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十四放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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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方麵,警方也在鷺山的龍尾洞外麵發現了大量的屍體和骨骸,讓警方大為震驚,他們將那些屍體和骨骸全部運回了市局刑偵大隊進行化驗和識別,通過對骨骸的還原技術和比對當年失蹤人口的基因庫,最終,警方確認,這些屍體與骨骸均為當年在鷺山離奇失蹤的“青天白日”劇組成員。其中有劇組編劇郝海英,導演齊一弦,場記郭大剛,以及女演員安雨和大部分的群演。
而關於安雨,警方獲得了更多的資料--------
安雨,女,二十五歲。在其十二歲時曾患有間歇性認知障礙而被送入幸福療養院進行治療,後療養院大火,安雨和其弟安然轉入鹽城西區的宛平精神病院治療,病愈後進入鹽城附一中學讀書,後因其勤奮刻苦,考入了鹽城藝大,偶然被星探看中,被其推薦入“青天白日”劇組拍戲,進入鷺山以後行蹤不明至今。
其後,便是劇組的其他成員資料------
齊一弦,男,三十二歲,畢業於鹽城傳媒大學,“青天白日”劇組優秀導演,曾獲得多項電影大獎,年輕有為,有妻兒。配偶胡美婷,為某物流公司的總經理,女兒齊娜娜,今年八歲,就讀鹽城小學二年級。齊一弦為人謙和,對工作認真負責,口碑極好,在業界相當出名,未查到跟人有私怨。配偶胡美婷夫妻關係和諧,無外遇,也無跟人結怨。
郝海英:女,二十二歲,畢業於鹽城傳媒大學,“青天白日”劇組編劇,性格內向,文筆俱佳,是個非常老實又沉悶的女生,無男友,無複雜的社會關係,父母退休,未查到與人結怨的跡象。
郭大剛:男,四十七歲,膠縣高二輟學以後,於20XX年來至鹽城打工,“青天白日”劇組場記,性格孤僻內向,因其年邁母親病重,為籌醫藥費,借高利貸四十多萬,目前尚未還清。據悉,郭大剛受好友引薦進入“青天白日”劇組,其間有不明收入,疑似向某人敲詐,但目前無敲詐者更多信息……
“這就是目前本案的資料?”
躺在病床上的胡雨澤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胡隊。”他的下屬答道。
胡雨澤在去往鷺山途中遭遇了車禍,昏迷了接近五天,現在還尚未痊愈,可他自打醒來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要求察看案件資料,他的下屬拗不過他的堅持,隻好把資料帶到了醫院。
胡雨澤翻看著這些資料,眉頭越蹙越深,在他的潛意識裏,他總覺得陸霽遠也跟這個案子有關,可送來的資料裏沒有半點陸霽遠參與的跡象,當然,因為昏迷了多天,他並不知道林逐風和陸霽遠都進了醫院,且林逐風一度生命垂危。
“胡隊,你還有什麼指示?”下屬小心翼翼地問道。
胡雨澤尚未開口,忽然病房門打開,一個穿著警服,戴著警帽的男子走了進來,神色嚴肅地說:“小李,你怎麼搞的?怎麼能把案件資料給無關緊要的人觀看?這不是違紀嗎?”
胡雨澤不悅地說:“周副隊,我是負責這件案子的人,怎麼會與案件無關?”
那個男子口氣冷淡地說:“現在不是了。”
“什麼意思?”胡雨澤感覺有些不妙。
“胡雨澤,有人舉報你在三個月前,你在J市公安局涉嫌刑訊逼供,組織上現對你進行停職處分,所以,你已經不算是咱們警局的人了。”
“周小波!你就那麼急於把我趕走嗎?”胡雨澤怒道。
周小波也甚為惱怒,將手中拿著的一疊資料摔在了胡雨澤的麵前:“我是那樣不擇手段,急於迫害自己同事的人嗎?你自己看看,證據確鑿!”
胡雨澤漫不經心地拿起了那疊資料,粗略地瀏覽了一下,立刻臉色微變,又從頭到尾地細細翻看著。
他沒想到這疊資料還真的把自己在J省對一個犯人刑訊的過程中所用的手段詳詳細細地列舉出來,簡直就像是舉報之人親曆現場一般,看來這回的確是有備而來。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周小波得意地看著他,反詰道。
胡雨澤揉了揉眉心,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向李局解釋清楚的。”
周小波說:“黃局希望你先養好傷,再向調查小組解釋。”
等到周小波走後,他的下屬憂心忡忡地說:“胡隊,我看,這事兒擺明了就是他周小波要把你擠下去!胡隊,你有什麼辦法------”
胡雨澤思忖了一會兒,驀然伸手就狠狠地一扯手腕上的輸液針,他用力極大,竟然將一股血順著輸液針一起飆了出來,把他的下屬嚇了一跳:“哎呀呀!胡隊,你還輸著液呢!”
胡雨澤用左手按住了右手腕的傷口止血,下屬急忙將他的外衣披在他的肩上,勸說道:“胡隊,你可別衝動-------”
胡雨澤根本不去管下屬的擔心,直接進電梯,下樓,讓下屬給他辦理出院手續,因為這次自己是被人送到醫院的,自己的車子便沒有開來醫院,所以他準備去路邊打車,不料,他剛招手,一輛車就開到了他的麵前,一個他覺得有些眼熟的男人開門下車,對他說:“少爺,老爺子想要見你。”
胡雨澤愣住了,半晌才問:“你是外公那邊的人?”
男人說:“請吧,少爺。”
胡雨澤在男人的嘴巴裏問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隻能疑惑地跟他上了車。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就來到了鹽城的一家高檔酒店門前,胡雨澤不知道自己遠在E國的外公洛天霈居然屈尊親臨鹽城,也不知道那位洛家族的前任家主所為何事而來,他隻知道自己家與洛家族早已斷絕來往,自己與外公素來不親,更是在這些年都未曾來往過,心裏更是忐忑不安。
印象中,外公洛天霈是個極為不好親近的人,鐵血手腕,心硬如鐵,當年自己的母親因為不肯聽從外公的安排嫁給更有名望的一家族勢力的繼承人,反而嫁給了鹽城的一位刑偵隊長,對於外公來說就是嫁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警察,無權無勢,因而非常的不悅,當即就與母親斷了來往,且多年都未通音訊。
如此心腸冷硬的一個人,胡雨澤更是不願意與之來往。
但胡雨澤還是見過外公的。
他記得在自己五歲的時候,母親還抱著他遠赴E國看望外公,那時候,他的外公纏綿病榻,大概是久不見親人的緣故,外公看起來要比印象裏慈祥了一些,就算自己爬上外公的床跟外公玩鬧,還壓到了外公的手臂,外公都沒有怪罪他。但他心底還是怵外公的,總怕他會發怒。
但之後幾天,胡雨澤記得母親又和外公吵架了,他幾乎聽到外公的怒吼聲快要衝破屋頂了。
最後,母親抱著幼小的他在外公怒吼“滾”字音中跑出了外公的家。
再然後,母親就再沒有和他一起回E國了,也沒有再見到外公的身影了。
胡雨澤一路想著心事,在那名男子的陪同下,上了酒店頂層的豪華套房,想到即將見到那個相貌冷硬,氣勢威嚴的外公,他的心裏就一直打鼓。
門被那男子推開,胡雨澤再怎麼不願意踏進去,也隻能硬著頭皮進去了。
“外公好。”胡雨澤強行扯出一絲笑臉,對坐在套房客廳沙發上的那個老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坐。”老人隻是抬了抬下頜,示意他坐過來。
胡雨澤乖乖地上前,偷偷地打量著他的外公,多年不見,外公明顯老了許多,頭發花白,滿臉皺紋,可那雙眼睛依舊是炯炯有神,那氣勢絲毫不減當年,依舊冷酷威嚴。
不愧為洛家族的前代當家人。
胡雨澤在心裏感歎著。
“雨澤,今次讓你來,是讓你繼承洛家族的家主之位的。”老人說。
胡雨澤一愣,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
老人眸子緊緊地盯著胡雨澤:“對,就是你。”
胡雨澤回頭看見了站在老人身邊的洛倫,一臉的狐疑:“可是,表哥不就是洛家族的家主嗎?”
老人說:“阿倫當初隻是暫代家主之位,現在,你才是該繼承咱們洛家族的主人。”
胡雨澤困惑地望了望麵無表情的洛倫和自始至終板著臉的他的外公,說道:“可,可外公,你當年不是說,我們已經跟洛家族脫離關係了嗎?”
老人有些不悅地盯了一眼胡雨澤,道:“時移世易,事情並非一成不變,我認為你適合做洛家族的主人,那麼你就有這個資格。”
胡雨澤深吸一口氣,搖頭道:“外公,我覺得我還太年輕,對管理家族事業根本沒有經驗-------”
老人打斷了他的話,態度冷硬地說:“洛倫會教你。”
胡雨澤小心地覷了表哥洛倫一眼,心道:“像表哥這樣的梟雄,他會舍得放權給我?”
“可我並不想做洛家族的主人,我隻想老老實實地做個警察,老老實實地破案。”胡雨澤說。
“一個小警察能有多少的前途?我不信你的誌向就這麼點大,跟你那無能的父親一樣?”老人嗤笑道。
胡雨澤一下子怒了,起身麵對著老人,這會兒他已經顧不得畏懼這位老人,而是冷漠地,大膽地與其對視:“外公,請你不要這麼說我父親!我父親是個優秀的警察!”
老人冷笑:“對,他是很優秀。可惜,這麼優秀的警察卻護不住自己的妻兒,被行凶的歹徒刺殺丟掉了性命。”
胡雨澤的心立刻揪痛起來,這是他和他母親心底最深的痛。
父親英年早逝,母親一直念念不忘,這些年甚少有快樂的時候,而凶手至今未歸案,這幾乎成了胡雨澤的一個心結了。
老人從胡雨澤沉痛的眼眸裏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過了,歎了口氣,說:“雨澤,外公老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年可活,外公希望你能將洛家族撐下去,你能完成外公這個心願嗎?”
胡雨澤凝視著老人蒼蒼的麵孔,分明發現他的確不如當年那般的強健了,身子都有些佝僂了,雖然不忍心拒絕他,可還是搖頭推托:“外公,我的確覺得自己不能勝任洛家族的重擔,還是讓表哥繼續擔任洛家族的主人吧,他比我更合適。”
老人忽然冷聲道:“他不合適!”
胡雨澤一怔:“???”
什麼情況?
他好奇地望了一眼洛倫,但從洛倫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老人繼續說:“雨澤,洛家族的主人,非你不可。”
胡雨澤說:“外公,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希望做我的本職工作。”
老人又嗤笑一聲:“一個對嫌疑犯刑訊逼供的警察?這算是你的本職工作?”
胡雨澤瞪大了眼睛:“外公?你怎麼------?”
他被停職的事情根本沒有對外界宣布,外公何以知曉?除非,他外公就是始作俑者!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老人很爽快地承認了:“是我做的。就是不想讓你有那份念想。”
“外公!你怎麼能這麼獨斷專行?!”胡雨澤徹底惱怒了。
老人淡淡地說:“對,我是獨斷專行,如果不是這麼斷了你的後路,你會乖乖地繼承洛家族的家主之位?”
胡雨澤更怒:“外公,你太過分了,太獨裁了!總之,我是死也不會做這個家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憤然欲走,但老人輕飄飄的一句話讓他頓住了腳步:“聽說,你最近跟那個霽風集團的總裁陸霽遠搶一個男人,居然還搶不過,居然還求你表哥幫忙,你不覺得自己很丟臉嗎?”
“什麼?!”陸霽遠的臉色一變。
洛倫聳了聳肩,對胡雨澤道:“你別瞪我,這可不是我說出去的,爺爺的眼線多得很。”
“要想徹底征服那個男人,就必須擁有絕對的權利。”
老人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好整以暇地盯著自己的外孫,慢悠悠地說道。
這場會談持續到了深夜,洛倫打了個嗬欠向老人禮貌地告退,老人隻是輕描淡寫地掃了他一眼,大手一揮讓他跪安。
洛倫懶洋洋地走出了這個酒店,一輛加長型的林肯車駛到了他的麵前,車門打開後,他彎腰坐了進去。
“洛倫先生,老爺子真的來鹽城了?”盧駿覷著洛倫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
洛倫麵沉如水,掃了盧駿一眼,說道:“沒錯,他要放權給我的表弟雨澤。”
盧駿臉色一變:“那洛倫先生打算怎麼辦?老爺子擺明是不信任你,有想對付你的意思了。”
洛倫微微一笑,輕歎道:“是啊,我該怎麼辦呢?這個洛家族的家主看來是當不成了啊!看來,他對我的那些小動作也是故意視而不見,就等著這突然的一擊啊!”
盧駿摸了摸後腦勺,問道:“那咱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你表弟給------”末了,他做了個“殺”的動作。
洛倫輕飄飄地甩了個眼神給他,說道:“盧駿啊盧駿,有的時候,你的腦子還是過於簡單了,跟在我身邊就沒學到什麼嗎?”
盧駿的臉色一僵:“洛倫先生,我……”
洛倫慢條斯理地說:“我為什麼不放權呢?都是一家人不是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平白讓陸氏兄弟撿了便宜可不妙,人家就等著咱們兩虎相爭呢!嗬嗬嗬------”
盧駿:“???”
洛倫的眼眸幽深暗沉,嘴角邊的笑意如一隻詭詐的狐狸那般狡黠。
鹽城中心醫院,住院中心花園。
林逐風坐在輪椅上,膝蓋上還被陸霽遠細心地搭上了一條薄毯子,由陸霽遠推著在花園裏散步。
“你沒事做嗎,一直守在醫院裏?”林逐風無奈地問。
在他住院這些天,陸霽遠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陸霽遠的傷勢早已痊愈了,而林逐風的體力還有些不支,所以陸霽遠找醫院要來一架輪椅,親自把林逐風抱到輪椅上,每天都會推著他去散步,林逐風有些受不了陸霽遠這樣膩歪的樣子,也不習慣他這麼溫柔體貼。
在林逐風的心裏,陸霽遠始終是那個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即便他喜歡自己,他也不會放棄複仇,更不會放自己離開,他總是那麼強硬地困著自己,就連現在他也害怕自己悄然離開。
這樣強橫霸道的陸霽遠的寵愛體貼,反而令林逐風有些窒息。
“逐風,你不喜歡?”陸霽遠低頭俯視著他,聲音裏竟莫名的有些委屈。
林逐風歎了口氣,說:“不是。陸霽遠,我又不會跑,你用不著一直守著我。”
陸霽遠把手臂一伸,將林逐風的身體環抱住,柔聲說:“我知道,你心裏是有我的。逐風,你好好休息,那我回公司了。”說罷,他輕輕地在林逐風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林逐風想了想,試探著問:“陸霽遠,你能不能把我脖子上的電子頸環去掉?”
陸霽遠怔了一下,顧左右而言他地說:“我晚上再來看你。”
林逐風望著陸霽遠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歎息一聲,他就知道,陸霽遠還是放心不下他。
陸霽遠臨走的時候叫了小乙過來服侍他,這時,小乙見林逐風有回去的意思,忙過來替他推輪椅,說道:“林醫生,你是要回去休息了嗎?”
林逐風輕輕地點頭。
就在小乙把輪椅轉向,打算把林逐風推回病房的時候,冷不防對麵的葡萄架下的長廊上走來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他們原本正說笑著,忽然與林逐風撞了個正著,都是臉色一僵。
這幾個醫生都是林逐風在中心醫院的心腦外科一起工作的同事,但這幾個同事跟林逐風的關係一直都不是很好,尤其是最前麵那位姓姚的醫生,他一直非常嫉妒林逐風的老師羅主任對他的關照,也見不慣林逐風那一副清冷淡漠的樣子,覺得他是故作清高,瞧不起人,因而之前一直共事的時候,他就對林逐風橫挑鼻子豎挑眼,要不是羅主任在,他估計早就會跟林逐風幹一架了。
如今乍然見到林逐風做輪椅的樣子,這姚醫生說不出的心裏痛快,這會兒便帶著一臉陰陽怪氣的笑對林逐風說道:“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心腦外科專家林逐風林醫生嗎?怎麼?你這是病了?難怪最近一直沒見著你的人呢。”
林逐風蹙了蹙眉,不打算理會這個窮極無聊的家夥,讓小乙推著他走。
哪知,這位姚醫生卻不想就這麼放過林逐風,故意擋住了小乙的去路,帶著居高臨下俯視林逐風的意味,說道:“林醫生,聽說你前段時間鬧了很大一樁新聞呢!是什麼呢?哦,我想想,對了,裸照,林醫生,你居然拍裸照,你墮落到這個份上了嗎?嘖嘖,看不出來林醫生身材還真是不錯呢!”
林逐風的臉色微變。
小乙則是怒不可遏:“你胡說八道!你誰啊,滾啊!”
姚醫生最喜歡看林逐風生氣的模樣,他覺得這樣最痛快:“林醫生,你是什麼原因這般墮落,我很好奇呢。林醫生,你知道嗎,羅主任看了你的裸照又痛心又失望,也對,自己親自培養出來的學生居然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
“就是,就是,看不出來這麼清高的林醫生會這麼不要臉。”
那位姚醫生身邊的幾個醫生隨聲附和著。
“我看他說不定本身就是個不正經的,偏偏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瞧著就惡心……”
“這麼說,他肯定是不被家裏人待見,被趕出來才自甘墮落的吧?”
諸如此類的話,要多難聽就多難聽。
小乙氣的跟那群醫生理論,無奈人多口雜,小乙反而被那群醫生給纏住脫不開身了。
林逐風知道他們是蓄意來羞辱自己,麵上並無氣惱之色,反而淡淡地對站在自己跟前的姚醫生說道:“姚醫生,不知道你最近醫術提高了一些沒有?要是再鬧出醫鬧事件,我不知道高科長會不會再保住你。”
姚醫生臉色一變,怒意上湧,本來他以為自己可以盡情地奚落林逐風,沒想到反被林逐風抓住了痛腳,氣得揚起手,就欲打人,不料,他的手還未落下,就被人捉住了。而陸霽遠安排在林逐風身邊暗中保護他的保鏢們看到有人出麵幫忙,也就止住了腳步。
“醫生,你不可以隨便打病人的,當心投訴哦。”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穿著格紋毛衣,筆挺的西褲裹著修長雙腿的男子含笑看著姚醫生,令其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哼。”姚醫生氣急敗壞地甩袖離開,身後幾個人麵麵相覷,隔了一會兒也紛紛散開了。
“多謝。”林逐風感激地對那男子說道。
“不用。”男子在林逐風身邊的長椅上坐下,笑道,“我隻是不喜歡見到以多欺少的事情發生而已,再說了,你長得也比他們好看多了。嗯,我好久都沒見到像你這樣的大美人了。”
林逐風蹙著眉,心說,這人怎麼說話跟陸霽遠一個樣?
男子看林逐風臉色有點不悅,趕緊神色一整,正色道:“你好,我叫袁毅。我喜歡你,我能跟你做個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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