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1.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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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做一個夢。】
【——夢到自己變成百靈鳥,變成一朵閑雲,更多的時候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白山茶。】
【時間流逝,無數個日夜,天真善良的孩子給我澆水,有時候還會多了。還有成年人給予的、溫柔的掌心撫摸著我。最後漂亮得女士會給我哼唱悅耳的搖籃曲。】
【美好的事物不是每個人都能喜歡的,總是有人看不慣我這朵潔白無暇的花,他們不由分說地扯得我的根莖生疼,幾次三番差點枯萎。】
【不會出聲,不會走動。】
【我隻是株白山茶,不像荊棘那般全身都有保護自己的尖刺,最多用葉邊的小鋸齒給他們呈上我那不痛不癢的反擊。】
【最後我還是盛開了,曾經對我施以援助之手的人們消失了,而我將永不凋謝。】
【我差點忘了,我是在家人的保護下綻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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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覺得我就是伯爵說的那個人嗎?”羅伊也和亞德裏恩坦白,他要告訴亞德裏恩自己可能並不是他要找的人,“我的確不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親身參與還是頭一回。我也在斯凱爾頓城堡之外看過你的背景故事,這局遊戲結束後來我房間,我告訴你。”
“你現在能走嗎?”亞德裏恩發現天邊已經隱約泛起了魚肚白,似乎還帶著一層薄薄的、縹緲的霧,“日出挺美的。”
一絲絲光亮輕飄飄的落在亞德裏恩的側臉,模糊了輪廓,也模糊了獵物的眼睛。
他的金發,他的眉眼,他輕輕抿著的淡粉唇瓣,這些美麗的事物隨著他呼吸而起伏的胸膛牽動著成了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
羅伊一時間竟忘了呼吸,也忘了亞德裏恩說了些什麼。
遲遲沒有聽到羅伊的回答,亞德裏恩這才背著光回頭看著羅伊說:“怎麼不說話?”
被亞德裏恩這麼一問,羅伊又看著麵前找不出一點瑕疵的人空空的腦子因為緊張更加想不起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的確挺美的。”
“我先走了。”
羅伊站起身就往外麵走,亞德裏恩看著那個走路都費勁的獵物有些無奈,又在身後拉住了他的手說:“你能走?”
當事人僵住了身子,羅伊像個木偶機械性的回頭說:“能走。沒事。”
“我送你去?……算了。”亞德裏恩也知道羅伊現在還不肯接受他的好意,隻好投了降不至於讓羅伊一路上磕磕碰碰的離開這局遊戲,“一會再見。”
遊戲一結束羅伊就再次被巴洛等人碰上了,隻是這次上前來的隻有巴洛一個人。
“要不是獵手來了我一定不讓你走的那麼輕鬆。”巴洛被亞德裏恩殺了一次,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臉上還有著沒有退卻的恐懼,就算如此,他還是不依不饒的要去折辱羅伊,“不。就你這小身板怕是不能從獵手手裏逃脫。”
“哈哈哈哈哈哈,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能不能過過腦子。”羅伊好不掩蓋對巴洛的殺氣嗤笑著說:“你該慶幸這裏是城堡,要是在外麵你早就被我一槍崩了,腦子開花的那種。”
巴洛不服氣,要是他父親能殺了羅伊這個怪物現在掌控著卡文迪許家的小少爺就是他了。
正是因為羅伊是獨子,他的地位和實際權力都比他高,巴洛頭上還有好幾個哥哥姐姐壓著,所以巴洛從羅伊被他小叔叔帶進家門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有如今的局麵。
“權力地位都比我高又能怎麼樣?”巴洛這個人從來就沉不住氣,至於那些拳腳功夫也不過是個野路子,掄起拳頭就要去打羅伊的臉,“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你還不是一樣被我踩在腳底下!”
“嗬嗬,我們之間的賬先收你一點利息,之後的慢慢還。”羅伊閃躲開抬腳就往巴洛的命根子踢,疼得巴洛在地上打滾嗷嗷直叫,這還隻是第一腳,第二腳緊接著踩在巴洛的手上反複碾軋,第三腳踩在巴洛的頭上,“我勸你之後不要再用那種惡心人的眼神看著我,至於下場嘛,你大可以來試試看。”
在匹配大廳裏他們可不敢同時出手。
巴洛惱羞成怒,急忙伸出另一隻手想去拉羅伊的腳,隻是非但沒拉到還吃了一嘴羅伊鞋底的灰,羅伊的腳一從他頭上移開他就跳起來了。
從巴洛在遊戲裏看見羅伊的第一眼就發現他的腳受了傷,於是巴洛卑鄙的專門針對,羅伊本就沒有多少精力再去應付,被巴洛找到機會偷襲了傷腳。
雖然巴洛的攻擊招式不怎麼樣,但力氣大,被偷襲得發麻,麻勁一過羅伊小腿到腳尖這一截幾乎失去了知覺,感覺像斷了一樣。
沒有幾個人在圍觀,加拉赫以及他背後的公會都十分的不好惹,你要是在城堡裏惹上了這些人就會成堆成堆的在遊戲裏針對你,再加上並不是每一個獵手都像亞德裏恩那樣會放一個離開,這一樣一來讓人防不勝防。
羅伊站不穩就要往後麵倒,同時也有人想給羅伊使些絆子,隻是羅伊看不到身後的危險。羅伊伸手想去抓一旁的東西讓自己保持平衡,沒抓到硬的東西,反而是柔軟的手,背後也有東西靠著,還能夠聽到心跳。
熟悉的氣息。
羅伊抬頭問:“你怎麼在這裏?”
“不是你讓我找你麼。”亞德裏恩的變臉速度也堪稱一絕,上一秒還對羅伊交談,下一秒就透露出殺氣壓得那四人抬不起頭,“023,還不管事嗎?”
“抱歉,來遲了。”023鞠躬表示歉意,對於亞德裏恩的態度不像普通的獵物獵手,“您隻管放心。我會給您想要的結果。”
“你自己看著辦。一會兒再拿點磕碰之類的傷藥去羅伊房間。”亞德裏恩點頭致意,轉過身就把羅伊抱起來往輕車熟路他的房間走,“我們走吧。”
“等等!”羅伊驚呼一聲想從亞德裏恩的懷抱中掙紮下來,隻是他現在的力氣好像並不能改變什麼,“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