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市再次追問：“為什麼你會變化那麼大，我想知道原因。”
    回應的何柳市的隻有沉默，何柳市絕望一笑，每次問到這個問題，謝鬆石都會沉默，她又因此陷入了無盡的深淵，好像被海水掐住呼吸，窒息到了極點，以至於現在難以忍受，瀕臨最後的爆發。
    誰能忍受丈夫長久以來的秘密呢？
    她轉過身體，強忍著悲憤，沒有當場發作。
    隻因為麵前緩緩走來的兩個男人，是春日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她並不想讓他們知曉，她與謝鬆石的婚姻已經搖搖欲墜。
    隻好強忍著悲傷，依舊溫溫柔柔地笑道：“風沙迷了眼，稍微有些不舒服，多謝款待，我就先行告辭了。”
    梨園哪來的風沙？雖然何柳市並未明說，但在場的哪個人沒看出來，謝氏夫婦鬧矛盾了。
    顧榮笙也不戳破，笑道：“我吩咐下屬送二位回去。”
    謝鬆石沉默不語。
    就這樣梨園的歡迎會並未談及雄粵850匆匆解散了，競標室的工作人員收拾桌子椅子，討論著為什麼取消。
    顧榮笙回到家已經是半夜十二點，繼母不知疲憊打來電話，他原本不想接電話，可是係統提示必須接。
    他按下電話按鍵，冷聲道：“您好像不會累啊？”
    麵對顧榮笙的冷淡，繼母陳美月並未在意，依舊柔柔弱弱，哭哭唧唧。
    哭了好一會兒，陳美月才說：“榮笙啊，我也不白叫你幫忙，昨夜我偷聽老爺和一個人談話，有關城東的那塊地皮。”
    顧榮笙來了精神，手指放在嘴邊摩擦，口裏吐出“說”一字。
    陳美月老老實實交待：“老爺準備將城東的地皮送給姓謝的人，交易條件是紀震天意外死亡。”
    顧榮笙眼神一凝，他知道父親恨極了紀震天，可他完全沒想到，父親會拿城東那塊地皮買凶殺人，還有那位姓“謝”的人是誰？
    種種疑團，都在促使他去顧家大院走一趟。
    “謝了，繼母，明天我就回顧家大院，替你處理女明星葛白麗的事。”顧榮笙又再次提醒李碧清：“對菲菲好點。”
    陳美月不做聲，良久後才嗯了一聲，不情不願的回應，讓顧榮笙頭疼。
    天底下最不稱職的母親估計就是陳美月了吧！
    還有他那脆弱的不堪一擊自殺的母親。
    掛斷電話後，顧榮笙衝了個澡，倒頭就睡。翌日早晨，顧榮笙醒來的時已經六點，他的睡眠向來就淺，隻要天空泛起魚肚白，稍有點光亮，便再也睡不著了。
    這是書中人物設定好的習慣，估計一輩子都改不了。
    隨後顧榮笙揉揉眼睛，掃視屋內，檢查屋內的陳設，很好，物件都沒有移動，就很安心，隨後顧榮笙閉上眼睛回想起搬過幾次家的原因。
    小偷光顧。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極其厭惡不熟悉的人來住處打擾，更何況是小偷呢？
    來他這裏打掃的阿姨，都是相熟的人，每天都會準備好早餐，待他醒來就偷摸回去，這是規矩。
    陳媽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能做到四點來，五點半靜悄悄的，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保姆工作做好的人。
    這會兒，陳媽應該已經回家了。
    顧榮笙也準備起床了。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他劃開接聽鍵，裏麵傳來清冷中帶有絲絲柔和的聲音。
    “起來了？”紀元述問。
    “嗯”他並不想說太多話。
    紀元述也明白，並未生氣，反而自顧自地問：“冰美式咖啡對嗎？”
    “嗯。”
    “對了，昨天我派人跟蹤謝氏夫婦，發現了一個秘密，謝鬆石他有雙重人格。”紀元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