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十九秘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203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胡雨澤半攙半抱著林逐風,將他扶抱著進了電梯,上了十五樓他的套房,把林逐風放到了床上,自己褪光了上身的衣服,然後開始去脫林逐風的外套。
林逐風完全失去了意識,隻是隱約感覺渾身被酒精燒得難受,無力地揮動著手臂,試圖阻止有人靠近,即便他睜開眼睛,打算看清楚是誰在給自己脫衣服,然而,還是隻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他誤以為是陸霽遠,便雙手掛上了胡雨澤的脖子,笑得異常燦爛:“你怎麼來了?嗬嗬,是來捉我回去的嗎?我可不想回去,我還想多玩一會兒------”
林逐風瓷白的臉頰因為酒精的作用被熏染得清冷中透著十足的冶豔,那雙漆黑眼眸中亮瑩瑩的仿佛盛著一汪水光,仿佛浸泡在水銀中的耀眼星辰,勾得胡雨澤心神悸動不已,使得他猛然捧住了林逐風的臉龐,狠狠地噙住了他的雙唇……
胡雨澤原本隻是想淺嚐輒止,誰知,他一沾上林逐風那柔軟的唇瓣,便一發不可收拾,從羽絮般的輕柔,到最後演變成急不可耐的粗暴,最後直接將林逐風的兩片線條性感的唇瓣含進嘴裏,用力地吮吸著……
而喝醉酒的林逐風根本不知道親吻自己的是誰,他隻下意識地以為是陸霽遠,不但不推拒,反而十分配合地仰起了臉,眼裏一片迷蒙,嘴角則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那般的魅惑,那般的勾魂奪魄。
胡雨澤的心越發狂跳如擂鼓,終於大著膽子,粗暴地撕開了林逐風的襯衫,手掌如遊蛇一般撫摸上了林逐風的胸口,感受手掌下那滑膩白皙的肌膚,他忍不住渾身顫栗,雙膝跪在了林逐風的大腿兩側,俯身去吻林逐風的鎖骨和胸膛,另一隻手則快速地去解他的腰帶……
一直以來,胡雨澤從未如此大膽,在他的心裏,他是把林逐風當成了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然而,林逐風始終對他若即若離,卻甘願做陸霽遠的禁臠,這讓胡雨澤一直耿耿於懷。
憑什麼?
憑什麼陸霽遠可以對林逐風肆無忌憚,可以把林逐風隨意的玩弄,而自己卻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神仙一般清冷的林逐風越離自己越遠?
憑什麼?
憑什麼陸霽遠對林逐風做了那麼多傷害他的事,林逐風依然對陸霽遠投懷送抱,而自己卻隻能遠遠地注視著他,連靠近一步都不可以?
胡雨澤想不明白。
直到那一天,他的外公告訴他,隻要他有絕對的權力,什麼樣的男人不能得到?
現在,林逐風就在他的床上,就在他的麵前,觸手可及!
望著自己覬覦已久的絕妙風景,胡雨澤隻覺得口幹舌燥,他直起上身,快速地解著自己的腰帶。
他決定不再做個正人君子,做君子的下場是永遠得不到心上人的。
就在他準備脫褲子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將他的後領拎了起來,狠狠地往床下砸去!
胡雨澤大吃一驚,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一把槍頂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陸,霽,遠!”
胡雨澤咬牙切齒,怒目瞪視著麵前拿槍的男人。
陸霽遠的眼底籠罩著一層陰霾,二話不說,直接用槍托砸在了他的肩頸處。
砸昏了胡雨澤,陸霽遠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把林逐風被胡雨澤脫光的軀體裹了起來,將他直接“公主抱”了起來。
“陸哥。”宋翊等人看著陸霽遠走出來,趕緊跟在了陸霽遠的身後,直到陸霽遠坐進車裏,馬鯤發動車子,陸霽遠的臉色依然陰冷無比,“那個姓胡的,老子真想一刀剜了他!敢動陸哥的人,他媽的!要不,我幹脆-----”馬鯤做了個“殺”的手勢,說道。
陸霽遠說:“聽說他現在是洛家族的未來家主,動他不是時機,反正,有人會替我收拾他的。”
褚威說:“陸哥的意思是,洛倫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讓他們狗咬狗,現在,我們要對付的是賀誌航。他們叫他”賀五爺””宋翊說,“陸總,我查到了,那個偷林先生手機的人就是賀五爺雇傭的。”
陸霽遠淡淡地說:“很好,他嫌自己命長,那我就如他所願。”
宋翊問:“陸總,你打算怎麼做?”
陸霽遠想了想,側身在宋翊耳邊低低地叮囑了幾句,宋翊點了點頭,說道:“放心,陸總,我即刻去辦。”
一夜過後,林逐風漸漸蘇醒,但感覺宿醉後的腦袋劇痛不已,他痛苦地呻吟一聲,隨即一隻水杯送到了他的麵前:“喝一口吧,你會舒服一些。”
林逐風伸手接過了水杯,淺淺地啜了一口,嗓音意外的沙啞:“謝謝。”
然後,他看到了陸霽遠那俊朗深刻的眉眼在自己瞳孔裏放大,嚇了一跳,習慣性地往後一縮:“陸霽遠!”
陸霽遠不容他躲閃,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邪笑道:“怎麼?看我不是那個小警官,你失望了?”
林逐風別過臉去,說道:“你別胡說,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霽遠咬著後槽牙,覺得林逐風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這麼嘴欠,實在是想讓他好好地收拾一頓,嘴角的邪笑更深:“那是哪樣?你都差點被他幹了,還替說好話?林逐風,你還真是天真得可愛!”
林逐風怔了怔,猛然垂頭看向了自己的鎖骨和胸膛處,看到了兩枚可疑的牙印和青紫的吻痕,陸霽遠的眼眸陰沉,將林逐風按在了床上,狠狠地在那兩枚牙印上各咬上了一口,說道:“我早說過他對你不懷好意,是你非要湊上去,你自己不檢點,可怪不得我懲罰你了。”
林逐風還是有一點懵,有些不太相信陸霽遠的話,但昨晚自己好像的確是喝了胡雨澤的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難道胡雨澤真的對他……
不過,沒容林逐風繼續想下去,陸霽遠的已經撕開了他的衣衫,對他長驅直入了。
陸霽遠這次顯然是有意懲罰林逐風的私自離開,甚至還把電子頸環給除掉了,這種不聽話的行為讓陸霽遠很不高興,所以,他又給林逐風打了一針。
不但如此,他甚至還用手機拍攝了林逐風與他結合的過程。
而看到林逐風在鏡頭前那樣的魅惑,情動到極致的姿態,陸霽遠感覺自己又硬了,他越發欲罷不能,於是,他緊緊地抱著林逐風,索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林逐風徹底地暈厥過去。
等到林逐風被一通電話從吵醒的時候,他感覺腰酸腿疼,喉嚨也是異常沙啞,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他依稀聽到陸霽遠在說:“怎麼回事?她怎麼會突然昏迷不醒?手術不是很順利嗎?”
那邊說了些什麼,陸霽遠的臉色更沉:“聽著,那是林逐風的妹妹,我不管你采取什麼行動,你得給我把她的命保住-------”
“清妍?清妍怎麼了?”林逐風的聲音從陸霽遠的背後傳來,聲音裏帶著一絲急切。
陸霽遠掛斷了電話,回頭走過來,親了一下林逐風的側頰,說道:“清妍沒事,她可能是術後的排異反應,醫生已經為她采取了急救措施,你別擔心。”
林逐風搖頭:“不對,你剛才說清妍昏迷不醒,陸霽遠,你別騙我!我要去見她!”
陸霽遠歎了口氣,說道:“好,我開車送你過去。要我抱你嗎?”
林逐風起床太猛,身體的酸痛感讓他腳下一軟,險些跪下床,陸霽遠趕緊攙扶住他,被林逐風掙脫了手臂,自己堅持著慢慢地走出了臥室。
陸霽遠收回手,迅速地去別墅的停車庫開出了他的SUV,林逐風拉開車門坐上去,催促著陸霽遠把車開快些。
好在醫生發現及時,清妍沒有生命危險,而且已經蘇醒了,看著哥哥出現,清妍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顏:“哥哥。”
林逐風奔到清妍床頭,握住了清妍的手:“清妍,你怎麼突然昏迷了,你嚇死哥哥了!”
清妍笑得沒心沒肺:“哥,我沒事的,就是太想哥哥了。要是哥哥給我帶全記烤鴨,聚福飯莊的生煎包,琴園的糯米雞就更好了……”
陸霽遠則去了醫生辦公室,詢問清妍的病情。
林逐風和清妍說了好一陣子的話,但大都是清妍安慰他,說她會好起來的,到時候就能跟哥哥一起出去打羽毛球了。
不久,陸霽遠走了進來,神色有些凝重,想說什麼,但清妍卻對他暗暗搖頭,然後清妍對林逐風說:“哥哥,我口有點渴,我想吃醫院外麵那家水果店裏的香梨,很甜的,你能幫我去買嗎?”
妹妹的吩咐,林逐風自然照辦,在陸霽遠的保鏢陪同下,林逐風走出了病房。
看到林逐風離開,陸霽遠扭頭對清妍說:“你為什麼不告訴你哥實話?”
清妍那甜美可人的笑容一滯,低垂下頭,訥訥地說:“陸哥,我不想哥以後知道了會傷心。”
陸霽遠說:“但這種事終究是瞞不過去的。”
清妍說:“那能瞞幾日是幾日。”
陸霽遠說:“清妍------”
清妍說:“陸哥,我求你一件事。”
陸霽遠說:“我不答應。”
清妍可憐巴巴地盯著陸霽遠,雙手合十:“陸哥,求求你啦,我哥是個死心眼的人,真的別想讓他知道,好嗎?永遠都別讓他知道這個秘密。求求你……”
陸霽遠歎息道:“要命!我隻能保證,我現在暫時對這件事保密。”
清妍笑得眉眼彎彎:“我就知道,陸哥是最好的人了!有你照顧哥哥,哥哥今後一定不會寂寞的。”
從醫院裏出來,陸霽遠又接了一個電話,他的英挺的眉毛再次蹙了起來,他把車停在路邊,林逐風知道他在談公事,決定不去打擾他,解了安全帶就要走,但陸霽遠突然按住了他,一邊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動,一邊繼續蹙眉,嚴肅地聽著電話。
“行,沒有問題,等我一會兒過去。”
掛了通話之後,陸霽遠就轉過頭去,對林逐風說:“你和我一起去趟宛平精神病療養院吧,有個人想見我們。”
林逐風問:“誰?”
“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就是之前胡雨澤和一個叫葉婉的小姑娘相親的時候,我們也在那個光華音樂廣場,那個小姑娘一直追著一個又髒又瘋癲的老人開直播……”
宛平療養院其實是霽風集團旗下的產業,一直由宋翊負責運營,當時那名老人無家可歸,岩峰精神病院又遭到損毀,所以罹患精神疾病的老人就被安排到了這家療養院進行關照護理。
時間一晃過去了這麼久,剛才療養院的護士長打電話過來,說老人不行了,估計也就這兩天的事情了。
但這位老人臨終清醒,回光返照,思路突然變得很清晰。
他記得自己是怎麼被救助到這裏來的,還說想見一見那幾個年輕人。
於是,陸霽遠和林逐風驅車趕到了宛平療養院,這時,那位名叫聶宏的老人正躺在加高的護理床上,半眯著眼睛,似睡非睡。
“老爺子,我們的陸總和林醫生來了。”護士輕輕地喚醒了老人,“對了,那次還是林醫生救了你呢。”
老人從淺眠中悠悠醒來,目光在兩人身上聚焦。
“啊,是你們。”老人的胸腔像是一台老式的散熱器,在費力地運轉著,往外散發著最後一點活人的氣息,“是你們啊……”
他掙紮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但被陸霽遠阻止了。
“老爺子,你躺著就好。”
老人嘴唇顫顫的,每一次呼吸都很沉重,他似乎有非常多的話想對他們說,但話還未出口,熱淚就盈於眼眶內,繼而潸然滑落下來。
“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林逐風說,“我們正好在外麵有事,還沒睡呢。”
老人像是稍微安了些心,他擦了擦眼淚,緊緊地攥著林逐風的手,說:“唉,我……知道自己不行了,我……請你們過來,實在……實在是很想和你們說一聲謝謝……”
“我來鹽城好幾次了,在外頭流浪你am多年,想著自己一輩子也沒做什麼虧心事,卻不知道為什麼,臨到老了,過得那麼難受……我這心裏真是苦……”老頭子說道這裏,又忍不住重重地喘了口氣,抬手抹了抹淚,“真的苦,要不是遇見你們這些好心人,我可能,可能連個最後歇息的地方也沒啦,可能就要死在馬路邊,涼亭裏……過好些天,屍體才能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