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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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途中,林逐風把車開得非常慢,疼痛和情欲讓他無法集中精神,好幾次他差點把車開到高速公路的護欄上去。
好不容易到家門口,林逐風感覺眼前陣陣發黑,他顫抖著手拉開了車門,腳已經發軟,差點跪在車門邊。
“逐風。”一個男子迅速地跑過來,一把攙扶住他,滿眼的焦慮和關心,“你臉色不好,哪裏不舒服?”那人是陸霽遠,他終究還是忍不住想來再努力一次,所以悄悄地跑到了袁家別墅門外等林逐風。
林逐風勉強抬眸,痛苦地喘息著,連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陸霽遠將林逐風抱在了懷中,看到了鬆垮的領口上皮膚的異樣,“你受傷了?”
“啊……”林逐風難以抑製地呻吟著,身體抖得停不下來。陸霽遠想要摸他,但是剛剛沾到他的手指,就被林逐風動作劇烈地揮開。
“你走開!”林逐風焦躁地叫道。
“讓我看看。”陸霽遠說。
林逐風掙紮著,想要掙脫陸霽遠的懷抱:“走開,別碰我!”
陸霽遠臉色一沉,緊接著,他一把將林逐風攔腰抱起,把他抱上了自己的車子,飛也似地將車開往自己的別墅,一到家,他一腳踢開了自己的臥室,把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林逐風放到了床上,隨即扯下了他的衣襟,看清他的肩胛骨上一塊猙獰的燙傷,陸霽遠的眼眸頓時沉了下去。
盡管現在傷痕是焦黑色的無法辨認,但是陸霽遠仍然能一眼就分辨出那標誌性的骷髏頭,交叉雙骨和詭異的火焰標誌,他在黑道混跡多年,不可能這代表著什麼,屬於什麼教會的標誌,他幾乎連確認一下都不需要,就用肯定的口氣說:“你加入天火教了?”
林逐風把頭深深埋在枕頭裏,因為疼痛和緊張,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
陸霽遠輕輕撫摸他光裸的背脊,好像打算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的愛人得到安慰,“你是自願的?”
安慰的效果適得其反,林逐風的背部肌肉因為這讓人毛骨悚然的安慰方式而格外僵硬,幾乎連聲音都帶上了色厲內荏的尖利:“對,我是自願的,我不願意的事情誰能強迫我!”
陸霽遠半晌無語,他實在有些看不懂現在的林逐風了,沉默隱忍,又格外對他態度冷漠和防備,像豎起尖刺的刺蝟,行事又從來都讓他猜不透。他歎了口氣,把林逐風的身體輕輕往床裏一推,然後起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他重新推門而入,把一個醫藥箱拎了進來,說;“來,我幫你處理一下。”
林逐風一臉戒備地往床角縮了縮,眼裏寫滿了拒絕:“我自己處理。”
“你夠不著。”陸霽遠把林逐風從床角硬拉出來,一隻手把他按在自己的懷裏,一隻手打開了醫藥箱,拿了一瓶子消毒酒精,“會有點疼,你忍著。”
林逐風早已失去了渾身的力氣,何況,就算他體力尚存的時候,也未必就是陸霽遠的對手,之前之所以兩次得手,也是有心算無心罷了。這會兒,身體的不適到達了頂點,折騰得他已經無法反抗陸霽遠,而體內的燥熱感也在被陸霽遠強行按到他的懷中的刹那間猛烈地燃燒起來,給林逐風帶來的感覺除了焦渴之外,更多的是驚悚。他觸電一般地掙紮了一下,似乎是想掙脫陸霽遠的懷抱,但是這掙紮太過細弱,幾乎可以認為是某種含義不明的顫栗。
陸霽遠緊緊地抱著他,一手用棉球蘸了酒精輕輕擦拭那個傷口。他確定那會非常疼,因為林逐風白皙的背脊上滿是冷汗,但是林逐風卻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
“傷口會黏住衣服,晚上睡覺別穿上衣了,光著吧,就在我這裏睡,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陸霽遠合上醫藥箱,親昵地在他耳廓上舔了一下,這本來是他習慣性的動作,以往和林逐風做|愛過後,他都習慣性地親吻他的耳廓或者鎖骨。
林逐風的耳廓這個部位的敏感度極其強烈,陸霽遠平時就喜歡這樣撩撥林逐風,這時也不做他想,隻是調笑般的作勢舔一下,誰知他很快發現林逐風無聲無息地癱軟了下去,腰身輕軟得幾乎銷魂,無力得就像化作了水一般。
刹那間他以為那是錯覺,但是緊接著,林逐風條件反射般地抓住了他的手,整個人靠到了他的胸膛,這近乎投懷送抱的行為直接點燃了他的神經,陸霽遠試著用力勒緊了懷中人的身體,但是林逐風隻是虛弱地掙紮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極其細微的,有點痛苦又有點愉悅的呻吟。
“你怎麼了,逐風?”他按捺不住體內的興奮,輕聲問。
“沒……沒有……沒什麼……”
身體酸軟得幾乎要化開,血一跳一跳地衝擊著太陽穴,幾乎所有的意誌都被用來跟情|欲做鬥爭,但是很快就節節敗退,完全潰不成軍。
陸霽遠強行把他拎出來,拍了拍他的臉:“你是發燒了才造成體溫上升,還是其他什麼?”
林逐風漂亮的眼珠仿佛蘊著一汪水,朦朦朧朧地看著陸霽遠,隻能劇烈地喘息著,卻說不出話來。
在這樣的目光下,陸霽遠幾乎用盡所有的克製力才能勉強保持清醒:“你難道喝了……鹿血?”
林逐風已經完全沒辦法聽清陸霽遠在說些什麼,意識混沌的他隻能徒勞地去推陸霽遠:“你出去,你……出去……”
陸霽遠站起身,但是沒走開。
“出去……”林逐風皺著眉,深深地埋著頭,但是臉上的表情混雜著痛苦和媚意,讓人完全挪不開眼睛,“求求你,出去……”
陸霽遠幾乎完全喪失理智,林逐風半個上身赤裸,那樣子簡直讓人忍不住想犯罪,雖然陸霽遠知道這是趁人之危,他也發誓過自己將不再傷害林逐風,可是如果做個正人君子的話,恐怕一輩子都隻能絕望吧?
“別怕,我在這裏,逐風。”陸霽遠輕柔地把林逐風攬到自己懷裏,順勢把他慢慢放倒在床上,動作非常緩慢而溫柔,以至於林逐風掙脫不得,又羞又愧,幾乎要哭出來。
“我的好哥哥,我不欺負你,別怕……”陸霽遠親吻著林逐風的唇角,與此同時,一隻手輕巧地解開了林逐風的腰帶,然後滑進了他的衣底……
幾乎是在觸碰的一瞬間,林逐風不由自主地呻吟了出來……
林逐風猛地轉頭,一口咬住了陸霽遠的肌肉堅實的肩膀,不過欲望之中的力氣實在微乎其微,反而讓陸霽遠變本加厲地重重幾下,緊接著林逐風就徹底繳械投降了。
陸霽遠聲音低沉了笑了一下,林逐風恍惚間本能地想要阻止,陸霽遠牢牢地控製住他,身體覆了上來,吻著林逐風,凶猛地,仿佛要把他整個人吞掉一般地吻著他,侵占著他……
五年以來壓抑許久的情焰一下子爆發得不可收拾,加上鹿血的作用,林逐風和陸霽遠在這一夜瘋狂到了極致,整個臥室都彌漫上了一片火熱的,洶湧澎湃的氣息,夾雜著兩人近乎癲狂的嘶喊和急促的喘息,幾乎整整一夜……
淩晨,陸霽遠在抱林逐風去浴室的時候,發覺手臂上濕濕的,一看才發現是林逐風肩胛骨上的燙傷被掙裂了,血水都沾到了床單上,他幫他清洗了一遍,又重新上好了燙傷藥,把他輕輕放回被褥中,盯著對方熟睡的,蒼白的臉頰,他心裏又愛又憐,俯身低頭貪婪地親吻著對方的唇瓣,幾乎又差點讓自己的身體起了反應,急忙匆匆地去浴室裏衝了個冷水澡,才把火降了下去。
林逐風一直睡到了下午才清醒過來,渾身都是麻軟和鈍痛的。
陸霽遠這人是一旦開禁就不知道節製的,不把人折騰得昏過去,是不會罷休的。
林逐風昨晚雖然一直出於半昏迷的狀態,卻也不意味著他什麼都不知道,陸霽遠對他做了什麼,他又是什麼反應,他依然是記得的,正因為記得,他更加無所適從。
他匆匆起身,強忍心底的不適,穿好衣服,就打算奪門而出。
“起來了?”陸霽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張雜誌,但雜誌拿反了,證明他根本心思不在雜誌上。
林逐風冷淡地看著他:“我回去了。”
陸霽遠欲言又止,最後點了一下頭,說:“好,我送你。”
林逐風說:“不用。”
陸霽遠走過去,將他擁入懷中,感覺對方想要反抗,他立刻說道:“逐風,別啊,昨晚可是我幫了你,你別過河拆橋。”
林逐風憤怒地推開他:“你那是趁人之危!”
陸霽遠無奈地攤手:“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可你不能否認,你昨晚確實有爽到。”
林逐風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掉頭就走,陸霽遠並沒有追來,隻是後麵心情很好地笑:“逐風,下次你有這個需要,不妨找我!”
林逐風走得更快了。
林逐風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醫院上班,還好他是晚班,沒有人過多關注她的行蹤,隻是在傍晚的時候,袁野打電話詢問他要不要回家吃飯,林逐風回答忙完了就回去。
忙完了一趟之後,林逐風回到辦公室,敏銳的聽力提醒他,他的辦公室裏有一位訪客。
“胡警官?”
林逐風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擰開了保溫壺蓋子,喝了一口水,說,“什麼時候進來的?”
“沒多久。”胡雨澤從窗簾後麵走出來,坐在了林逐風的床邊,緊緊地盯著林逐風,“我還是覺得我們很早之前就見過。”
林逐風知道胡雨澤失憶的事情,但他不想提醒胡雨澤記起以前的事情,淡淡地說:“嗯,我們曾經是朋友。”
胡雨澤“哦”了一聲,又說:“不止,我覺得我對你好像有別的感情。”
林逐風冷冷地提醒他:“那管警官呢?你們是一對深愛著彼此的戀人。”
胡雨澤有些頹然:“是啊,可我總感覺我和他少了些什麼。”
林逐風說:“因為你失去了對他的部分記憶和感情。”
“你跟閆森接觸過了?你入教了?”胡雨澤不再在之前的話題上糾結,轉而進入了下一個話題。
“嗯。但隻是加入了天火教,其他的,我並沒有打聽到有利的情報。”林逐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那個白金手環,他知道自己不能透露關於入教的儀式,隻能簡短地說道。
“沒關係。”胡雨澤說,將一個藍色的絲絨盒子扔到了林逐風的手邊,“這是新的竊聽器,隻有當你按住耳後的微型按鈕,啟動了竊聽功能,信息處從才能接收到信號。”
林逐風將盒子打開,裏麵鑲著的是一對鑽石耳釘,很精致,也很小巧,就像是很普通的裝飾物。
“耳釘?”
“嗯,很適合你現在的氣質。”胡雨澤說。
“如果遇上了信號屏蔽呢?就算我啟動它也沒用。”林逐風側過身來,看向了胡雨澤的側臉。
“如果在同一個房間裏,有無線網絡終端的話,它會自動連接,我們會在另一端入侵。但是,如果這些都沒有的話,那這個玩意兒確實沒用。這是今年技術部高端人才研製出來的產品,試用品。”胡雨澤說著,走到窗邊,側身坐著,他的雙腿搭在了窗沿邊,要命的修長。
“你不走正門出去?”
胡雨澤輕輕地扯起唇角說:“我不是從正門進來的,如何走正門出去?”頓了一下,他回頭看了一眼林逐風,說,“我還是覺得我是喜歡過你的。”
林逐風一怔。
還沒等他回話,胡雨澤便利落地翻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