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天尊的遊戲:荒龍 第六十章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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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隻巨大屍鬼出現,一股如山的威壓也隨之襲來。
“這玩意就是那勞什子的屍鬼!”
那隻屍鬼聽信猶如一座小山丘,在其身周邪煞之氣縈繞,在那些邪煞之氣之中竟然有著成百上千的身影浮現而出,有些還保持著正常人的模樣,隻是周身陰氣彌漫,好像行屍走肉一般,還有些則根本就是一些腐敗殘破的屍體,此時猶如僵屍一般被複生。
“小鬼,趕緊出來。不然,我就將你的這些同伴全都殺掉。”屍鬼巨口一張,吐出人言。
隨即便舉起兩隻各有一丈長短的手掌不斷的向著霍佑寧他們一行人拍擊去。
眾人也算是久經沙場之人,雖是強敵當前也不可能會束手就擒的。一邊躲閃,一邊思量著如何破敵。
“這玩意兒有什麼弱點沒有?”青山宗這邊,一個體型壯碩的真傳弟子大聲問道。
“火!這東西怕火!”
隨著柳盈盈大喊了一聲,那名男子以一個極快的速度瞬間躍出,甚至隻能看到一個殘影。
灼熱的罡氣在他雙掌當中凝聚,其成名絕技大紫陽手施展而出,接連向著那屍魔拍下,紫紅色的罡氣在夜空中宛若流星閃爍,火光爆裂當中,那男子的身形卻是被直接給轟飛了出去。
那屍魔一身怪力不說,周圍那些陰氣縈繞在他的周身,紫陽罡氣還沒有近身,便已經讓對方的陰氣給消磨的差不多了。
“不是說這東西怕火的嗎?”那男子從地麵上爬起來,看了柳盈盈一眼,問道。
柳盈盈縮了縮腦袋道:“是怕火沒錯啊,道家的三味真火,佛門的降世業火都可以啊,你的火太弱也不能怪我啊。”
“要更強的火!”那男子眼中精光一閃,“就給你更強的火!”
旋即,隻見他躍升半空,一邊聚運法力,一邊頌曰真言,一雙拳頭上各自透出一團熾烈無比的真火烈焰,璀璨奪目,就好似一手握著一個太陽。
“烘爐真火萬年修,焚盡亂世邪魔妖!”
“這是,這是,焚魔真火訣!”見到這架勢,霍佑寧他們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崔師兄竟然修成了焚魔真火訣!”
這赤蓋焚魔功中的極招猛式,威力奇巨。隻是耗損極大,輕易不敢動用,
“看招!”就在霍佑寧等人還在錯愕之際,那位崔師兄已然出招了。
但見那連綿不絕的火勁一拳接著一拳被崔師兄打出,鋪天蓋地的向著屍鬼轟去!
“雕蟲小技而已,也敢拿來在本座麵前丟人現眼。”
即便崔師兄的拳勁的的確確的轟在了那屍怪的身上,但那隻屍怪卻是渾然無事一般,那一道道拳勁盡數被它周身的邪煞之氣更攔住,傷不到他絲毫。
隨著屍鬼血盆一張,大股深紅如血的邪煞之氣磅礴噴出,化作無數有著猙獰麵孔的頭顱迎向了崔師兄的拳勁。
霎時間,群鬼亂舞,邪影處處。
不論活人死物,一旦被這些邪影挨著就傷、磕著就殘。
首當其衝的崔師兄更是第一個被這股邪煞之氣打中,壯碩的身軀頓時便化作了一堆白骨,散落一地。
見到崔師兄斃命,其餘人也慌亂驚恐起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霍佑寧見狀,心中也甚是焦急,當下也顧不得是否會暴露自己位置,再度吹奏起鬼令五韻之中用來安撫鬼祟的曲調,想借此來牽扯此刻在四周亂竄的邪影鬼祟,穩住己方的軍心陣腳。
“還找不到你!”
卻不料,他的笛聲一起,耳邊便響起了一個獰笑聲。
隨即,便見到數道邪影齊齊飛到了他的身邊,將他包圍起來;同時,那隻屍鬼的大手也向他抓來。
霍佑寧獎狀趕緊施展身法,準備避閃開。
可在那些邪影的牽製下,他的身法竟慢上了不少,根本無法避開那隻鬼手的擒拿,輕易被擒住了。
同時,那隻屍鬼的另一隻手也伸出了一根手指,抵在霍佑寧的眉心處。
刹那間,霍佑寧便感覺到有一股異力從外界傳來,拚命的想要從眉心鑽進他的體內。
“不好,這鬼祟是想要奪舍我的肉身!”
當即,霍佑寧便察覺不對,拚盡全力抵擋這股異力的入侵——
斷魂獄
杜雲涯自從被擒之後,便一直被關押在這座大牢裏。
在這裏,除了一日三餐之外,還有那刑氏兄弟親自操刀的各種酷刑逼問,逼問著關於麒麟城的點點滴滴。
杜雲涯也知道,但是他在鷹堡所犯之罪行,就足以受那千刀萬剮的極刑了,想要靠著麒麟城的秘密來換回自己的性命與自由簡直就癡人說夢。不過,玉衝縣縣衙卻是答應了他隻要他將他所知的所有關於麒麟城的事情說出來,那在他剩下來的日子裏會盡量讓他過得舒服一點,也盡量會讓他的死得痛快點,不會以淩遲極刑等酷烈之極的刑罰處決他。
一開始,杜雲涯並不為之所動,不過在接連三天嚐過了刑氏兄弟的手段之後,他還是屈服了,將他所知的一切都吐了出來。
官府倒也守信,在他和盤托出之後,便將他從原先的牢房安置到了一件環境相對要好上不少的牢房——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的一身修為在被送達斷魂獄之前就已經被岑梓恩廢掉了的緣故——這裏不但居住的條件要較之之前的要好,就連三餐夥食也可口不少。
吃過晚膳,休息了一會之後,杜雲涯又開始在牢房裏操練起拳術起來。
因為修為被廢,杜雲涯的肉身是越發的弱了,壽元也越發的少了。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原本還是如壯年時的模樣如今已變得宛如暮年。一套十分基礎的煉體拳術此刻在她手上也變得十分的困難,每每打出幾下就要喘氣休息一陣。
“看起來,老子這條老命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坐在床上,感受著虛弱無比的身體已經所剩無幾的壽元,鬼修羅甚是絕望的想到。
雖然他既不願意就此死去,奈何他如今想要恢複修為幾乎就是在做夢,除非是有什麼奇跡出現——
然而,世事無常,難以預料。
有的人時時刻刻期盼的奇跡出現,了即便是望穿秋水、行到人生的最後一步,也終不得見何為奇跡;可有的人心中對於奇跡並未有太多的期盼,但是在不經意間,奇跡卻降臨在了其身上。
就好比是杜雲涯!
他雖是渴求能發生奇跡,能讓他的一身修為盡數複原,但也知道似這等奢望是難以實現的,也從未去執著於此。卻不料,“怎回事?我的法力!怎麼——”
一股異力全無征兆的自他體內湧出,在他奇經八脈、四肢百骸之間來回衝撞激蕩。而那些原本早就隨著經脈被毀而散去的法力竟在這股異力的衝撞激蕩之中漸漸與丹田之中重新彙聚起來。
“這是,這是鬼瞳的力量!”
驚訝狂喜之餘,杜雲涯急忙以內視之法查看著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何以會有這樣的異變。
一探之下卻是發現,這番異動竟是源於被他融入體內的鬼瞳——鬼瞳與他的靈識融為一體,深藏於識海深處,故而未被發現。
自從他的修為被廢之後,這鬼瞳便也沒有了動靜,杜雲涯隻當自己此生是再也沒有辦法催動這間異寶了。卻是不料它此刻卻自行動了起來,而且更是令他原本被廢掉的法力竟也開始從新生出。
雖是不知這鬼瞳到底是因而會自行發動,不過其能令他的法力再生對他來說卻是一件極好之事,是以他也沒有加以製止,任由它發動!
廣田村
血祭大陣正中,血煞仙尊端坐其中,利用著從那隻屍鬼出汲取來的血魄精華修補著自己的肉身。
上次與岑梓恩一戰,令他受創非輕,憑借他自己的修為沒有大半年是難以複原,是以他才會蠱惑那個飽受欺淩的寡婦,讓其用心中對同村村民的憤恨之情喚出屍鬼,汲取那些村民的血魄生息。
如今,耗用量大半個村子村民的血魄生源,他身上的傷勢已經複原大半。不過,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奪舍那個青山宗弟子的肉身。
那個少年的體質極是特殊,自其一腳踏進這片鬼域他便感應到了。
天生的鬼體,不管修煉任何鬼道術法也可以事半功倍,而且所施展出來的威力也將會數以倍增。
眼下,他已經擒住了那個少年,隻差一步便能成功了。
隻是,就在他準備邁出這最後一步的時候,一股至陰至邪的力量突然那個少年體內湧出,與他抗衡。
這股力量陰邪之極,凶殘暴虐,跡象時一隻嗜血的凶獸,不但一隻抵抗著他的入侵更是不斷的發動著反撲,準備隨時將他吞噬掉。
而就在他們相持不下之際,血煞仙尊驟覺自己體內竟傳來了一股奇異的鳴動之聲,是狂獸爭鳴、如厲鬼咆哮。
“這是,鬼言!”血煞仙尊心緒驚愕不已。
鬼言雖是與他的本尊融為一體,但是他與本尊一脈同生,本尊身上出現了異動,他自然也能感應到。
隻不過,他卻是不知道,為何早已經被本尊融合而且一直相安無事的鬼言會突然間出現異動。
鬼言有著增強持有者術法威能的神效,此刻出現異動,令血煞仙尊的法力不住被削弱;而這片鬼域乃是因血煞仙尊所生,隨著他自身法力被削弱,這片鬼域乃至因這片鬼域而生的鬼祟陰物也被削弱。
唯一隻得慶幸的是,隨著鬼言出現異動,那少年體內的異力也漸漸變弱,退去,直到最後消散於無形。
可隨著鬼言異動,另一股外來的力量也滲入鬼域之中,令四周的環境也緊跟著生出叫他意想不到的變化!
原本在血煞仙尊控製之下的鬼祟與屍怪——甚至是陰氣——都開始不受控製起來。
最為明顯的便是霍佑寧所在的這一方,無數陰魂鬼祟從四麵八方用來,張開一張張血盆大口向著那隻屍鬼撲噬去。
那隻屍鬼雖是暴虐之極,但向它群起而攻之的鬼祟則更加的凶殘,即便一開始有不少鬼祟被它一口吞入腹中,但依舊前仆後繼,瘋狂的撕咬著它。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那隻屍鬼龐大的身軀已經被啃噬了大半。而隨著屍鬼的軀骸被啃噬,其雙臂也轟然脫落,而被擒住的霍佑寧也隨之重獲自由。
“怎回事?”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血煞仙尊隻覺一頭霧水,“這股外力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竟能影響到鬼言!”
“前方的邪氣煞氣最是濃重,想來就是那座血祭大陣所在了!”
不過,血煞仙尊眼下卻是無暇去思考這些問題了,隻因青山宗與官府的人已經尋找到他的藏身之所。
硬拚?還是暫避其鋒?
一時間,血煞仙尊飛快的思索著對策。
“罷了,如今重傷初愈,而且鬼言異動,若是與其正麵交鋒委實變數太多,勝負難料。”在經過一番思索之後,血煞仙尊便拿定了主意,暫時不與來敵正麵交鋒,待到將鬼言的這番異動的因由與那股外來的擾亂他鬼域的力量弄清楚了再做打算。自然,還要弄清楚那個少年體內的那股凶暴陰邪的力量到底是什麼,看上去這股凶暴之力與鬼言還有那股擾亂群鬼的力量有著某種密切而又神秘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