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天尊的遊戲:荒龍 第五十六章進入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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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聲驚呼當中,姚崇文再一次的從夢中驚醒!
這幾日來,他照著慕紹恒贈予他陰陽雙極靈源上所記載的功法修煉,修為突飛猛進。而隨著修為的不斷提升,前世的記憶也慢慢的從識海的深處逐漸的湧現,化入夢境之中。
雖然隻是前世的記憶、雖然隻是夢境,但那些經曆帶給姚崇文的感受卻是無比的真切,就宛如他親身經曆過一番。
被異族入侵的憤怒、族人被殘殺的悲痛,隨著那些夢境與記憶融入他的血液之中,在他的體內流淌,令他痛苦、令他恐懼,令他即便是在夢醒之後也飽受摧殘!
“怎麼了?崇文!”
隨著一聲驚呼,躺在姚崇文旁邊慕紹恒也被驚動了。他坐起身來一臉關切的看著姚崇文。
“我又做噩夢了!”姚崇文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將他緊緊抱住,用一種從未的悲愴口吻,泣道。
姚崇文本不是一個喜歡向人展示自己脆弱一麵的人,可此刻心中的種種情感交雜在一起與他的心中翻滾不息、不停的折磨著他,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脆弱,想要找個可以讓他傾述、又叫他能夠依靠的人;而岑梓恩恰好是他身邊所有人之中他最想依靠——也是整日都在尋找著借口與機會想去靠近——的人。正是天時地利人和,姚崇文自然沒有絲毫猶豫的鑽進了身邊這個他一直想要而且也十分需要的懷抱之後。
“別怕!別怕!”感受著從姚崇文身上傳來的微顫,慕紹恒嗅到了一絲脆弱的味道,心中的愛護與憐惜被刹那間喚起了。也輕輕的抱了這個看起來很是高到但心誌卻是一個比如今的自己還稚嫩的少年,一邊輕聲的安慰著一邊輕撫慢拍著這個大孩子的光滑細膩的虎背——就像幼時,他做了噩夢他爹安慰他、哄他入睡時一樣,“就是一個夢,醒了就沒了!乖!別怕!”
“可,可那並非隻是夢。”但慕紹恒的似乎並沒有緩解姚崇文心中的不安同樣慌亂,隻叫姚崇文將他抱得更緊,“那些都是發生過的事情,都是前世的記憶!我知道!我能感覺到。”聲音之中透著顫抖,叫慕紹恒停在耳裏是越發的覺得心痛。
“沒事的,沒事的。即便是你前世的記憶,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對你來說也就猶如一場夢一般,你不要太過在意錄了。”
“可,我怕!”姚崇文的聲音透著一絲哭腔,一絲未經世事的孩子氣,飽受驚嚇的孩子氣。慕紹恒聽在耳裏甚是,“夢裏有一樣東西,我在其他地方也見過,我怕,怕以後會再度遇見它——”看起來,這個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當真是被他的夢給嚇著了
“哦,那你夢見了什麼?”慕紹恒聞之,不禁有些好奇,一邊似他以前學他爹娘般哄勸他小弟似的輕撫著姚崇文,一邊問道。
“月亮。”姚崇文有些顫抖的說道,“一輪很大的血月。就像當初在那些拓本上看見的一樣。”說話間姚崇文稍稍的將頭揚起,看著慕紹恒。那雙星眸之中一片模糊,說不盡的可憐,令姚崇文那張原本銳氣英豪的俊臉渲染得有了幾分。叫慕紹恒越發的我見猶憐,原本輕輕抱住姚崇文的手也不由的稍稍的收緊了些許。
“血色的月亮?”慕紹恒心頭一顫,“你是說那個”血色天災”?”
“嗯。”姚崇文雙眼含淚的點了點頭,那模樣可謂是即乖巧又惹人憐。隨即,他又靠在了慕紹恒的胸膛上,將慕紹恒的腰緊緊的摟住,享受著這個結實胸膛的溫暖,呼吸著帶有慕紹恒氣息的空氣。
“能說說你在夢裏到底夢見了什麼嗎?又是怎麼與那血色天災扯上關係的?”慕紹恒一隻手將被單扯了過來,搭在了姚崇文的身上,一隻手則是有意無意的撥弄著姚崇文的發絲——躺在他懷裏的姚崇文甚是喜歡這種感覺,心中的不安也正在一點點的被慕紹恒的手從他體內掃走。此時此刻,姚崇文是越發的不願離開這個懷抱了。
“嗯。”
姚崇文應了一聲,將頭埋得更深,雙臂也收得更緊。
廣田村
霍佑寧站在鬼域外凝視著鬼域,一雙眸子之中泛起了一抹淺綠幽光。
霍佑寧雖然沒有辦法如他那位雷師兄般使用靈識,但他卻有著自己的手段與他豢養的那些鬼祟建立起聯係,將之作為自己的耳目。
就如同慕紹恒能通過血魄精氣這種媒介與其符鬼建立起媒介,霍佑寧也同樣能通過血魄精氣與那些被喂食過自己精血的鬼祟建立起聯係,將之作為自己的耳目。
而且,若是置身在鬼域這類陰盛陽衰之所,借著強盛的陰氣,他的感官將會得到極大的提升,陰氣越盛提升得越多。因而這片鬼域之中的濃烈到凝結成霧的陰氣自然無法阻擋住他的耳目,隻能令他看得聽得更遠。
“我找到了!”
半盞茶的功夫之後,霍佑寧一臉欣喜的大叫起來。
“雷師兄,劉捕頭,我找到了那座喚鬼陣。”
言語間,他的雙眸還是一直望向鬼域方向,身子也是一動不動。
“快,拿紙筆來。”這時,一個身形頎長、體魄健碩的俊逸少年趕緊大叫道。
片刻之後,一個靈傀便拿著紙筆從雲艇上匆匆下來,在那個少年的指揮下送到了霍佑寧的麵前,而那個少年也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一旁。
霍佑寧接過紙筆之後,以那靈傀的背脊為書案,執筆疾走,很快就勾畫出了一副精細的廣田村地勢圖,並將那座用來喚鬼的陣法所在之處也標記了出來。
地勢圖繪製好之後,那個高壯少年將之遞給了雷長老。
雷長老接過地勢圖之後,便命身邊的靈輔將之攝錄入其冊庫之中然後將之繪製成一副高低起伏錯落有致的擬真影像並傳與在場的每一個人。
隨即,雷長老與劉捕頭將所有人分為三路,地方潛入鬼域。
鬼域中,霍佑寧他們這一對人馬沒走多遠便遇上了狀況。
濃霧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這腳步聲一走一頓,笨重至極。正前方、右前方,側麵,後麵都傳來了同樣的聲音。雖然霧氣太濃,看不清影子,但腐臭腥臭的味道卻已經飄了過來。
“有屍怪!”
“阿寧,看你的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霍佑寧。雖然他們並不畏懼區區幾隻屍怪,不過在這鬼域之中能避免的戰事就盡量避免,因而在遇上屍怪的時候他們一般都會第一時間將之交給能夠控製屍怪的霍佑寧。
“這些屍怪隻怕那結陣之人所操控的,未必能控製得住。”霍佑寧卻是搖了搖頭。
不過他還是輕輕吹了一聲哨子,含斥退之意。迷霧之後的那些屍怪聽到了哨音,果然頓了下來。
誰知,下一刻,它們卻猛地衝了過來!
轉眼間,七八條歪歪倒倒的人影浮現在白霧之中。以四周霧氣的濃度,能看到它們的身影,就代表它們已經靠得極近了!
幸而霍佑寧一開始便說過,這些屍怪未必能被他控製,是以隨行的人也紛紛早就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隻見一道冰藍色劍芒圍繞著眾人在空中飛劃出一個銳利的圈,將數具屍怪齊齊攔腰斬斷,旋即收回鞘中。
不過在被斬殺的時候,那幾隻屍怪紛紛發出“潑潑”的怪響,離得近的幾名內門弟子連連驚叫,他們這對人馬裏的領隊擔心他們受傷,忙道:“怎麼了?”
“那具屍怪身上好像噴了什麼東西出來,好像是什麼粉末。又苦又甜,又腥!”霍佑寧正欲開口,卻聽見有人說道。
剛才屍怪噴粉,那人剛好想開口說話,嘴裏進了不少粉塵,顧不得儀態,一連“呸”了好幾下。屍怪身上噴出來的東西那可非同小可,粉末必然還在那片空氣中肆虐,如果貿然靠近,吸入肺腑,可比進了嘴還難辦。
霍佑寧急忙道:“你們都離那片地方站遠點!你快過,我看看。”
“哦。可我看不見你,你在哪兒?阿寧。”此刻,那名說話之人的臉上已經覆蓋著一層濃濃的黑霧!
霍佑寧走到那人身前,摸了摸他的額頭,有點燒。再摸吸入了屍怪噴出的粉塵的其他幾名少年,也是如此。翻起他們的眼皮,道:“伸舌頭看看,啊。”
“啊。”
霍佑寧:“你們中屍毒了。”
就在這時,更多的腳步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這是屍怪被斬殺的時候會噴發屍毒粉,你暫時不要和它們近身廝殺,跟我來。”
一邊說著,他一邊在天樞上向附近的隊員發出一道指引方向的指令,讓他們天樞中司南紛紛指向他所在的方向。
很快,霍佑寧便帶著他那一對人馬尋近了一家紙貨鋪子。他們進門了,立刻把門關上。屋子裏登時又是一片嚴嚴實實的黢黑。
才一進鋪子,不少人便被嚇了一跳!
隻見這間店鋪的堂屋裏,密密麻麻、摩肩接踵、擠滿了整整一屋子的人,個個睜大了雙眼,正在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