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倒掛【求收藏】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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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時鍾倒過來時間就能回退嗎?】
    【有時候看不清的東西也許倒過來就能看清了。】
    【你真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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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伊之所以不和卡斯納爾先組隊是為了別的。
    隻一次的死亡帶給他的感覺還遠遠不夠。
    前三場隻要羅伊碰到獵手他就會待在原地,既不掙紮也不逃跑,這些獵手也毫不猶豫的抹殺著獵物。
    直到最後一場遊戲。
    其他三人看起來也是新人,畏畏懼懼的壓根不敢怎麼出聲。
    其中有一位見過一麵的女士主動和他搭起了話:“卡文迪許先生,您身上的死氣有些過於厚重了。”
    是薇塔·裏瑟。
    羅伊處於禮貌答道:“也許是死亡次數太多了。”
    “不。你和他們不一樣。”薇塔反而興致勃勃地說:“先生可否要在我這裏做個骨雕?”
    羅伊蹙了下眉說:“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我可不是誰的骨雕都做,我隻做我感興趣的骨雕或者委托。”薇塔輕輕笑了幾聲,半眯著眼說:“機會隻有一次,要嗎?”
    羅伊直接拒絕地說:“不用了。”
    遊戲倒計時快要結束時薇塔又不明所以地說:“你放棄也是一種選擇,骨雕這種物件會把人留在過去看不到未來。”
    [卡文迪許先生已確認進入匹配模式,祝您遊戲愉快]
    [遊戲地圖:氣球街]
    [獵手:???]
    又是氣球街,一切命運齒輪開始轉動的地方。
    羅伊也不特意去避諱容易被獵手發現的地方,走到什麼地方就挖附近的寶物。
    不出五分鍾係統播報聲出現在每個人耳裏。
    [玩家考古學家、考古學徒、考古學徒死亡剩餘兩人]
    沒傳出受傷的消息,也就是一擊死亡。
    場上隻剩兩人甚至連是哪位獵手都不知道,無論從哪方麵對獵物來說都太劣勢了。
    【薇塔·裏瑟:獵手並未在我附近注意周圍。】
    【羅伊·卡文迪許:嗯。】
    溫德爾並不打算放走任何一隻獵物,隻是骨雕師的技能太難纏一時半會追不上,就算追上了說不定徘徊者會乘坐熱氣球離開。
    溫德爾幹脆利落的做出了選擇,先獵殺骨雕師,對於自身的實力他還是比較自信的。
    【薇塔·裏瑟處於受傷狀態,移動速度-5%】
    四分左右,羅伊又聽到了局內玩家的死亡播報。
    【玩家骨雕師死亡,僅剩一人,出現熱氣球,玩家請前往氣球街的熱氣球區離開】
    羅伊還正在地圖邊緣,而熱氣球區在氣球街的左上角,獵手一定會在周圍守著,還不如趁獵手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再去找找寶物。
    也許是獵手意識到羅伊根本沒想用熱氣球逃跑又在地圖每一個地方搜尋,動用好幾次技能才把最後的幸運兒找到。
    羅伊依舊站在原地,麵對獵手的壓迫不動,隻是閉著眼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你還真的不跑。”
    羅伊後頸接著生長的頭發有些長一指粗,幾乎到了腰部,為了方便就在根部綁上了黑色皮筋,如今風一吹就左右搖晃起來。
    他低低地笑著說:“左右也走不了,不想浪費精力做無用功。”
    局外還在觀戰席的亞德裏恩空手捏碎了杯子,沒了盛放的器皿多餘的紅酒就順著酒杯爬到了亞德裏恩的手上,仿佛流血了。
    聽到動靜的盧卡斯驚歎了一句:“噢——你上周才消停現在又開始了。”
    亞德裏恩沒說什麼,隻是優雅的拿著手帕擦幹了紅酒繼續看著屏幕中的一切。
    獵手是樹妖溫德爾·林塞,主動技能為【自然之靈】,擅長於植物溝通交流,植物就是溫德爾的雙眼,也能通過植物的力量襲擊獵物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溫德爾費大功夫滿地圖找羅伊可不隻是為了收下他的命,又去套羅伊的話:“你對每個獵手都這樣嗎?”
    羅伊不明所以神情古怪地說:“不然還能怎樣?”
    溫德爾忍不下去,直白地說:“沒有對誰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特殊……”羅伊走神回來篤定地說:“你是為了亞德裏恩才來找我,對嗎?”
    溫德爾也神情古怪的看著羅伊,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這次就當做是回答費,沒有下次。”
    【獵手樹妖投降】
    遊戲結束觀戰席位自然也就解散了,在此期間亞德裏恩又相繼捏碎了兩個杯子。
    這世上真的有人不會畏懼死亡嗎?
    羅伊在這局氣球街結束後又繼續匹配著,不過他收到了來自薇塔的好友申請。
    通過了。
    [薇塔:看在骨雕的份上我說的為你做骨雕這句話隨時都算數。]
    [羅伊:多謝。我想我不會需要這個承諾。]
    [薇塔:你總有一天會需要它的。]
    羅伊還沒來得及看本局隊友就進入了遊戲,其餘四人也沒有在公共頻道上發言,無從知曉他人身份。
    [卡文迪許先生已確認進入匹配模式,祝您遊戲愉快]
    [遊戲地圖:花海]
    [獵手:???]
    羅伊對這個地圖格外的熟悉,地圖中央有一顆特別大的梧桐,到秋天的時候掉了多少片葉子他都清楚的記得。
    花海地圖的取材地點就在他家不遠處的公園裏。
    羅伊在進入遊戲前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每天坐在窗邊數梧桐到底掉了多少樹葉,一片兩片……三百六十五片三百六十六片。
    每一片樹葉的脈絡他都記得。
    他還是帶著口罩,還是數著梧桐落的葉子,可一切都不同了。
    羅伊跪坐在樹下額頭抵著梧桐的軀幹,一些類似於記憶的碎片在他身旁亂竄。
    兩個不過才及膝的孩子在這塊淨土上玩著過家家,他們用沙子堆起了城堡約定下次再造一個,臨走前他們用梧桐葉做成了書簽贈予彼此留作紀念。
    “再見。”
    後來下了一場秋雨,沙子城堡在暴雨的侵蝕下垮塌,梧桐葉書簽也因做工不精而自然損壞。
    他們也沒有再見。
    時過境遷,竟什麼也沒剩下。
    好像忘記了什麼。
    羅伊突然覺得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他又好像什麼都記得。
    那些記憶碎片在時間雨的衝刷下慢慢變淡,羅伊皺了皺眉,他剛才是不是看到了什麼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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