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十五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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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林震澤的日子非常不好過,參與競標被別人搶走,投資建築項目,又盡是虧損,公司的內網也被人接連攻擊,還要麵臨一起巨額起訴案和天價賠償,搞得他焦頭爛額,拆西牆補東牆。
雖然明知道整他的是誰,可偏偏拿對方沒辦法。
無奈之下,林震澤打電話向人求救:“KING,幫幫我,我實在沒辦法了,陸霽遠這人太狠了。”
電話那邊,KING慢悠悠地在打高爾夫球,旁邊有不少人圍觀,不時連聲叫好,聽到林震澤打來的電話,KING按了按耳朵上戴著的藍牙耳機,漫不經心地說:“林老板,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林震澤說:“我想你給陸霽遠製造點亂子,讓他沒空管我。”
KING笑了笑,說:“亂子容易製造,不過,陸霽遠是個聰明人,要想瞞過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林老板,你得給我個穩妥的籌碼。”
林震澤咬著後槽牙,他知道KING是隻喂不飽的惡狼,“你想要什麼?”
KING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我想要的,我幾年前就已經說過-------”
林震澤恨恨地說:“逐風不是你們交易的貨物。”
KING哈哈大笑;“可你不是還是把逐風賣了一次又一次,既然你能把他賣給陸霽遠,賣給陸天鵬,為何不能賣給我呢?”
林震澤咬牙切齒地說:“KING,我把逐風交給你,你真的能幫我?”
KING笑道:“你猜猜我現在在哪兒?”
林震澤一驚,隨即瞪大了眼睛:“你來鹽城了?”
KING笑得非常的詭異:“亞特斯的人員清除計劃有外人插手,我想看看到底是誰膽子那麼大……”
晚上,陸霽遠來醫院看望林逐風,發現林逐風正和一個年輕男子聊得正歡,他蹙起了眉頭,走到林逐風的身邊,吻了下他的額頭,問:“今天感覺怎麼樣?”
那年輕男子一看陸霽遠走進來,眼睛一亮,叫道;“你不是那個霽風集團的總裁陸霽遠嗎?”
“你誰啊?”陸霽遠眼中滿是敵意,每個和林逐風接近的人,他都不會很喜歡。
“我叫袁毅,你好,陸霽遠,我喜歡你。”年輕男子把手伸出來,友好地笑著。
袁毅?
陸霽遠眯起了眼睛,那位鹽城最大的珠寶商袁兆隆的兒子?
他記得袁兆隆在業界非常有名,自己和他也有過幾次合作,這人跟他陸霽遠不同,他算是正兒八經的商人,資產過億,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上他的兒子。
陸霽遠完全沒有把袁毅放在眼裏,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袁毅絲毫沒發現陸霽遠的冷淡,仍是喋喋不休地說:“我一直都很仰慕陸總呢,陸總比我想象的還要帥氣-------”
看著兩眼放光的袁毅,林逐風的嘴角直抽抽:“看來,這個袁毅對陸霽遠別有好感啊!”
正說著話,突然一個相貌英俊,身形高大的西裝男人走了進來,一把拎起了袁毅,說道:“你這家夥又亂跑?你不知道爸爸和媽媽一直很擔心你嗎?”
袁毅滿臉不甘地掙紮,大叫;“你放開我,袁野,你這個大塊頭!討厭啦!”
然而,他的力氣終究比不過袁野,被袁野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走了。
無關人等走開,陸霽遠便坐在了林逐風的床邊,溫柔地順了順他的黑色發絲,問:“怎麼認識那個珠寶界的大亨的兒子的?”
林逐風懶洋洋地靠在床上,淡淡地說:“碰上了之前的同事,有點小爭吵,他幫我解了圍。”
陸霽遠輕輕地笑了笑,說:“我聽保鏢說起過這件事,他還算熱心。不過,我不太喜歡他。”
“出現在我身邊的人,你有幾個是喜歡的?”林逐風淡淡地說。
“來,我給你燉了烏骨雞湯,你嚐一嚐,看味道怎麼樣?”陸霽遠不想跟林逐風討論這個無聊的話題,便起身去拿保溫壺裏的雞湯。
“我還是想知道,那個劇組的人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導致全員死亡的?陸霽遠,你有聽到過警方發布的關於這方麵的消息嗎?”林逐風問。
“我在警方那邊有個線人,據他透露出來的消息是,那個鷺山野蘆溝的村子的村人們之所以每家每戶不事勞作,卻過得那麼奢侈的生活的原因是,在那個村子裏的男人都有約定俗成的一條,村裏的女人都不會外出打工,而是由男人們對進入村子裏的外地人進行殺人劫財的勾當,然後,他們再把劫到的錢財集中起來,在某個特定的日子分發給大家,並且要求全村的人都保守這個秘密,不準外泄-------這就是他們致富的手段。而且,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他們村子才沒有通上網絡,也沒有通訊信號,純粹就是一個信息封閉的村子。”
“也就是說,那個來鷺山野蘆溝拍戲的劇組,不幸遇上了這批劫財的村民,然後被這個村子裏的人給------滅殺了?”林逐風怔了怔,問道。
“對。”
“真可怕!這些人完全沒有所謂的道德和法製觀念,劇組的成員遇上他們,還真是倒了大黴了!”林逐風歎息道,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那安然為何知道他姐姐的死因嗎?他為何不去找那些村人報複,而要選擇去殺死鹽城下任市長謝安呢?”
“可能安然知道他姐姐之所以落到那般淒慘死去的地步,主要根源還是在於謝安,因為,在幸福療養院裏,謝安同樣是可怕的惡魔,還是偽裝成善人的惡魔,我想,遇上這樣的惡魔,安雨的處境肯定會很糟糕……而那個”青天白日”劇組,也未必是正經拍戲的,他們也都屬於謝安名下的娛樂公司,據我所查到的黑幕是,那個劇組會強行安排劇組裏的女演員陪客,甚而賣身……原本,他們去鷺山拍戲,也是因為劇組的投資人想要在鷺山那邊度假休閑,順便讓安雨去陪那個腦滿腸肥的投資人而已,隻不過他們運氣不好,栽到了野蘆溝,導致全員死亡而已……”
“那我怎麼沒看見那個投資人的屍體?”
“投資人沒事,因為據說當時的天氣原因,就跟我們去鷺山那天下了很大的一場雪一樣,他們集體與投資人失聯了……在他們出事的時候,投資人還在鷺山前山的溫泉度假村泡溫泉呢!”
“原來如此……”
“好了,別想這件事了,已經過去了。來,喝湯。”陸霽遠把端著湯碗,拿勺子舀了一勺雞湯,還輕輕地吹了一下,送到了林逐風的嘴唇邊。
林逐風有些別扭地看了他一眼,說:“我自己來。”
“好吧。”陸霽遠把勺子給了林逐風,看他喝光了雞湯,這才坐在病床上,把他擁在懷中,說道,“好逐風,讓我親一個。”
林逐風想要推開他,說:“我傷還未好。”
陸霽遠柔聲哄道:“我隻親一親,不做其他。”
林逐風被陸霽遠壓在了床上,看著陸霽遠近在咫尺的那張俊朗的臉,看著他俯身親吻自己的額頭,鼻梁,嘴唇,鎖骨,看著他伸手從自己的衣擺下進去,撫摸自己的肌膚,而自己已經不爭氣地起了反應,臉也紅了,氣息漸漸不穩,想推拒,可又渴望他的進入,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
這個男人明明對他做了那麼多的傷害他的事情,可是,自己呢,為何還是那麼不爭氣,為何偏偏還是縱容他,還是不可抗拒地喜歡上了他呢?
是因為什麼原因喜歡他呢?
是因為他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嗎?
是因為他比自己更像他自己?
林逐感覺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
陸霽遠果真念及林逐風的傷勢未愈沒有進一步深入,隻是淺嚐輒止,就算是這樣,他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看著這人又沉沉入睡,他在他的額頭親了一下,把他的被角掖好,守在了床邊,靜靜地凝視著對方的睡顏許久,許久……
又過了半月,林逐風出院了,陸霽遠來接他。
林逐風沒想到袁野和袁毅兩兄弟居然也來為他送行。
從住院期間,與袁毅接觸的這些日子,林逐風了解到袁毅的身體一直很不好,是先天性心髒病,因為突然發病才進的醫院。
作為哥哥的袁野對弟弟是嗬護備至,一直在醫院看護著弟弟,連自己的公司事務都不管了。
其實,袁家的人都很疼這個病怏怏的可憐孩子,把他當成手心裏的寶,捧在手裏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偏偏這個家夥一點兒也不拿自己的病當回事,照樣該吃吃,該喝喝,除了不能正常的奔跑跳躍,這家夥一直都保持樂觀的心態,倒是個很惹人喜歡的角色。
這讓林逐風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清妍,同樣是心髒病患者,清妍卻要多愁善感一些,也沒有他那樣的樂觀豁達的心態,清妍總覺得自己給家人添麻煩了,能自己做的事,清妍絕對不會假手他人。
這樣的清妍,林逐風是放心不下的。
而在他出院的時候,清妍居然也打電話給他了:“哥,我聽霽遠哥說你住院了,可惜我身體不舒服,不然就來看你了。”
聽到清妍說她不舒服,林逐風就擔心地問:“清妍,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清妍在電話那邊搖頭,又想起哥哥看不到他的樣子,又笑著說:“隻是這幾天食欲不好,心口有點難受,沒什麼的,醫生說這是術後正常現象,過幾天就沒事了。”
“哦,那你當心一點,我會來看你的。”林逐風說。
回到陸霽遠的別墅,陸霽遠沒有跟林逐風一起回來,他要忙著處理公司的事務,因為兩人都住了院,公司已經積壓了一大堆公事等著他處理,因而,林逐風先回了別墅,沒想到他一回別墅就接到了父親林震澤打來的電話:“逐風,我們談一談吧。”
林逐風口氣冷淡地說:“爸爸,事到如今,有什麼好談的?”
“逐風,那天是我喝醉了酒,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也很後悔。”林震澤說。
林逐風說:“我知道了,沒必要的,我沒有放在心上。”
林震澤大喜:“那逐風……你原諒我了?”
林逐風說:“爸爸,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是,我們不必見麵了,我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
說罷,林逐風便要掛斷電話,仿佛意識到了林逐風的態度,林震澤急切地說;“逐風,你就不想知道當年陸霽遠和你媽媽,還有我們林家之間的那些過往?逐風,陸霽遠是配不上你的,他根本就是個精神變態,不僅是他,他的親生父親還是個變態殺人狂!”
“你什麼意思?”
“逐風,你聽說過當年的翡翠河連環殺人事件嗎?”
“翡翠河連環殺人事件?”
林逐風一怔。
翡翠河連環殺人事件,這是發生在三十多年前曾經驚動整個華國的著名連環凶殺案------
據說,當時在華國各省各縣,尤其是梅林省翡翠河一帶曾發生過的多起婦女和兒童遇害事件,據說凶手先是跟蹤然後劫持受害人,再將受害者關押,虐打,施以性|暴力,令其飽受痛苦,最後將之殺害,並將其拋屍入翡翠河,凶手行凶手段極為殘忍,堪稱人神共憤,若非最後一次失手被警方抓獲,不知還會增加多少受害者!
“逐風,你的小姨的孩子也是翡翠河殺人事件的受害者之一。”林震澤說道。
作者閑話:
感謝親們支持。因為昨天和今天作者本人得了嚴重感冒,全身無力,無心寫作,所以現在才更新一章,不好意思了,願大家周末愉快,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