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二十七毀滅(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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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翼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和對林逐風的寵愛,他真的通報鹽城,甚至全華國的各個媒體,他將在下個月五號和林逐風結婚,屆時將在他的一艘巨大的“探戈”號潛艇上舉行一場盛大的,豪華的世紀婚禮!並且,他將邀請全鹽城的知名人士前來觀禮,並發布了最具有誠意,也是最為昂貴的貴賓邀請函。
    毫無例外地,陸霽遠也收到了那封邀請函。
    陸霽遠死死地盯著那封邀請函,像是盯著畢生最痛恨的死敵,眼裏全是血絲,目光陰狠得讓全霽風集團的職員心驚膽戰,生怕下一秒就會被陸霽遠的目光給殺掉一般。
    “陸總,你冷靜一點,這擺明了就是姓賀的在故意激怒你,你可千萬別中了那老狐狸的奸計。”宋翊勸道。
    陸霽遠牙齒緊咬,手緊緊地捏著手中的邀請函,隔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計劃照常進行。”
    宋翊鬆了口氣,說:“我明白,阿K那邊已經做好了準備,他會偽裝成南美黑道上成名的軍火商,會帶著賀五爺最為滿意的那批貨進入潛艇實施暗殺計劃……同時,我們的”水鳶”號已經秘密潛入了對方的潛艇停靠的水域一帶,隻要收到行動訊號,我們的雷達會鎖住對方,絕對不會讓對方有任何逃脫的可能,將會發射十發深海魚雷,到時候,姓賀的將插翅難逃……”
    陸霽遠放下了邀請函,左手捏住了右手指關節,一根一根地捏的發出了陣陣哢哢的輕響。
    “不過,林逐風到時候也會在對方的潛艇裏麵,我恐怕他也……難逃一死……”褚威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陸霽遠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變得冷淡起來,他站起身,從椅子上拎起了自己的外套,說道:“既然我注定都得不到他,那還不如徹底毀了他吧!”
    褚威聽到陸霽遠如此絕情冷酷的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感覺這次陸霽遠是真的不會對林逐風手下留情了。
    他被林逐風徹底傷透了心了。
    “陸霽遠,你這麼選擇玉石俱焚,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褚威暗道,並為之深深地憂慮著。
    很快,林逐風和周天翼的婚期將近。
    在婚禮的前一晚,林逐風在對鏡試著結婚禮服。
    他的麵色始終冷淡,那身結婚禮服是銀白色的,非常的昂貴,據說,這是某位英國皇子曾經訂婚時穿過的禮服同款。
    林逐風身形高挑瘦削,但這禮服卻完美地展現出了他的身高優勢,把他的膚色襯托得更加白淨,把他的腰襯托得纖細柔韌,腿更是修長筆直,宛若一個優雅矜貴,膚白貌美的王子殿下。
    造型師不住地誇讚著林逐風,不是虛偽地誇耀,而是真心地讚美。
    他是真的從未見過哪一位客戶能像他這麼俊美的,簡直是人間少有,世上無雙。
    而且,他都不用做過多的修飾,僅僅隻是做個簡單的麵膜和皮膚護理,修剪一下他的發絲,就可以輕易地展現出他的天生的優勢了。
    就在這時,有人輕輕地敲了一下門,造型師忍不住微笑打趣道:“我看,林先生,一定是你的先生忍不住想要來看您了,他一定會被你現在的樣子迷得神魂顛倒的。”
    林逐風漠然地“嗯”了一聲。
    已經有人搶先去開門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來人並非周天翼,而是他的兒子-----周曉春!
    “曉春哥?”林逐風吃驚地站起來。
    周曉春臉色陰翳,揮手讓造型師他們離開。
    “快請坐,曉春哥。”林逐風替他搬來了一把椅子。
    周曉春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林逐風,眼中有著難以言喻的傷痛和不解:“逐風,你真的要和我爸爸結婚?”
    林逐風怔了怔,抬眸看向了神情落寞難過的周曉春,咬了咬唇,“是的,曉春哥。”
    周曉春深吸一口氣,說:“你……喜歡他嗎?”
    林逐風垂眸不語。
    周曉春深深歎息:“你決定好了?”
    林逐風說:“曉春哥,我知道你肯定接受不了-------”
    周曉春說:“這不是我接不接受的問題,”他雙手按住了林逐風的肩膀,目光緊緊地盯著林逐風,續道,“逐風,你知道嗎?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知道你的個性,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不會改變,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林逐風低低地說:“我考慮好了的,曉春哥。”
    周曉春忽然用力地擁抱了一下林逐風,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那,曉春哥祝你新婚快樂。”
    林逐風驚愕地抬頭:“哥……”
    他像是福至心靈一般,眼眶慢慢地濕潤了,聲音沙啞地說:“謝謝曉春哥……”
    婚禮當日,賓客們絡繹不絕,不止是賓客,有好多圍觀的群眾和各省各地的新聞媒體都到了,他們是來觀望這場盛世婚禮的。
    人山人海,在“探戈”號停靠的碼頭幾乎站不下那麼多人了,閃光燈也不斷地閃爍著。
    人們翹首觀望,議論聲,興奮的談笑聲不絕於耳。
    “探戈”號顯然也經過了一番精心的布置,各式彩燈,顯眼的旗幟,裝飾一新的甲板,甚至還鋪上了惹眼的紅色地毯和一地鮮紅的玫瑰,在甲板和碼頭之間還搭上了一座鐵橋和精心搭建的拱形玫瑰花門。
    新人還未到,但全鹽城身份最為顯貴的幾大集團,政商界人士,還有一些出名的影視明星都齊聚在碼頭或者順著紅色地毯通過玫瑰花門,走上了婚禮即將舉行的現場。
    “呀!那不是周書記麼?那可是咱們鹽城的市委書記,沒想到那位森淼集團的總裁麵子這麼大,連周書記都來觀禮了!”
    “咦,那是最近火得快翻天的薑影帝嗎?他也親自來了,嘖嘖,了不得!了不得!這話題度,簡直不知這麼說了-------”
    “聽說新人之一是林氏集團的尊貴少爺,前些日子,聽說那位霸道狠辣的林總去世的時候還以為林氏就這麼完了……”
    “有鼎鼎大名的森淼總裁出麵,林氏怎麼可能會倒?這二位的婚禮也算是兩大最強家族企業的聯姻,實力隻會更上一層樓……”
    人們時不時地說著最近津津樂道的新聞,發出嘖嘖地感歎,過了一會兒,又有人驚叫道:“你們看,那是誰?!”
    “天啊!那是霽風集團的總裁-------陸霽遠啊!”
    “好帥!簡直是全鹽城最帥,也最威風的霸總啊!”
    在不少女子的驚呼聲中,隻見一長排豪車組成的車隊緩緩地停靠在碼頭之上,停在最前麵的一輛車上下來幾個隨從模樣的人飛快地跑到後麵的一輛嶄新的庫裏南門邊,拉開了車門,陸霽遠慢條斯理地從那輛庫裏南上下來,目不斜視地,在自己的親信和眾多的保鏢簇擁下,排開看熱鬧的人群,直接踏上了鐵橋,穿過玫瑰花門,登上了那艘大型的“探戈”號潛艇。
    陸霽遠身形異常高大,五官有著深刻的特有的立體感,劍眉入鬢,眉骨高聳,狹長的眼睛如鷹隼一般鋒銳淩厲,且鼻梁如峰,微抿的薄唇給人一種孤絕冷酷的味道,他穿著的也是定製的手工西服套裝,臉上戴著深黑色的墨鏡,遮住了他眼中銳利的鋒芒,但他那生人勿近的氣場是任誰也忽視不了的。
    而他身邊除了馬鯤之外,宋翊,褚威,田揚都是相貌出眾,氣場半點不輸陸霽遠,引得人們紛紛好奇地觀望,熱切地議論,打探著。
    有媒體想要擠上去采訪,然而,他們誰都沒法進得了哪怕是陸霽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因為身後那些麵目不善的保鏢們伸出了鐵臂,不由分說地將所有人都排開,而衣服隱隱掀開一角的時候,人們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他們非常清楚的看見,在保鏢們的衣服底下竟然都藏有刀具和槍支。
    當然,保鏢的刀和槍是不能進入婚禮現場的,在潛艇的甲板處就被紅外線探測儀給攔下了。
    保鏢們全都並列兩邊在甲板周圍和其他身份尊貴的來客的隨從一同保持著嚴格古板的姿勢垂手站立著。
    不久,潛艇上射出了絢爛耀眼的禮花,在蔚藍的空中組成了令人驚歎的美妙畫卷。
    跟著,潛艇上,穿著統一白色製服的樂隊奏出了令人震撼的軍樂曲,在樂曲奏響的刹那,更為讓人矚目的新郎車隊緩緩地駛來,車子停下,一對新人在眾人的目光中攜手走過了鐵橋,走過了玫瑰花門,最終停留在甲板上,回頭對觀禮眾人微笑揮手。
    潛艇的鐵橋收起,發出了冗長的一聲鳴笛,漸漸啟動,向著蔚藍的海麵駛去……
    這場婚禮實在是太過盛大,成了各個網絡媒體電視台爭相播放的節目。
    潛艇沿著海港,整整地巡遊了一天,每到一處都會引來人們的爭相觀望。
    最終,夜幕降臨,潛艇停靠到了鹽城最後一處港灣-------雲港。
    賓客們逐漸走下潛艇,送上給一對新人的賀禮與祝福,最後握手言別。
    林逐風的臉上也逐漸露出了一絲疲倦之色。
    “累了?”穿著同款銀色禮服的周天翼低聲在他耳邊問。
    “嗯,很累。我不知道這婚禮會這麼累……”林逐風說。
    “那要不,你去休息室睡一會兒?”周天翼說。
    “好。”林逐風正要離開,卻猛然頓住了腳步。
    “恭喜,新婚快樂。”陸霽遠走到了林逐風的跟前。
    林逐風怔愣地盯著陸霽遠,他感覺陸霽遠的眼裏蘊藏著可怕的風暴。
    “謝謝,陸總,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周天翼微笑著伸出了手,表示友好地說道。
    陸霽遠冷冷地盯著那隻手,嘴唇輕輕一扯,說道:“怎麼會?怎麼說也是森淼集團的總裁,那麼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我豈能不給你麵子?”
    他也伸出手去,與之緊緊地握住,他用力地握著,幾乎用了五成的力氣。
    周天翼麵色不改,笑著與他角力。
    林逐風幾乎可以看見兩人手背上的青筋畢露。
    “陸霽遠,陸總,我不希望有人在我的婚禮上惹出事端。”林逐風不悅地說。
    陸霽遠放開了手,轉而麵向林逐風,冷淡地笑道:“放心,我不會的,我反而會衷心地祝福你,希望你的男人能最好守護好你的安全,不要一不小心丟了性命。”
    林逐風心中一跳:“你……你這是威脅我們嗎?”
    陸霽遠微笑著,可那笑意並未延伸到眼底,讓人看起來毛骨悚然:“這是忠告,我對被我上過無數次的男寵的忠告。”
    林逐風的臉色一白。
    陸霽遠從他身邊走過,帶走了滿身的寒氣與殺意。
    林逐風的心越發的不安,連指尖都微微地顫抖了,這時,周天翼伸手輕柔地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邊低低地說:“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林逐風給了他一個勉強的笑容,轉身匆匆地往休息室走去。
    然而,周天翼卻未發現,林逐風在看不到他的地方,在任何人不注意的時候,他拐了一個彎,迅速地往三樓休息室的反方向走去。
    “嗨,逐風,你是林逐風吧?”
    在林逐風匆匆下樓,直接往潛艇底層的核心輪機室走去時,突然背後有人叫了起來。
    林逐風的呼吸一滯,一把小巧的軍用匕首從他的衣袖間滑了出來。
    “逐風大美人兒,真的是你?!”
    那人帶著驚喜的口吻看向了轉身麵向他的林逐風,飛快地跑上來,叫道:“我認錯你,你果然是林逐風!”看林逐風一臉的戒備,他忙微笑著指著自己的鼻尖說:“我是袁毅啊!我們一起住過院的,你忘了?那個時候,你被你們醫院同事羞辱,是我給你解的圍!”
    “袁毅?”
    林逐風疑惑地看著這個帶著圓框眼睛,穿著格紋襯衫,休閑褲,白色板鞋的年輕男子,在記憶裏搜索了好一陣子,才想起來了,盯著他恍然大悟地說:“哦,你就是那個鹽城最大珠寶商袁兆隆的兒子?”
    “我是小兒子,我還有個大哥,叫做袁野。”袁毅笑道。
    林逐風看這個袁毅眼睛大大的,帶著些單純的稚氣,鼻梁挺直,嘴角邊還有個小小的酒窩,倒是個挺討人喜歡的大男孩,不由自主地放鬆了緊繃的心弦,淡淡地笑了笑,說:“謝謝你上次解圍,也謝謝來參加我的婚禮。”
    “可是,”袁毅眨了眨看起來天真無辜的大眼睛,有些不解地說,“可是,你不是喜歡那個霽風集團的陸總嗎?我那次看見你們那麼親密,怎麼會-------?”
    林逐風被他觸到痛處,何況,他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去處理,無心再與他多攀談下去了,直接冷淡地說:“對不起,我還有事,回見。”
    袁毅想要叫住他,但林逐風走的太快了,連從他的身上掉下一物都未察覺。
    袁毅看到地上閃閃發光的物體,走過去彎腰拾起一看,竟然是一枚細細的鏈子串起來的鑽石戒指。
    林逐風快速地繞開了潛艇上的周天翼的手下,還有那些還未離開的嘉賓,他直接下到了底層的輪機室所在的走廊裏,在看到幾個船員談笑著走來的時候,迅速地閃進了一道小門,把手腕上的一隻類似手表的聯絡器打開,又按了一下藏在耳蝸內的耳機,“管警官,計劃還算順利,我將前往潛艇的核心區域……”
    “林逐風,你要小心,我們現在把潛艇內部的結構圖傳給你,你現在需要潛入潛艇負二層,那裏很可能有著不為人知的核心機密。”
    “知道了。”林逐風說,“我會注意的。”
    在林逐風被周天翼接到他的別墅的時候,為防陸霽遠追蹤到他的行程,他脖子上的電子頸環早已被取下,但林逐風和管琊他們早有暗中的聯絡,並且在自己的耳蝸內和手腕上佩戴了隱藏式聯絡器和耳機,方便計劃的順利進行。
    林逐風從小門內出來,迅速地走到了走廊盡頭的電梯下到了通往負二層的通道,最後站在一道銀色的鋁合金門前,這裏有著極其嚴格的虹膜感應技術,需要錄入的人才能進行生物識別。
    不過,這些難不倒他,他早已和管琊所在的刑偵支隊的技術員針對此進行了必要的處理,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用技術員提供給他的黑客軟件開始進行短暫而緊張地攻破,接著,就是一聲輕而悅耳的音樂提示音,鋁合金門緩緩向兩邊收去,露出了裏麵幽深昏暗的甬道。
    沒有到過潛艇的人,是絕對想象不到,這裏竟然有著這麼一處十分隱秘的,就像是軍事基地的單獨的隱秘的場所。
    這裏透著股令人不安的寒氣,一徑甬道呈現出深海般的壓抑沉暗的色調。
    冰冷的AI語音在走廊裏響起:“來賓,歡迎你光臨亞特斯。”
    長明燈無聲地在濕涼的牆壁上,一盞接著一盞地亮起。
    林逐風屏息靜氣,繼續往前走去,這裏的色調,背景牆壁的顏色,質感,都像是一部製作精良的科幻電影中的艦艇,一切都充滿了詭異的金屬質感。
    夢幻,神秘,想必這裏和亞特斯的總部------夢幻島一個樣吧!
    而當他走到最近的一個拐角處,眼前豁然開朗,映入視網膜的景致讓這類似科幻電影的艦艇頓時蒙上了一層極其恐怖的色彩--------
    這是巨大的圓形的廳室,圓廳向八個方向蔓延出地道戰般的複雜甬道,而他正站在其中一個甬道的出口!
    圓廳中央,矗立著一座紫色的水晶切麵風水柱,柱子前方是一個三人合抱的巴洛克風格式的十字架。
    十字架的下端,是一組培養皿倉。
    那是科研室的無菌倉,可以設溫度和濕度,將試驗樣本長久地保存。
    如果周天翼擁有大量的聽話水,那麼這裏就是最佳的儲存地點。
    林逐風快步向前,卻在看清倉內的情況時一陣失望。
    沒有,培養倉裏沒有聽話水,不知道是被全部清空了,還是轉移了地方。
    林逐風從衣服內袋裏取出了類似墨鏡,實際上卻是攝像鏡頭的眼睛,對這裏進行錄像取證。
    他一步步地往前走著,越看越是心驚。
    他發現這裏每條甬道入口處都有機械鎖加生物鎖的保護,破解起來都需要花一段時間。
    而這裏的甬道大概有八條,分別連接著八個封閉室,林逐風每打開一個,都要經曆一次把心懸起來的過程,因為他不知道封閉室裏等待著他的將會是什麼。
    “沒有人,但是牆壁四麵都有血跡,抓痕……”林逐風入第一個封閉室,一邊錄像,一邊對耳蝸內的耳機對麵,管琊述說他看到的情況,“抓痕交錯,省錢都有,意味著力道從強到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裏是一間毒氣室。”
    他抬眸看著天花板角落的一個網狀透氣裝置,聲音裏透著一抹異樣的沉重。
    好像一閉眼,周圍都是在毒氣中瘋狂尖叫的人-----就像是……被屠宰的動物一樣毫無尊嚴的死去!
    下一個甬道連接的封閉室,是一間檔案室。
    但裏麵的東西不是被搬走了就是被燒掉了。
    地上是紙張焚燒後產生的焦灰,勉強找到幾片殘頁,殘頁上的內容也是無法佐證任何東西的私人檔案。
    第三間是標本室,但福爾馬林溶液裏的東西卻是一個個掙紮無力死去的人體。
    第四間是審訊室,可以瞧見不少的刑具,第五間是醫務室,隻剩一張手術床,一些常規的醫療器械。
    第六間是軟禁室,四角和牆壁都做了軟處理。
    第七間。
    他剛打開門,突然一人從後麵撲了上來,林逐風條件反射地揮匕首就刺,但那人的動作也是極快的,一個過肩摔,林逐風整個人就被那人給摔在了地上,然後手臂被那人擰到了身後,那人的腿壓在了林逐風的背上,繳了林逐風的刀架在了林逐風的脖子上。
    “讓我看看你是誰?”那人把林逐風的身子扳過來麵向他。
    兩人均是一愣。
    “逐風?”
    “曉春哥?”

    作者閑話:

    今日更新晚了,特此奉上雙更,感謝各位親們的支持,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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