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博士嗎？”紀元述走到謝鬆石年輕，麵帶和善的笑容，這“笑”與旁的人沒什麼不同，非常標準的商業式笑容。
    隻是他的臉過於俊美，使得這笑又與旁的人不同。
    謝鬆石很冷淡，隻稍稍一瞥，便扶著何柳市的手臂，噓寒問暖，儼然一副好丈夫模樣。
    顧榮笙目視眼前的一切，格外認真仔細，就剛才係統提示：“謝鬆石不可信。”
    具體原因係統不肯說。
    眼看著紀元述吩咐秘書拿出文件提合作，他不能坐視不管，於是走過去握住紀元述的手笑道：“紀老板散步的時候還是不要提工作的事，有點掃興呢。”
    紀元述臉色古井無波，低語道：“是我疏忽了。”
    便不再說話。
    何柳市覺得是謝鬆石的態度影響到兩人，雖說她是一介女流之輩，但還是懂得雄粵850的重要性，三個的相互客氣是做不成大事。
    於是掐了一下謝鬆石，好在今天的他還是曾經的他。
    謝鬆石立刻異改掉初見時的冷漠，然後頗為和顏悅色地問：“你們是？”
    顧榮笙拉住正要說話的紀元述，笑道：“兩名商人。”
    謝鬆石生平最討厭充滿金錢臭味的的商人，要不是公司這次明確要求，一定要友好相處，他決計不會給好臉色。
    加之何柳市殷切的希望，他也就很快軟下心來。
    這時紀元述提出繼續散步，身後跟著的商界名流哪個敢不同意？
    一行人於是走過梨園的拱橋，來到一片華茂密的小樹林。
    這裏猶如仙境，假石山水，亭台樓閣皆透著唐代建築風格，一行名流在弄施堂的小院裏逛了逛。
    這真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小院，各處屋子一覽無餘。從這邊窗戶透過貼紙可以瞟見內屋的高腳架上擺放了一株牡丹花。
    院子中間種了一株年歲悠久的香樟樹，主幹有四五六個水桶那麼粗，離地兩米多高的位置分出三根腿粗的次幹，朝著不同的方向生長蜿蜒。
    縱橫交錯的枝條高過了亭台樓閣，嫩綠的葉子層層疊疊，其間還有幾粒圓滾滾黑魆魆的小果實。待到盛夏時節，樹底下便是整個院子裏最涼快的地方。
    顧榮笙仰頭，明媚的晨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刺得他微微眯起眼睛。恰好紀元述行至他身邊。
    “這小果實也懂得越碩大鮮豔，越被人惦記，所以開得那麼不起眼。”
    顧榮笙並沒有立刻說話，因為仰著頭太久容易累，等緩過來，又盯著不遠處依偎在一起的夫妻許久。
    約四五分鍾後，才開口：“可是，沒有甘美的果實，這個世界並不會有鮮明的對比，也許，會因為沒有對比，類比，我們現在這種沒翅膀能飛在天上，沒強大的肺部能在水裏遨遊的時代不會這麼早來臨。”
    紀元述凝目看向顧榮笙，半開玩笑道：“你似乎變了。”
    顧榮笙笑道：“紀元述，我是變了。”
    紀元述像是想起什麼了，問顧榮笙：“你剛才怎麼阻止我拿出項目計劃？”
    顧榮笙也不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