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車鬧2（求收藏）
    一聲罵，一個響亮的巴掌。車裏所有昏昏欲睡的人都精神了。都伸著脖子看向響動的方向。
    那個大姐打了男人一個巴掌。還是感覺吃虧。反手又補了一個耳光。
    “啪！”
    “你個流氓。色狼，敢偷襲老娘。真以為老娘好欺負了。我打不死你。”
    大姐也是彪悍。上去薅住男人的頭發連打帶撓。男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打了兩個耳光。又被薅住頭發，頭皮疼的厲害。頭抬不起來。又被人踹了一腳。還打了很多下。
    畢竟是個大男人。男人掙紮著胡亂揮拳。一拳打在大姐的胸口。大姐本來就剛從座位上站起來的。站在座位旁邊。被男人一拳懟出去。撞在椅背上。砸在旁邊的人身上。旁邊人是大姐的朋友，一個瘦小的女人。剛剛幫大姐打人呢。沒防備，被大姐一下撞出去。頭嗑在窗戶上。本來要是正經客車。都是密封窗戶。頂多就磕一個包。
    但是這不是正經客車。這種老客車。窗戶是能打開的。
    窗戶開合是推拉的。上麵有一個塑膠的凸起。能當把手，將窗子打開和關上都方便。
    凸起上有一個前端是個倒扣勾的鐵片。窗框上有一個矩形的鐵環。關上那個倒勾的鐵片，就會扣在窗框的鐵框裏。嚴絲合縫，要是打開。就需要摳一下。讓鐵片抬起來一點才能打開。
    車裏人多，味道有難聞，一路上走走停停，又顛簸。靠裏麵的瘦小女人就有些暈車。和大姐換了位置。打開窗子通通風。
    誰知道出了這麼一個事，大姐這一撞。那個瘦小女人一頭撞在打開的玻璃。額頭就掛在鐵框上。當時頭就破了。鮮血就留下來了。
    一見了血，車上就徹底亂了。不見血還能當熱鬧看。真受了傷，出了人命。他們這些人都少不了去派出所。都著急回家誰也不想惹事。
    “啊！二娟，你沒事吧。姐看看。”
    大姐見妹妹見了血，是真的急了。撲過去查看二娟的傷勢。就見額頭上有一個三角口子。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大姐趕緊掏紙巾給二娟擦血。找東西給她捂住傷口。
    “都坐下，都坐下，別往前湊。誰有創口貼什麼的？”
    售票員一看出事了。趕緊過來幫忙。詢問誰又創口貼。一個男學生打扮的人掏出一把創口貼。
    “我有。給你。”
    售票員趕緊過去接。男人是罪魁禍首。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有附近的人已經過來。七嘴八舌指責他。耍流氓。
    “我真沒有。都是誤會。我就是覺得那個男人身上味道太臭。躲他。沒想到撞到她了。再說她那樣的，一看就是出來賣的。我嫌棄髒。”
    一句話，本來是解釋。可是聽到的人，看他的眼神更加鄙視了。本來顧著妹妹的大姐聽這話當時就急了。殺過去掄起胳膊就給男人一個嘴巴子。
    “你說誰出來賣的？你汙蔑誰呢。占不到便宜就編排老娘。是給你臉了。今天我非得把你送去派出所。司機師父。到最近的派出所停下。
    我要報警。告他騷擾。告他汙蔑我，還有故意傷害。你看給我家妹妹嗑的。滿腦袋都是血。”
    大姐不依不饒的。抱著小孩的女人趕緊過來。給大姐賠禮道歉。
    “對不起這位姐姐。我男人就是嘴臭。沒有壞心眼。您高抬貴手。醫藥費賠償的費用我們出。把他抓進去。我和孩子怎麼辦？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們母子。”
    抱小孩的女人一邊說一邊掉眼淚。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引得眾人都有些同情。同情女人怎麼攤上這麼一個丈夫。
    大姐也看抱小孩的女人可憐。可是每個人都有可憐之處。她可憐女人。誰可憐她。
    她好好坐個車。平白無故被占了便宜。妹妹還撞破了頭。憑什麼因為她可憐就要退讓。姥姥！沒門。今天老娘不打的你滿臉桃花開。以後見到我就躲。不算完。所以大姐並沒有打算，因為可憐女人就放過流氓。
    “妹子。這種渣滓有什麼好維護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送他進監獄。再找一個不更好。今天我不會放過你這個流氓。”
    二娟捂著腦袋，暈乎乎的坐在座位上。眼睛裏不是血紅色，就是星星。現在難受的想吐。
    大姐和男人兩人拉扯。大姐不放手。男人開始還手。體型差讓男人很快占了上峰。
    人生百態這時候就顯現出來了。有的人看不過去的從座位上起來。就要幫忙製服男人。有的害怕被牽連，往旁邊躲開。還有的擔心自己朋友幫忙惹得一身腥。伸手拽住。阻止他上前。
    售票員在一邊大聲勸阻，也擔心被波及。沒有上前去幫忙。
    就在這時候異變發生。之前一直安靜的靠在窗邊的鴨舌帽突然暴起。衝著撕扯到一起的兩人撲過去。
    他沒有撲最近的男人。反而撲向那個打人的大姐。
    “艸！你他媽在幹什麼？是非不分。”
    大姐被撲到。坐在地上。後背磕到自己的座位上。鑽心的疼痛。忍不住大罵起來。手腳並用這反抗。一把將他的帽子扯下來。
    男人本來和大姐廝打。突然被擠開了也愣了一下。這是什麼發展。怎麼還有人搶架打。不是應該打他嗎？
    正犯迷糊，就看到被扯下帽子下鴨舌帽的真容。最先看到的是腐爛的臉。皮膚已經潰爛。蛆蟲在裏麵蠕動。隨著他的動作掉落下來。落了被壓在下麵的大姐的脖頸裏。
    大姐衣領開的挺大。隱約還能看到波濤洶湧的事業線。否則男人也不會說她，看起來像是出來賣的不是什麼正經人。
    隨著她的動作。打飛了帽子。男人被鴨舌帽和連兜帽口罩擋住的臉就露出來了。被擋住的蛆蟲撲啦啦掉了一脖頸。
    大姐正對上男人的臉。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爛掉一半的嘴唇，腐爛的露出骨頭的臉。毫無神彩的眼睛。加上掉落在身上的蛆蟲。
    大姐瞬間驚叫出聲。那慘叫聲，淒厲的讓人毛骨悚然。
    “啊！喪屍啊！”
    大姐拚命掙紮。抵擋鴨舌帽男人的靠近。剛跟大姐打架的男人已經跑到客車門口。拚命的拍車門。
    “快讓我下去。讓我下去。我不想死。”
    本來男人擋著，後麵的人沒有看清楚發生什麼事情。隻看到鴨舌帽撲過去拉偏架。男人一跑。前麵的情景就展現的淋漓盡致。
    一個絕對稱不上活人的屍體。正壓在大姐身上。大腦袋湊近像是要吃人。大姐一胸脯蛆蟲。一邊尖叫。一邊用手抵擋住男人靠近。隨著女人掙紮。鴨舌帽身上的蛆蟲越來越多的掉下來。
    “啊！怪物。”
    “我艸！有喪屍。”
    反應過來的乘客。從前排拚命往後排擠。但是車一共就這麼大。所有人都遠離那邊。往後排擠。像是擠在一起的沙丁魚。
    “好擠。”
    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在滿是尖叫恐懼的車廂裏。格外突兀。
    胡焱摘下耳機，自從上車他就一直帶著耳機在睡覺，看擠在他身邊，恨不得坐到他身上男人一臉嫌惡。伸手往外推了推。
    “讓讓。別擠我。你沒座位嗎？”
    他這麼一推。按照道理來說，這麼多人擠著不會推得動。可是胡焱是誰。尤其他武力值高。這點力量根本沒有什麼。人群隨著他的推搡。向外麵挪出了空間。
    最外麵的人。被推搡出去。向著最前麵的鴨舌帽撲去。不偏不倚一下砸在鴨舌帽的後背上。
    貼近了。屍臭傳來。壓住鴨舌帽的人差點吐出來。
    被疊羅漢壓在最下麵的大姐。被鋪麵的臭味嗆得側頭吐出來。就感覺肩頭有什麼柔軟又濕潤的東西在舔她。大姐恐懼到了極點。拚盡所有力氣。將怪物從身上推出去。
    就聽見哢嚓一聲。不是怪物被推出去了。而是在上麵壓著，下麵推搡的情況的下。屍體本來就脆的鎖骨，斷了。
    “啊啊！”是怪物鴨舌帽男人發出的慘叫。隨著他的慘叫，一股黑色煙從嘴裏冒出來。車裏臭氣熏天。
    馮建軍一個刹車將車停下來。慣性使然。沒有固定坐在位置上的大姐三人疊羅漢。隨著慣性向前衝過去。最上麵的壓住怪物的那個人眼疾手快的把住一邊門口邊上的欄杆。止住甩出去的趨勢。
    那個怪物滾了兩個滾。一下撞在突出的機箱蓋上。被絆倒。踉蹌一下，穩住身體，止住了滾出的動作。
    大姐力量在剛剛那一下已經用盡了。隨著慣性。一起滾出去。一下撞在止住身體的怪物身上。
    然後後麵擠成沙丁魚的人也隨著慣性摔出來。
    再加上推完第一下。然後覺得還很擁擠的胡焱，又推了第二下。這第二下的時間和馮建軍刹車的時間配合的剛剛好。
    於是都擠在後排的乘客。成為後續的滾石。砸向那個大姐。大姐為底，一群人連鎖反應撲過來的慣性下。
    將那具腐爛一半的怪物。牢牢的砸在擋風玻璃上。頭骨在黨風玻璃上砸出一個小洞。隨著小洞蜘蛛網裝的裂痕遍布了擋風玻璃。
    “啊！我的擋風玻璃。”
    是馮建軍心疼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