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天尊的遊戲:幽玄之子 第五章又說震旦古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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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梓恩?”嚴浩軒聽到這個名字楞了一下,“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很是努力的在他所熟知的那些名伶之中尋找著能與之對應匹配的身影,“怎麼與那個近日來跟在姚崇文身邊的人一個名字?”但是找來找去卻是始終無法在那些名伶之中尋找到與之匹配之人,反倒是找到了一個與梨園行全無摸不著邊的人,
“因為就是那個岑梓恩。”霍佑寧看了一眼有些發呆的好友一眼,心情激動的笑道,隨即便邁開腳步,飛一般的朝著永樂軒的二樓急奔去。
“就是那個岑梓恩?”嚴浩軒又是一愣,而就在他準備向霍佑寧問清楚其為何會知曉之際,卻是見到霍佑寧早已經撒開腿衝上樓去,“阿寧,你幹嘛?等等我。”隨即也緊跟在霍佑寧身後,向著二樓跑去。
“梓恩公子,你方才所彈唱的那兩首曲子叫什麼名字?”二樓,孟青絲煞有興致的問道。
這孟青絲雖已經年過三十,但是包養得極好,看上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長得非常貴氣,婀娜娉婷,骨肉勻亭,姿態優雅,像一朵珍貴的鮮花,文靜中充滿撩人的豐姿;在其嘴角掛著一抹美麗的微笑。
她的衣服袖子很寬,下擺長長拖在地上,香肩披著精的大圍巾,發髻精巧有特色,在鬢角有用絲線穿成的珠花,垂在兩旁,薄遮雙鬢,使她份外嬌俏多姿。彎曲的梳子裝飾在頭發前端,左右各三支簪,額頭中央點了一顆朱紅色的美人痣。
她心中委實很難相信此刻正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俊美文秀,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未退盡的稚氣的少年竟就是那個最近數月來在江湖上聲名鵲起、據說有著脫胎換骨境修為的少俠。
雖然江湖之中都說岑梓恩乃是玉衝武林數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年輕奇才,年紀輕輕便有著不凡修為。不過,在孟青絲看來,這所謂的“年紀輕輕”至少也該有個二十五六了吧。可是眼前這個少年橫豎看起來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比她所預料的差不多整整小上十歲。這般年紀就有著這般修為,即便是青山宗那個被譽為青山宗近千年來最傑出的奇才:嚴浩然在這個年紀也沒有這般修為。
而且這個少年郎不但修為高強,更是能文能武,博采百家經典,琴棋書畫、六藝學問無一不精。別的不說,但是方才其所奏的那兩段琵琶所展現出來的,沒有個二三十年的功夫是覺得達不到的。隻此一項便叫孟青絲佩服不已了。
“叫——”慕紹恒將曲子的名字說了出來。
但孟青絲卻是聞所未聞,“是梓恩公子你自己所著嗎?”
“青絲大家取笑我了,我哪有青絲大家這般文采,方才首曲子都是我從別處看來的。”
“哦,不知梓恩公子是從何處看來的?”孟青絲好奇的問道。
“是從一本叫”震旦古紀”的書上看來的。”
“震旦古紀?”孟青絲聽罷名字,想了想,卻也想不什麼頭緒,又看向了慕紹恒,“敢問梓恩公子,這震旦古紀是一本什麼書冊?小女子不才,平素裏除了做幾首曲子便是喜歡流連於書卷之中,也看過一些經典,卻是從未聽說過這本書冊的名字。”
“這震旦古紀多年前我遊曆到辰星時,於昆侖之墟中找到的,乃是一本孤本,世間僅此一本。青絲大家沒有聽說過也正常。”慕紹恒笑說道。
“從昆侖之墟找到的?”孟青絲聞言,顯得更有興趣了,“不知那本書冊到底是一本什麼樣的典籍?聽其名字卻不像是曲譜。”
“那震旦古紀乃是一部遊記,或者說乃是一部類似與遊記的全書。裏麵記載的乃是著書者在一個名為”震旦”的乾坤之中遊曆的見聞。不過其中卻是包含了很多東西,功法、丹方、煉器秘方、曆法、建築、曆史、醫術、藝術等等。整理記錄得非常全麵,足足有三萬六千多冊,我也隻是看過其中一小部分罷了。”
“梓恩!”正說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隨即又是一陣驚喜激動的聲音。
慕紹恒、方清薇、孟青絲三人紛紛向著那聲音望去,隻見一個生得俊美不凡的少年一臉欣喜的從樓下跑了上來。
“佑寧公子。”孟青絲有些驚訝的看著霍佑寧。
她所熟悉的霍佑寧是一個性子溫潤乖巧的小公子,少有這般激動的樣子;不過,更叫她覺得驚訝的是,這位霍氏的小少爺似乎與岑梓恩早就相識了。不過她細想了一下,岑梓恩一直跟隨在姚崇文身邊,而六大世家同氣連枝,各家子弟都十分熟悉,而霍佑寧身為霍氏嫡係子弟與姚崇文相熟並不奇怪,因而他與岑梓恩也熟悉也是十分正常的。
“梓,梓恩,我們,我們又見麵了。”
在樓下時,霍佑寧一聽到慕紹恒的聲音便激動萬分,可是此刻真的見到了慕紹恒,且來到了他的麵前,霍佑寧卻又有些緊張了;偏生,那日在鷹堡時一時腦子發熱與其互吻的一幕也冒出來,叫他更覺雙頰發燙,更覺手足無措起來;再者,又想到他們那日在鷹堡隻不過短短一聚,又分開了這麼多時日,眼前這個少年也未必還記得自己,自己這麼貿貿然就衝上去叫住人家,委實有些尷尬了。
“佑寧公子,鷹堡一別,別來無恙?”慕紹恒也站起身來抱拳施禮道。
“你,你,還記得我!”聽到眼前的少年竟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霍佑寧心中的緊張、羞怯、無措頓時都不見了,隻剩下更加強烈的喜悅與激動。
“自然記得,”看著霍佑寧那有些過於強烈過盛的神情,慕紹恒略略有些詫異,心中暗忖,這位小公子怕是不知道自己這張臉有多叫人印象深刻吧,“咱們也算是患難與共的戰友了,豈是說完就能忘得。”
“哦。”霍佑寧聞言,不免有些失落,心道,還說你是因為對我有幾分心悅所以忘不了我,卻不料隻是——
“對了,梓恩,你們方才再說什麼呢?”不過,他隨即就隨便找了由頭轉移話題,借此掩蓋自己心中的些許失落。
“方才,我正與青絲大家聊起我數年前在昆侖之墟找到的一套七叔——”慕紹恒一邊坐下,一邊將他方才與孟青絲之間的談話簡要的說了一遍。
“震旦?那是一個什麼所在?”霍佑寧聽罷,不禁好奇的問道。
“根據那本古紀之中記載,震旦是一片極其古老的乾坤。”
“有多古老?”坐在霍佑寧旁邊的嚴浩軒忍不住問道。
“那是相當的古老,”慕紹恒答道,“從其消亡之後到諸國林立、戰火紛飛的戰國時代之間,可以放進去至少好幾百個戰果時代了。”
“好幾百個戰國時代!”
其餘四人一聽,都愕然了。
據可考的史料記載,戰國時代曆經了好幾千年,照此算來那震旦所在的時代具如今的確十分久遠了。
“那個震旦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呢?”霍佑寧又問道。他雖然對於史家並不很感興趣,不過對眼前這個他傾慕的少年所說的每句話他都很感興趣。
“那裏片乾坤隻有一顆太陽,僅有玉衝星一半大小,不過其中有七成被海水所覆蓋,陸地麵積僅有玉衝星的三成,但生活在那片乾坤之中的人族卻是玉衝星的四倍。”
“那豈不是人滿為患了?”嚴浩軒無比驚訝的問道。
“可不是嘛。”慕紹恒點頭說道,“在著書人去到那邊乾坤時,那裏就和大秦建立之前的戰國時代一樣,諸國並存、王朝林立,各自為政。尤為可笑的是,那片乾坤之中靈能異常充沛,但是那裏的人族卻是不懂理由,終日隻是為了諸如地底黑油這樣的東西你爭我奪!他們還將之視為民生命脈。”
“地底黑油是什麼?”聽到這裏,嚴浩軒又問道。
“那是一種曾經一睹色目人視之為命根子的資源,他們用那東西煉製各種他們所需要的必需品——甚至對他們來說還是猶如靈源一般的存在,雖然後來他們尋到其他能製造靈源的手段,不過對於黑油的依賴依舊很強——正因為那些色目人對於這種東西有極高的依賴,在靈晶石被發現之前,他們時常為了這東西到處侵略,甚至不惜為之發動戰爭,我們龍痕人和色目人之間千年戰爭就是因為色目人的諜者在龍痕星上發現了大量的黑油而引發的。隻是這種東西不像靈氣可以源源不斷的生出,其用一點就少一點;所以,千年戰爭打到後來,色目人因為黑油枯竭而失去了與我們繼續戰鬥下去的能力而落敗。”孟青絲說道。
說道色目人,霍佑寧、嚴浩軒二人心中便不禁泛起一陣厭惡。
雖然大秦的民族政策乃是提倡百族共存、不分彼此,不過那色目人委實是一種難以共存的物種。他們一隻文明人自居,卻是最為野蠻的物種,過著猶如強盜匪徒一般的日子,到處打家劫舍,卻又打著為你帶來文明火種的口號;一旦在打家劫舍中遇到絲毫的阻攔,便將一頂野蠻未開化的帽子扣在對方頭上,儼然一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做派。實乃整個大秦最叫人不齒與厭惡的種群。
“對了,你說震旦上也有人族,”這邊,孟青絲又向慕紹恒問道,“那他們是龍痕人還是色目人?”
“都有。根據震旦古紀裏的描述,那些生活在震旦上的人族裏,與我們一樣膚色發色的人族在生活習性甚至是語言上都幾乎是一模一樣;而,那些與色目人生得一樣,金發藍眼、紅發碧眼的人族也是如色目人一樣十分野蠻,崇尚武力,行徑也是如強盜一般,能不與你講理的地方一定不會與你講理,隻會用刀兵火器與你說話;但凡與你講一點道理,那就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如當初他們向九大皇族講和一樣,也是實在是敵不過我們大秦銳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