於曾經那份特別的喜愛也變得特殊起來,他原來玩遊戲的最喜歡的就是獵手迷途者。
隻是當他進入遊戲看到即使是失去了記憶作為真正自我的亞德裏恩這種喜愛卻變了味道。
喜歡?討厭?
不,這些都不是,心裏那種頭一次破土而出的異樣情緒是更為深層的東西。
它悄悄地在貧瘠的土地生長,直到它頂破了那層地皮冒出了一個小巧的嫩芽。
是愛嗎?
羅伊不知道該怎麼命名這種情感,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可就趁他站在原地思考這些的時候亞德裏恩已主動找了上來,對他說:“生日快樂。”
羅伊偏過頭生硬地說:“我不過生日。”
“為什麼不過。”亞德裏恩權當全然不記得第一次催眠從羅伊口中套出來的話說:“自己出生的那一天為什麼不好好慶祝一下呢,生日不應當就是讓人快樂的嗎?”
羅伊幾乎啞口無言,在記憶中生日對他來說隻有錯過的、遺憾的、血腥的,和快樂一點不沾邊。
羅伊不止一次地想過生日也許天生就是痛苦的。
但他也知道生日是快樂的,他被抹去的記憶隱隱約約有了關於快樂的字眼。
亞德裏恩手上還拿著塊蛋糕又主動提起羅伊的另一個疤痕:“要吃塊草莓味的蛋糕嗎?”
“草莓味?”羅伊幾乎已經快要習慣了亞德裏恩動不動就往他傷口戳的惡劣行為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你……”
“試試。”亞德裏恩臉上掛著正常的笑容,性質沒有以往的惡劣,這些話裏感覺也還有其他的意思,“也許以後會不一樣呢?”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羅伊察覺到了亞德裏恩身上的種種反常,卡文迪許家的少爺一向是行動派,把亞德裏恩拉到一旁也不避諱過往發生的所有事就問他,“告訴我。”
“噓。”亞德裏恩任由羅伊把他拉到無人的角落裏,待羅伊問起卻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唇,“小少爺,時機未到,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我還不夠強嗎?”被叫做小少爺的青年顯然頗為不服氣地哼了聲說:“還有,我不小了。我都二十二了,別把我和外麵那些不成器的東西混為一談。”
“嗯。你還不夠強。我替伯爵向卡文迪許家的少爺傳遞一句話。”亞德裏恩默許了羅伊的反應,像是什麼都知道地說:“你的兩個段位必須到達九段才有資格去到遊戲的【最後環節】。”
“半年時間我就能做到。”羅伊有些古怪的看著亞德裏恩,奇怪的是“他”的臉的輪廓仿佛和惡劣的獵手重疊在了一起,他有些恍惚地說:“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半年?那你得從今天起就不能錯過每一把排位了,並且一局都不能低於16000分。”亞德裏恩雲裏霧裏地說:“也許是見你的第一麵,也許是那顆梧桐樹下,也許是翻看日記的時刻,也許是上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