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九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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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鯤最近幾天一直在查嚴黛雪的下落。
嚴黛雪跟他失聯那天,他隻是去了一趟服裝店,他想給嚴黛雪買好點的,穿著好看的衣服。
自從他們有了那一夜之後,他就把嚴黛雪當成了自己的人,他想對嚴黛雪好,想給他最好的。
雖然,之後嚴黛雪說他跟他的那一夜隻是各取所需,馬鯤也看出來了,嚴黛雪愛的依然是陸霽遠,但馬鯤不介意,他就是想單方麵對嚴黛雪好,什麼也不想去計較。
他知道嚴黛雪喜歡打扮自己,喜歡把自己最漂亮的一麵展現出來,展現給他愛的陸霽遠看,盡管陸霽遠的目光從來都不會投向他。
馬鯤沒想到自己回到家,他就沒看到嚴黛雪了。
嚴黛雪仿佛一下子就從他眼前,不,從人間消失了一樣。
馬鯤在E國找了他很久,後來聽說陸霽遠回國了,他想,會不會嚴黛雪也回去了。
所以,他也隻好悄然回國了。
他沒臉去見陸霽遠,一方麵,他覺得自己在這次陸霽遠找回林逐風的過程中害了陸霽遠,若非他被迫有意向陸天鵬透露消息,陸霽遠也不會被陸天鵬抓走,雖然最後還是被救回來了,但他的行為已經背叛了陸霽遠,另一方麵,他覺得,以陸霽遠的精明不可能懷疑不到他,他也害怕見到陸霽遠,害怕被他問罪。
但是,馬鯤還是被宋翊他們找上門了。
宋翊直接把他堵在了鹽城的那個城中村的出租屋裏。
“馬鯤,陸總要你自己去見他。”
宋翊冷冷地說。
馬鯤如喪考妣,但該來的躲都躲不掉,他唯有認命地跟著宋翊回去見陸霽遠。
陸霽遠坐在璨夜的一間豪華包廂裏,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馬鯤,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馬鯤跪在了陸霽遠的跟前,雙手緊攥在身側,許久才說:“陸總,我對不住你。”
陸霽遠說:“在我第一次病發那次,我預備去緬國處理那批貨被弘月軍劫走一事,你參與了多少?還有,這一次,你跟我們去E國找逐風,你又參與了多少?陸天鵬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背叛我?”
馬鯤低垂著頭,好半天才說:“不是,我本來就是陸天鵬派到你身邊來的……”
陸霽遠愣了一下,隔了好一會兒,他突然笑出聲來,隻是這笑裏帶了幾分冷冽:“原來是這樣,你當初說自己走投無路,希望我收留你,說自己願意把命都賣給我……原來,你其實早就把命賣給了陸天鵬,嗬嗬,真是有趣啊!原來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馬鯤啊馬鯤,我該說你什麼才好呢!”
馬鯤嘴唇囁嚅了一下,說:“陸……陸總,我,你要殺我,要泄憤都隨你,我隻是求你一件事……”
陸霽遠嗤笑了一聲:“你還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馬鯤歎了口氣,說:“我隻求你放過嚴黛雪,他是個癡人,無論他對你做過什麼,都是因為他愛你……”
宋翊看不下去了,厲聲斥責道:“馬鯤,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你------”
陸霽遠揮手打斷了宋翊,冷冷地說:“那麼說,嚴黛雪就在你的身邊?”
馬鯤一驚:“難道……不是陸總你抓了嚴黛雪?”
陸霽遠嗤笑:“怎麼?你以為我還要為難嚴黛雪那個叛徒?”
馬鯤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突然明白了,嚴黛雪的消失或許真的跟陸霽遠無關,猶豫了一下,說:“陸總,那你能不能幫我……”
陸霽遠淡淡地說:“嚴黛雪的生死與我無關,我給嚴黛雪那一槍已經了清了我們之間的人情債,我也犯不著再去針對他。馬鯤,無論你之前有什麼苦衷,我都不想再見到你,你留下你的右手,從此以後,你都不再是我陸霽遠的人,滾吧。”
宋翊和馬鯤都是大吃一驚。
馬鯤驀然抬頭看他:“陸總,你這是……要放過我?”
宋翊則大聲反對:“不可!陸總,你這是放虎歸山,萬一他再……”
陸霽遠站了起來,目光依舊冷漠,居高臨下地站著俯視他:“因為,我答應過逐風,再也不會殺人,讓自己的手上沾滿血腥,你該慶幸,我隻是要了你的右手。之後,你想幹嘛就幹嘛,隻是,別讓我再看到你。”
馬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是,陸總,我明白了。”
說著,他拔出了自己身上的一把軍用匕首,狠狠地切斷了自己的右手掌,頓時,他慘叫一聲,翻滾在地,血流如注……
畢竟是和自己一起公事了多年的同伴,宋翊雖然恨他的背叛,但看到他的慘狀,到底於心不忍,出去叫了幾個下屬進來給馬鯤包紮傷口,送他就醫……
嚴黛雪這些天一直在秘密跟蹤陸霽遠,因為他總覺得這是他能盡快找到馬鯤的最快途徑。
雖然陸天鵬給了他馬鯤行蹤的大致方位圈,可兜兜轉轉了許久,也未能追蹤到馬鯤的一丁點行跡。
嚴黛雪並不知道馬鯤已經離開了陸霽遠,所以才會指望通過陸霽遠找到馬鯤,因為他現在無法獲取陸霽遠的每日具體行蹤,嚴黛雪隻好藏在陸霽遠所住的別墅附近守株待兔。
也算是他走運,這天傍晚,他終於看到一隻手戴著手套的馬鯤站在陸霽遠的別墅前呆立著。
他不知道馬鯤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臉上看起來非常的蒼白,胡子拉碴,整個人瘦了一圈,看起來顯得非常狼狽。
說心裏話,嚴黛雪並不想殺馬鯤。
畢竟,馬鯤是唯一給過他溫暖,唯一跟他有過一夜歡愉的男人。
就算馬鯤在任何方麵都比不過陸霽遠,卻是比陸霽遠對他還要好的人。
但,那又如何呢?
在他的心裏,除了陸霽遠,就是哥哥最重要。
他的哥哥才是這個世間,唯一重要的親人。
而他,也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隻有這麼一次見到哥哥的機會了……
鹽城,天馨家園小區。
清潔工老劉主要是負責五棟至十棟一帶區域的清潔。
這天,他正拿著掃帚慢慢地掃著落葉和紙屑,當然紙屑是很少的,畢竟天馨家園小區不比其他普通小區,這是高檔的商業小區,還有別墅群,裏麵的人不是高級知識分子,就是名門紳士淑女,或者是政府高官,事業有成的商界大佬,這些人都是頗有素質的,不會隨地亂扔果皮紙屑。因而,打掃起來相對輕鬆得多。
他預計著自己隻要再掃個一圈,把那些路邊欄杆的灰塵抹一遍就基本可以回家了,還能趕在小孫女回家前逛一趟超市,買自家的小孫女喜歡吃的龍蝦。
那玩意兒可不便宜,起碼要四五十塊錢一斤呢,但奈何小孫女喜歡吃,而他也的確是非常疼愛小孫女的,再貴也要買,誰叫他隻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孫女呢?
老劉一邊盤算著,一邊往前走著。
冷不防地,他後退的時候撞上了一個年輕人。
“啊,對不起。”他趕緊回頭道歉。
那是個中等身形,長相普通,打扮時髦,耳廓上戴了一排耳釘,笑起來特別溫柔的青年。“沒關係,大爺。”青年微微一笑,然後從他身邊走過。
老劉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這裏的住戶,衣著也很普通,但對他為何能出入這裏有點奇怪,又想也許是這裏某位住戶的親戚也說不定。
老劉沒有多想,繼續打掃落葉去了。
但直到他回到家,一邊做了油燜龍蝦,一邊炒了幾個菜,等小孫女放學回家,自己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聽到了一則新聞,居然是自己所做清潔的那個天馨家園小區出了一樁人命案,而且,據說還是自己所負責的那五棟到十棟樓房區域發生的,他驟然想起來了自己下午所見到的那個青年。
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那個時間點,那起人命案發生的時候,那個青年剛剛從他負責的十號樓出來呢?
是巧合,還是別的原因?
聽說,那十號樓裏發生的人命案的被害者,就是鹽城的市委書記周淑慧,雖然這位書記其實是有些令人詬病的行為的,市委紀委還曾組織過調查組調查她,準備對她進行訊問和羈押的時候,卻在這個關頭出了事,這實在令人不能不多想,難道是周淑慧涉及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被滅口,或者是有人尋仇……
當然,這隻是相關人士的推測,老劉是不會懂這些複雜的政局的內幕的。
老劉隻知道這裏麵透著蹊蹺。
左思右想之下,老劉給了市局刑偵支隊打了電話,告知自己有重要線索,還希望能獲得一份獎勵。
接電話的管琊。
他立馬讓老劉來趟警局,他親自接待了老劉,聽說了他所彙報的情況,然後與老劉握手告別,感謝老劉提供的線索。
緊接著,他去向新任的周局彙報情況,原先的局長退休了,接替他的是從省委那邊調來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做事也很牢靠,並且剛正不阿,脾性耿直,少了原來的局長的八麵玲瓏,卻是非常得管琊的尊敬。
聽說這位周局還破獲過一係列的大案,別看外表剛硬,脾氣火爆,卻對下屬不錯,很喜歡辦事牢靠的,也不從針對任何人,不拉幫結派,就事論事,雷厲風行,是個很有原則,但也有手腕的人。
周局聽了管琊的彙報和意見,沉吟了一會兒,立刻讓管琊和胡雨澤一起進來同他商量,征詢了他們的建議,成立了專案組,把之前的那幾起案子也一起並案調查。
末了,他讓管琊先出去調取有關檔案,卻又把胡雨澤留了下來。
“周局,你還有何吩咐?”胡雨澤問。
“小胡啊,你最近跟小管是不是有點誤會?”周局問。
“沒有啊。怎麼了?”胡雨澤莫名其妙地問。
“沒有?可我看小管對你好像有點不冷不熱的,聽說,你們那個……以前不是談過,呃,”周局畢竟是老派人,實在說不出兩個小年輕談戀愛的事情,他也不是歧視同性戀,就是有點心裏膈應,但還是頗為關注自己的下屬,總想著要調解一下,“是不是你們之間產生了什麼誤會,需不需要我請你們吃一頓酒,大家溝通一下?”
胡雨澤這才明白周局的好意,苦笑了一下,說:“周局,沒事的,我們……我們已經分手了。”
周局愣了一下:“分手了?”
胡雨澤說:“嗯,和平分手了。反正,我們這樣更好,大家都冷靜冷靜,做普通的同事最好。”
周局這下也不知如何是好,歎了口氣,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這個,我該交給你。”
胡雨澤看周局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把一隻盒子拿到了桌麵上,順著桌子推給他。
“周局?”胡雨澤不解。
周局說:“你父親的遺物。”
胡雨澤的呼吸頓時一滯。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地拿起了那隻盒子,並不急於打開,而是衝周局道了謝,退出了周局的辦公室,走回自己的辦公室裏。
等他積蓄了所有的勇氣,緩緩地打開盒蓋,才看見裏麵隻有幾樣東西,一把黑亮的警用手槍,一副手銬,一隻錄音筆,一張三四十年前的刑偵支隊的所有警員的合照。
警用手槍和手銬,他是熟悉的,是他父親用慣了的手槍和手銬。
他記得自己小時候還偷偷地摸了好幾次。
那隻錄音筆,他倒是少見。
他好奇地拿起了錄音筆,按了筆頭上的一個開關,裏麵傳出了絲絲的響聲,過了好一會兒,裏麵傳出了自己聽過了多年仍然記憶猶新的父親的聲音,低沉肅然,沉悶的,帶了一點咳嗽的聲音。
“解威,你究竟想怎麼樣?”那是父親帶著一種嚴肅和壓抑的怒意的聲音。
“老胡,這不是我的錯,也不是大家的錯,我隻是想讓事情變得不那麼糟……”
“但你為何要摻和進去?你明明知道……”
“老胡,你這人就是太直了,不會拐彎,這種事情,我們都沒法子,四大世家的人不是那麼好惹的……R-13……初皇……這些不是我們能參與的……”
錄音戛然而止,胡雨澤連著聽了好幾遍,但始終沒有了下文。
不過,透過這些有限的線索,胡雨澤覺得父親和那個解威的人很有可能被卷進了R-13的案件了,而且,他很肯定,解威跟父親的死有著莫大的關係。
他很想拿著這隻錄音筆去問周局,他本能地覺得周局是知道這些事情的。
“周局。”他撥通了周局的內線電話。
“我知道你會來問我。”周局歎了口氣,“事實上,之前我們就聽過這錄音筆裏的內容,但,有些東西,我認為你還是不要太過追究的好……”
“周局,我隻想知道真相。”
“小胡,還不到時候,你父親希望你不要接觸到這些,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就該讓我知道!我媽媽也是,我們都在等待那個答案!”胡雨澤的眼圈都紅了。
周局說:“答案需要小胡你自己去找。相信我,最好別去,對你會承受不了的。”
說罷,周局先掛了電話。
胡雨澤的胸口急速地喘息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拿著那隻錄音筆和那張全刑偵支隊的老合照出了辦公室。
他找到了拍合照當日的一個老警員,因為他發現那位老警員也在合照裏麵。
“老金,你能幫我看看,誰是解威?”他問那個老警員。
老警員老金是刑偵支隊的老人了,雖然隔了數十年,他的左腿有點瘸,身上還有幾處彈孔,都是當年抓犯人留下的,現在基本退居二線,在檔案室做管理員,這會兒,他看到胡雨澤拿來的照片,戴上了老花鏡,拿遠了一點,左看右看了一會兒,說:“嗯,這都是三四十年前拍的了,好多人都不在了……哦,看到了!這個人就是解威!”
老金指著一個排在合照的刑偵支隊員最後一個身材挺高的,當時看起來還很年輕的,留著板寸頭發型的年輕警員,說道:“就是他了。你父親的搭檔。”
胡雨澤仔細地看了一下,發覺雖然隔得有點遠,照片也有些模糊,還是那時的黑白照,但看著人卻是長得相當的不錯,眉目清秀,五官精致,若說跟林逐風比起來,似乎也不遑多讓。
然後,他又看到了父親的身影,跟解威站在一起,兩人雖然看起來沒什麼越軌的動作,但眉梢眼神間所流露的一種曖昧,卻是怎麼也隱藏不了的。
他們……很明顯地,以前相愛過。
因為,解威的一隻手背在後麵緊緊地扣住了父親的手。
胡雨澤的心頓時有種堵塞了什麼東西的感覺。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父親跟自己的媽媽一直是很恩愛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父親的愛人卻不是媽媽。
父親,在他的記憶裏,一直是嚴肅的,一絲不苟的,不知變通的,所以,他一直很畏懼父親。甚至,他從小都不敢像其他孩子一樣叫親昵地叫他一聲爸爸,而是稱呼為“他”或者“父親”。
他不明白,媽媽為了他,跟外公翻臉,為了他,跟洛家族決裂,到底值不值得?媽媽她,到底知不知道父親愛的人不是她?就這麼義無反顧地嫁給了這樣一個男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拋開了心底那些回憶,問:“那解威呢?他現在怎麼樣?”
“他?”老金說,“失蹤了。”
“失蹤?”
“嗯。失蹤了,你父親死了之後,他就不知所蹤,當時,我們也找過他,發過尋人啟事,可惜,到處都找不到人,大家都說他八成也死了吧。”老金說。
“那老金,我想調一下父親當年查的那件案子的檔案。”胡雨澤說。
老金說:“好,你填一下資料。”
遊樂場事件後的一天,林逐風和陸霽遠相攜來到了褚威和林玦所經營的那間酒吧。他們是來找褚威的,打算讓褚威查一查歐向辰的行蹤,褚威對這一帶比較熟,他的酒吧也是離遊樂場不遠。他們想知道歐向辰會不會就出沒在這裏。
酒吧在這個點還有些冷清,隻有一桌年輕人在那裏喝酒劃拳。
褚威不在,林玦一個人在調酒,看到他們來了,微笑著點頭:“稀客哦,兩位,要不要來一杯剛調的Frenchkiss?”
林逐風也笑:“隨便吧,你看著給就是了。”
陸霽遠說:“給他香檳就好,我要伏特加。”
林玦點了點頭,給他們把香檳和伏特加都順著吧台推過去。
“這裏環境吧不錯。”陸霽遠環顧一圈,點評道。
“還行。”林玦說。
說話間,那桌年輕人中的一個來結賬,林玦走過去把賬單給他們,年輕人付了帳,帶著朋友們離開,然後一個男生一臉疲憊地從酒吧的後門走了出來,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老板。”
“夏陌,你總算出來了。”林玦說。
林逐風一愣,他想起自己剛回來的時候跟自己搭訕的小青年,問林玦:“他怎麼了?”
林玦無奈地搖頭:“他惹上桃花債了。”然後對夏陌說,“你總躲著他也不是辦法啊。”
陸霽遠有些好奇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來聽聽。”
林逐風笑了笑,說:“怎麼,陸總也愛聽這些八卦?”
陸霽遠伸手摸了摸林逐風背脊說:“親愛的,這不是閑的無聊嗎?”
林逐風無語地看著他,林玦倒是笑了:“剛才結賬那個,你們也看見了吧。”
“哦,沒怎麼注意。”陸霽遠說。
林玦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你除了關注逐風,別人你是打死都沒興趣多看一眼的。”
林逐風則微笑道:“看起來,那個人好像長得挺帥,好像是最近挺有名氣的昊辰影視公司的老板,祁晟。”
林玦說:“對,就是祁晟。但你知不知道,他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
陸霽遠來了興趣,插嘴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那個祁晟是宋氏集團的當家人宋致遠的外甥?”
林玦說:“正是那個宋致遠的外甥。”
林逐風頓時了然。
祁家本是不能進入大眾視線的,但因為宋致遠的關係,祁家現在如日中天,一躍成為商界名流。
宋家不比其他三大世家那麼招搖顯赫,但宋家卻也從未衰敗式微,依然屹立不倒,低調內斂的他們,依然是備受大家的關注。
宋家是書香門第,基本不涉足商場,反而在文學領域大放異彩。
而於收藏界,也是人們眼中的泰山北鬥。
祁家因為跟宋家沾親帶故,又有宋家的支持,這才能在商場裏聲名鵲起,一躍成名。
祁家主要是涉足收藏古玩和影視業,特別是影視業,比起之前的什麼聖曜公司和森淼娛樂公司,那可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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