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天尊的遊戲:荒龍 第二章靈智玄寶丹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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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對於慕紹恒來說是一種極其稀缺的資源。
在去示流島之前,慕紹恒的性子極其內斂,嘴笨心鈍,再加上臉上那塊胎記,自然是沒有可能交到多少朋友,除了那個阿睿。那阿睿與慕紹恒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倒是一個與慕紹恒性情互補卻又誌趣相投的朋友,隻可惜數年自盡了。而自從阿睿死後慕紹恒便再也沒有結交過朋友了。
到了示流島之後,那裏隻有猙獰嗜血的怪物,更是不可能交到朋友。
後來慕紹恒神功大成離開了示流島,在漫長的顛沛流離中他學會了察言觀色、揣摩人心,雖是結識了不少朋友,甚至是不少追隨者,卻沒有一個能如那阿睿一般能叫他真心托付、肝膽相照的朋友。即便他也遇到過幾個與他情投意合的愛人,但愛人與朋友終究有所不同。
再後來,慕紹恒結束了漫長的流浪,回到了家裏。可是為了不叫他爹娘起疑,他不得不繼續收斂性子,繼續以前那種沉默寡言的性子;至於岑梓恩,那倒是可以叫不用偽裝自己的性子,可是身份都是假的,自然也不可能奢望能結交到能彼此真心以待的朋友。
可就在他這般想的時候,造化偏偏叫姚崇文這個小鬼送到他的麵前。這個小鬼與他雖相識不久,可是卻處處維護,對他信任異常,是他為朋友。這讓慕紹恒在驚詫之外也十分的感動。
雖然這並不能讓慕紹恒改變初衷,想起坦白自己的身份。不過卻叫慕紹恒下定決心,隻要岑梓恩這個身份還存在,他便也會將姚崇文視為朋友、兄弟,盡他所能的待姚崇文好,幫助這個少年,以全他們這間這段友情。
他是這麼想的的,也是這麼做的,“怎麼樣?姚老板。我著寫的這部靈智玄寶丹經功效如何?”他昨日花費了一個時辰所著的那部功法便是證據之一。
這靈智玄寶丹經雖是青山宗的鎮派神功,也是青山宗一切功法的源頭,更是修煉包括姚崇文所修煉的大淵神功與赤蓋焚魔功在內的七大神功必須參修的功法。憑著這部功法,青山宗穩坐玉衝武林的頭把交椅近萬年無人可以撼動。可以說,這部功法是整個青山宗的根。
但是在慕紹恒眼裏,即便是這樣一部享譽整個玉衝武林的絕頂神功,也是漏洞百出。這可不是慕紹恒妄自揣測的,而是他在靈網上親眼見到的——丹經的首三章心法隻是整個靈智玄寶丹經的基礎心法,並不是什麼機密功法,不但在青山宗內廣為流傳,甚至整個玉衝縣內也流傳甚廣,武林之中很多散修也知曉這首三章的內容,即便是在靈網上也隨處可見。
在將那三章心法仔細的觀摩了一遍,他便發現這部功法之中的不足錯謬之處甚多。雖然照其修煉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對於姚崇文這般天賦的人來說,修煉此功法卻實在是暴殄天物了。於是便動手開始為那靈智玄寶丹經補缺起來。
若是換在之前,慕紹恒定然是不會這般做。這靈智玄寶丹經乃是青山宗的不傳之秘,隻有宗派中最核心、最富天賦的弟子才有資格修煉,外人若是將上麵的錯謬之處修改補全,隻怕青山宗的人首先想到的不是感激,而是追查那人其究竟是從而出窺見他們宗派的不傳之秘的。那無疑是極大的麻煩。
不過一想到姚崇文那般信任自己,幾乎是無條件的信任自己,但自己卻是無法坦誠的將自己的身份告知於他——尤其是在對姚崇文做了那些無禮之事後,他還是那般信任自己——慕紹恒就覺得心裏麵很不得勁,因而做起這件事來也就沒有那麼多顧慮。畢竟若是換成姚崇文那般性子,做起這事來必定沒有那麼多顧忌與考慮。是以,他也沒去顧忌那麼多——或許,這其中也有因為返老還童令他的心性變回到少年心性的緣故。
雖然隻過了一夜的時間,不過姚崇文本就有極其深厚的根基,再加上此子天賦悟性都極高,是以慕紹恒估計其即便隻是過了一夜的功夫在重修這部丹經上應該也有著不小的進展。是以他一大早便跑到慕紹恒的練功房來詢問其進展。
“梓恩兄,你以前真的沒有看過這靈智玄寶丹經?”正坐在地上閉目運功的姚崇文一聽到慕紹恒的聲音便猛地將眼睛睜開,滿臉驚詫的問道。
他這位梓恩兄昨日給他的這部丹經的內容雖然與青山宗的那部丹經大相徑庭,但在字裏行間卻是還是能尋到青山宗那部丹經的影子,而且即便是青山宗並不擁有的後麵三章內容也與青山宗的那部丹經有著一脈相承的痕跡。很顯然,這部丹經的的確確是脫胎自青山宗的那部靈智玄寶丹經。隻是其威力,遠勝過青山宗的那部。
隻是,那靈智玄寶丹經乃是他們青山宗的不傳之秘,外人能接觸到的隻有前麵三章,但岑梓恩給他的卻是一部完整的丹經。這無疑是相當奇怪的,總不能是那岑梓恩隻看過前麵三章便將整部丹經都推演出來了吧。
若是那樣,那岑梓恩的能耐也太可怕了!
要知道,這部靈智玄寶丹經乃是他們青山宗的開山祖師殫精竭慮所創的一部功法,憑借著這部功法青山宗在玉衝縣站穩了腳跟,但如今還成為玉衝縣最強大的兩大宗派之一。在玉衝縣內數以百計的宗門當中能與這部功法相比肩者寥寥無幾,其高深精妙可見一斑強橫可見一斑。但岑梓恩卻是僅僅憑著三章最為基礎的功法口訣便推演出了整部丹經的內容,甚至還將這部原本就威力無鑄的神功的威力又提升了好幾個層次,這無異於在間接的說明他這位梓恩兄可是有著能夠開宗立派的本事了。
“靈網上就有。”慕紹恒也盤腿坐到了姚崇文的對麵。
“可靈網上隻有前麵三章,”姚崇文說道,隨即又楞了一下,死死的看著慕紹恒,過了好一會才一臉驚訝的說道,“梓恩兄,你可別跟我說,你隻看了前麵三章內容,便將後麵的內容都推演出來了,並加以補全!”
“你總不會覺得我是偷跑進你們青山宗,將這部功法看了一遍,找出其中錯謬不足之處,將之整理出來,交給你。然後好叫你們青山宗來治我個偷學的大忌?我又沒病,幹嘛給自己找不痛快。”慕紹恒笑道。
“那你可太神了!梓恩兄。”姚崇文的心緒頓時變得無比激動起來。同時也在仔細的打量眼前這個少年,用一種宛如初見的眼神重新打量他。
“這有啥可神的?”慕紹恒則是一手拖著下巴,雲淡風輕般的說道,“其實,真要說起來——先說好,我可不是編排你們青山宗——你們青山宗也忒小家子氣了,守著這麼一部不入流的功法當寶貝。就算是白送我,我還不稀得要哩!”隨即,又有一種比較老氣橫秋的口吻對姚崇文說道,“姚老板,你也該多出去走動走動,長長見識。不然以後行走江湖,給別人知道你是我老板,我臉上都不光彩。”自打對姚崇文說出“我們是兄弟”這句話之後,慕紹恒對姚崇文也不再是以前般相處時處處端著禮數,言行舉止上都要隨意很多了。
“瞧把你嘚瑟的,我也不過就隨口一誇,你就當真了。”姚崇文自然很是喜歡他的這種改變,也是更加隨意不拘禮了,“我在沒見識,你也得叫我一聲”姚老板”,你還能反了天去!”一邊說著,手一伸,將慕紹恒的右手手腕拉住,“趕緊過來,你東家有事找你。”隨即便將與他隻相隔一尺多距離的慕紹恒往他身邊拽。
“不知姚大老板有何事?”慕紹恒隻得乖乖的向著姚崇文那邊挪了挪地方。
“梓恩兄,這段話是什麼意思?”姚崇文將右臂一揚,圍在慕紹恒的肩頭,手搭在了他的右肩,令兩人的身子貼在了一起。左手則是指著卷軸上的一段功法問道。
“這段話,”慕紹恒看了他所指的那段功法,旋即為姚崇文講解道,“是說你在行功運氣之時,要——”
姚崇文一邊聽著慕紹恒的話,一邊則時不時的偷瞄慕紹恒,打量著他的眼眉。越看,便越發的覺得身邊的這少年清秀俊俏,越是叫人喜愛。即便是那些與他赴過雲雨的女子,以及他那六哥均有著美少年之稱的兄長與之相比也要為之失色。
“真想親他一下!”那隻那張泛著一抹粉色的臉頰、還有那雙紅潤晶瑩的朱唇,姚崇文心中突然湧起了一抹衝動。
就親一下,他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這是一個誘人之極的念頭,在出現的那一刹便以燎原之勢在姚崇文的心間快速的蔓延開來,怎麼也遏製不住!何況,姚崇文壓根也沒有去向遏製。
再說,他之前還親過我,我這算是禮尚往來吧!
心中念頭轉動,姚崇文就打算將之付諸實際。
“聽明白了嗎?”可就在他才將雙唇稍稍噘起,準備動手之際,卻聽到慕紹恒問道。
“聽懂了。”看著扭頭看向他的慕紹恒,姚崇文隻得又將這個念頭壓了下來。實際上,他方才那段功法不過隻是胡亂指的一段,不過就是向找個借口與慕紹恒奪親近親近罷了,至於丹經上的功法,雖說是要比以前的精深玄妙不少,不過對他來說還是一看即明並不難懂。
“那這段——”不過,既然能有一段“看不懂”,那再來一段也就很是理所應當的了。
“崇文,梓恩在嗎?”可就在這時,他的天樞手環上浮現出一抹傳訊靈紋,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姚崇文滿心埋怨的將那道來訊點開,出現在他麵前的卻是他老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