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天尊的遊戲:荒龍  第一章沒事,我們是兄弟嘛!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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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慕府
    “姚老板!”慕紹恒姚崇文屋外,小心翼翼的將頭探進去,東張西望,心中滿是忐忑。那模樣活脫脫的是一個做了錯事又生怕被父母發現的小孩,絲毫沒有一旬前在鷹堡獨戰那個鬼修時的悍勇與英武。
    自從經曆過一旬前在鷹堡“非禮”事件之後,姚崇文便不怎麼理會慕紹恒了,即便是見了麵也是冷冷淡淡,言語間充滿了生硬,再不複之前的那種親密。
    若說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而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這般疏離了,慕紹恒雖說也不會去強留——畢竟他與姚崇文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兩人之間的交集也隻是暫時的,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可偏偏這番的疏離,卻是禍起自己,是自己沒有收斂住骨子裏的兒郎好·色的本性,非禮了這少年。雖是沒有生出什麼實質的傷害,不過那隻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上下其手甚至是強吻的經曆終究是不好的,慕紹恒自己就有過相似的經曆,很是能感同身受。因而慕紹恒心中甚是過意不去,也甚是想為這個少年做些什麼來表達自己對於他的歉意。
    隻是,自打他五日前從深眠之中醒轉過來之後,姚崇文一直不願意搭理他,不是避而不見就是一見到他就調頭跑開;再加上這幾日他又要忙著改造布置他的新洞府——那處地洞——是以一直沒有機會正式的向姚崇文道歉。
    不過慕紹恒是一個一旦確定了要做一件事情就不會輕易放棄的人,是以今日新洞府的事情忙完了,他一大早便帶著滿心的愧疚和忐忑不安來到姚崇文的居所,負荊請罪。
    當然,對那個叫霍佑寧的少年慕紹恒也是心有愧疚。雖然之前,金子陵曾說過那個少年對他有幾分好感,不過有好感也隻是有好感,並非是有愛意,那個少年畢竟不是自己的妻子,是斷然不該對其做那種舉動的。隻不過,他聽說那個少年還在鷹堡的時候就被其祖父派人來接回青山宗去了,慕紹恒自療傷深眠中醒來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因而暫時也隻能先將姚崇文這邊安撫好了再說。
    “幹嘛?”姚崇文就坐在外屋的西側的一張八仙桌邊,正吃著仆人才送來的早點。他雖是應了慕紹恒一聲,卻是正眼也不看慕紹恒一眼。
    “那個,我是來道歉的。”將姚崇文雖然沒有看自己,不過好歹是應了自己一聲,慕紹恒趕緊進屋,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八仙桌桌邊,做到姚崇文斜對麵的位置。
    “道歉?”姚崇文正準備咬一個包子,聞言,楞了一下,“道什麼歉?”
    “就,就是,在鷹堡,不,不小心,冒犯到,姚老板,你了。”慕紹恒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越說越是小聲,越說越是心虛。說到最後,他甚至將頭垂了下去,不敢去看姚崇文的臉。
    “鷹堡?”姚崇文的那張俊臉頓時變得通紅,方才因為聽到慕紹恒的聲音而猛跳起來的心跳又再度加快了。
    “我去,說錯話了!把米飯班主氣得的更厲害了!”慕紹恒耳力敏銳之極,方才進屋之際便察覺到了姚崇文的心跳加速了,心中便暗道姚崇文果真還在氣頭上,可大丈夫敢作敢當,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來;此刻聽到這越發快速的心跳,更是心緒忐忑,“他不會動手揍我吧!”那是越發的不敢去看姚崇文了。
    “你們先下去!”姚崇文臉色驟然變了——臉變得更燙了——麵無表情的對身邊的仆人說道,“把門關上!”
    “這是準備關門打狗?”慕紹恒見狀,不由的咽了咽唾沫。
    “你,在鷹堡到底怎麼回事?”見到所有仆人都離開了,房門也關上了,姚崇文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幹嘛——”姚崇文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嘴,“你還——”然後,手又在他自己身上來回遊弋。
    他一邊說著,一邊滿心期望的看在慕紹恒,期待著慕紹恒的回答——盡管他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
    實際上,自打回到慕府之後直到慕紹恒五日前醒過來,他便一直在期待著慕紹恒給自己一個答複,期待慕紹恒告訴他為什麼在鷹堡的時候會親他、會對他動手動腳?
    雖然,慕紹恒當時的模樣看上去很是不對勁,看起來有些不神誌清,不過他還是很想聽聽慕紹恒的解釋。
    隻是,當慕紹恒醒來之後,每每一想到當時自己一絲不掛的出現在慕紹恒麵前,就連那麼私密的地方都被他看見了、碰過了,他便覺得甚是難為情,在慕紹恒的麵前十分的別扭、不自在。也正因為此,所以這幾日他一直都在有意的避開慕紹恒,害怕叫慕紹恒見到他窘迫的模樣。
    即便是方才,若不是慕紹恒堵在了房門口,叫他沒地方能躲了,他還是會選擇躲開慕紹恒。
    不過既然避無可避躲無可躲了,姚崇文也就索性將心一橫,把自己這幾日最想知道的問題問了出來。
    “那個,姚老板,我要是說當時我是因為受了傷,所以這裏,”慕紹恒小心翼翼的說著,並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有些犯糊塗了,你會信嗎?”一邊說著,他一邊忐忑的看著麵前的少年。
    雖然他的說的都是實話,可是在他靈識虛弱神誌不清之際,主導他行為正是他內心最真實的一麵。自己會對姚崇文與那霍佑寧做出那麼失禮無矩之事,也就代表他心裏的某個角落——那個好色貪歡的角落——其實是很想對他倆做這種事。而這才是他心中忐忑愧疚的源頭。
    姚崇文這位小老板平素裏待他不薄,而且處處維護他,將他當做朋友,而自己心裏麵卻向著將他推到,委實是不應該;還有那個叫霍佑寧的少年,也是對他全無防備,卻也被他非禮以待。
    每每一想到這點,他便覺得十分的丟臉,十分的無地自容。
    “就這樣?”就在他垂著頭,等待著姚崇文的怒火爆發之際,卻隻得到了不冷不熱的三個字。
    “嗯。”慕紹恒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向眼前那個少年。少年的神色有些古怪,但絕對談不上生氣。
    “我信。”可還沒等他將姚崇文臉上那些複雜的表情弄明白,從其口中又冒出了兩個字,兩個叫他更加詫異的字。
    “你信我說的話?”慕紹恒唯恐自己聽錯了,又問道。
    說句實話,若是設身處地,自己要是站在姚崇文的位置,是不可能這麼輕易相信對方的話的。可是望著姚崇文那雙清楚明晰的眸子,慕紹恒卻是找不到絲毫能證明眼前這個少年在口是心非的證據。
    “我信,為什麼不信?”姚崇文很是認真——也頗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
    他本就從來沒有覺得那日在鷹堡,慕紹恒是故意那般對他的,在他心裏慕紹恒就不是那種人,是以此刻聽到慕紹恒這麼說道他自然也不會懷疑。
    “那,你也不怪我?不生氣我嗎?”慕紹恒又問道。
    “你那個時候也是神誌不清,才會做出那些事情來;而且,你也是為了保護我們,保護玉衝星上的百姓才會受得傷。我若是怪你,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姚崇文說道。
    “姚老板,你這般大量,委實是叫我更無地自容了。”慕紹恒頗為意外的說道。
    “梓恩兄,你這麼說就見外了。”姚崇文這時卻是站起身,走到了慕紹恒的身邊坐在,“你我是朋友,既是朋友,那就信任你不是應當的嗎?”說話間,他的手輕輕的握住了慕紹恒的手。
    “朋友?不,我們不是朋友。”慕紹恒愕然的看著姚崇文,看著他的眼睛,其中透著一股赤誠星光。望著那股赤誠之光,心性越發趨於少年的慕紹恒隻覺一陣熱血沸騰、心情激蕩,“我們經曆過好幾番生死大戰了,應該是兄弟,肝膽相照的兄弟。”雖說他那日的無禮之舉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姚崇文不與他計較也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可有道是一葉知秋、因小見大,看著此刻姚崇文眼中的真誠、聯想到這個少年以前待自己的種種,慕紹恒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幸運:見慣了爾虞我詐、口蜜腹劍之徒,也行慣了口是心非、兩麵三刀之事的自己,何德何能能遇上一個懷著一顆如此赤子心的少年,更被這個少年視為朋友,真心以待。此乃天賜的緣分,一段不染塵俗、真摯無比的友緣!
    這是造化贈予他的一件禮物,他定然要好好珍惜,也定然要盡己所能的以真心待他!
    慕遠誌這一旬過的很是漫長。自己的長子被人綁走,雖然已經知道那慕遠山就是幕後元凶,也將之收監十天了,可這十日來案情卻是沒有半點進展。
    在亭所手中掌握的隻有那一封勒索信以及在鳳儀閣內找到的慕紹恒的血跡,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的了。畢竟,任鳳媛是慕紹恒的祖母,祖母思念自己的孫兒——雖然不是親生的——想要其去陪她幾日也是說得過去的,在法理上並不能作為就是慕遠山母子綁架了慕紹恒的證據。
    而且,慕家話重金雇來了方圓千裏之內最有名的訟師,在其再三幹預下,一直沒有找到新的證據的亭所非但未能從慕遠誌口中套取出有用的消息,甚至就連原有的兩樣證據也被那訟師推翻。
    “字跡是可以模仿的,血跡也有可能是綁匪故意留下栽贓的。官府若是沒有新的證據,再這麼扣押慕老爺,那便是知法犯法了。”
    在訟師的三寸不爛之舌的辯解下,亭所不得已,六日前便將羈押的慕遠山給放回去了。
    而在這過去的六日裏,慕遠誌一直差人密切的監視慕府,監視慕遠山母子,但也沒有絲毫線索。
    “看來,為今之計隻有向照著綁匪的要求來了。”
    經過這漫長的一旬的等待與折磨,素來要強的慕遠誌終於還是妥協了、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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