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天尊的遊戲:名揚玉衝 第六十一章慕遠誌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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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府
“家主!家主!不好了!”
書房內,慕遠山正在處理族中事物,在一旁的靈輔卻是投影出管家那滿臉頗為慌亂的身影。
“出什麼事了?”慕遠山有些驚訝的看著平素裏也算是幹練的管家,不解何事會叫他露出這般異樣的神情。
“家主,慕遠誌上門來找他兒子。”
“哦,這麼快便按捺不住了?”慕遠山聞言,楞了一下,隨即便麵露喜色。
他將慕紹恒留在他母親那裏之後並沒有立時去找慕遠誌,本是為了磨磨他這個五哥的性子,令他自己烍低頭來求自己,這樣在之後的談判之中他就會占據主動。卻不料他那位素來穩重的五哥竟是這般疼愛他這個廢物兒子,不到三個時辰便找上門來。
“告訴他,我現在很忙,叫他——”不過,慕遠山卻是不打算見他,想要在打磨一下其銳氣。
慕遠誌這麼快就來找他要人,可見那慕紹恒是一個極好的籌碼;而且,他五哥雖是被他們趕出了慕家權力核心,但是依舊是他們慕家的人,依舊是他母親名義上的兒子,慕紹恒也是他母親名義上的孫子,祖母教導孫子乃是天經地義之事,不管拿到哪裏說也是有理有據的。因此,他不慌不忙。
“家主,你不能不見。”可沒得他將話說完,管家便將他的話打斷了,“那慕遠誌是帶著大批的官差,他說家主將他長子幫了票了,要來府上要人。如今,他已經領著官差傳了進來,到處搜查。”
“什麼?你說什麼?”原本還勝券在握的信心頓時被這一番話給打亂了。慕遠山不敢置信的看著管家。
當初,他們正是害怕綁架官員家眷一旦事發便是大罪,才會讓他母親以祖母想見見孫兒的名義將慕紹恒扣留在鳳儀閣。卻不料,那慕遠誌此刻竟還是打著這個旗號找上門來。
“他膽子可真是大!”不過他卻也不慌,畢竟大秦尊奉儒學,以“仁孝”治理天下,他母親思念孫兒將隻留下乃是天經地義隻是,而慕遠誌若是敢強行將慕紹恒帶走便是“忤逆不孝”,那同樣是重罪。是以,即便聽說慕遠誌帶著官差找上門來,他卻依舊有恃無恐。
“這,這不是我寫的!”可這種有恃無恐很快就被慕遠誌帶來的一封勒索信給打碎了,“這封信不是我寫!你分明是誣陷我!”
“這分明就是你的字跡是不是誣陷,等我們搜過之後就知道了。”慕遠誌的臉上卻是露出一抹他從未見過狠厲之色,其雙眸更是透著一抹森冷刺骨卻又殺氣騰騰的銳利光芒,叫他隻是望見了一下便心生寒意。
“你們無權——”慕遠山最是不喜他這個五哥,雖然在慕家他的光芒蓋過了他這個五哥,但是他心底知道他這個哥哥的才幹遠勝於他,隻是身後沒有一個如任家那樣的強硬靠山才被他勝過。也因此他如今雖是慕家家主,但私底下一直有人說他不如他這個五哥,這令他如芒刺在背,便是坐在家主之位上也做的不安穩。是以,他一直都在想要勝過他五哥,令其跪在自己的麵前,承認自己不如他。但此刻,他這個五哥隻是一個眼神便令他心中生出怯意,這無論如何是他不能忍受。是以一時間有些惱羞成怒,不禁大聲嘶吼起來。
“大人,我們找到令公子的蹤跡了。”可就愛這時,慕遠誌身旁的一個靈輔傳來動靜,投射出一個官差的影像。
一同被投映出來了的還有那名差役周遭的環境。
“這,這,怎麼?人呢?”
原本,慕遠山是正大光明的將慕紹恒留在鳳儀閣的,有理有據,並沒有違反大秦的律法,是以也無懼慕遠誌的人找到慕紹恒。可是當他見到那名差役所立之處的環境時,卻有些傻眼了。
那間用來軟禁慕紹恒的房間裏此刻竟是空無一人,隻留下了斑斑血跡。根據官衙仵作對那些血跡的推演,血跡是有人在掙紮時濺落的;而且,根據精氣圖譜的對比,那些血跡正是慕紹恒的。
“這,人哪兒去了?”慕遠山的識海裏一片空白,眼下的一切已然超出了他的控製!
莫不是任青峰暗中將人帶走了?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想借以除掉我?
但是,這沒有道理啊?這些年來,我兢兢業業的侍奉任家,他不可能這麼做?
可如果不是,又會是誰?又有誰能在無聲無息間,將慕紹恒弄走?
“我還想問你,我家大郎在哪兒?”但他還來不及細想,思緒就被慕遠誌那憤怒的咆哮聲給打斷了,“人是在你這裏不見的,這封信也是你的筆跡,還有那滿屋的血跡——有什麼話,到亭所再說吧。”
“來人,將他拿下。”說罷,慕遠誌將大手一揮,下令道。
隨著他一聲令下,數個捕快便走上前來,拿出鐐銬給慕遠山帶上。
慕遠山見狀,當下便催動體內罡氣準備反抗。
“住手!”就在這時,任鳳媛的聲音響了起來,“遠山,不可造次!”
這一聲嗬斥,猶如當頭一棒,令慕遠山冷靜了幾分。
慕紹恒的失蹤與那封勒索信本與他無關,但若是此刻他與官差動手,那便是黃泥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管他是否有罪,與官差動手便意味著是與官府與朝廷動手,說嚴重點便是勢同謀反,慕遠誌便命人當場將之格殺也是合情合理的;即便,慕遠山修為高絕,能逃出慕遠誌與其手下官差的圍捕,但自此以後他也將會被朝廷通緝,成為喪家之犬。
“此事蹊蹺,定是有人從中作梗,你若是一絲魯莽,與官府作對,豈不正是中了那幕後黑手的下懷。”任鳳暖來到自己兒子麵前,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且與這些差役回去,協助亭所調查清楚此事。有道是,清者自清,亭所各位老爺定然能還你個公道,也定然能將我那紹恒孫兒早日尋回來。”
“娘,孩兒知道了。”慕遠山心中雖是極不情願就這麼束手就擒,卻還是沒有那個膽氣與實力跟官府叫板,也不敢拂逆他母親的意思,當下隻得乖乖的隨慕遠誌與那些官差會亭所去。
南大陸漢穀
這一帶地區河穀眾多,高山屏峙,地勢崎嶇不平,風力微弱,因此許多地方常年霧氣彌漫。
慕紹恒他們兩人這次的目的地便在這漢穀之中。
鷹堡,一座修建在群山之中的城寨。前幾日,漢穀屬地的官府接到了一條來自鷹堡的求救訊號,稱他們那裏受到一隻屍怪的襲擊,傷亡慘重。是以,官府派出一隻二十人的隊伍前往鷹堡助那裏的人誅殺屍怪。但是那隻小隊在進入鷹堡之後就失去了聯係。
之後,又接連派出了一隻隊伍,但還是如泥牛入海,全無音訊。於是當地官府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便將此事上報到了縣衙。縣衙當即便準備派人到鷹堡來一探究竟,看看這裏到底出了什麼事。
恰好這幾日,姚崇文功力大增,正欲找個機會大展身手,無疑從他祖父那裏聽聞到這個消息,於是便自告奮勇的接下了這個夥計,與他那位梓恩兄一道來此,探明此地到底出了什麼事。
因為這裏地處山林之間,又濃霧彌漫,是以姚崇文與慕紹恒隻得將飛艖停在一處霧氣較少的空地上,然後步行,從一條官道向著鷹堡進發。
行進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一座破敗的城門出現在官道的盡頭。
城頭的角樓缺瓦少漆,掉了一個角,異常破敗難看。城牆上盡是不知何人亂畫的塗鴉。城門的紅色幾乎褪成了白色,門釘一顆一顆鏽得發黑,兩扇門虛掩著,仿佛剛被人推開一條縫,溜了進去。
還沒進去,就讓人感覺,這必然是個群魔亂舞的鬼地方。
這裏的風水真是太差了!
慕紹恒在心裏如是評價道。
四麵都是高山峭壁,山體嚴重向中央傾斜,呈壓倒迫脅之勢,仿佛隨時會塌下來。四麵八方都被這樣黑魆魆的龐大山岩包圍著,在慘慘的白霧裏,比妖魔鬼怪還妖魔鬼怪。
光是站在這裏就讓人胸口發悶心口發慌透不過氣,有一股強烈的威脅感。
自古以來就有“人傑地靈”的說法,反過來的說法也是有的。某些地方由於地勢和所處位置,風水惡劣,天然的一股衰敗之氣縈繞,居住在此地的人容易短命夭折,諸事不順。若是祖祖輩輩都紮根於此,更是黴到了骨子裏。而且經常滋生異象,發生屍變、厲鬼回魂等事件的可能是別地的好幾倍。顯然,鷹堡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這種地方一般位置偏僻,若是沒人哭喊著求上門來的話,官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主動來管此地;至於那些仙門宗派更是不會來這些地方了。。
兩人走到城門前,交換了一個眼神,一人一扇城門,推開。
“吱呀——”,不堪重負的承軸,載著兩扇沒有對齊的城門,緩緩打開了。
眼前所見,沒有車水馬龍,也沒有凶屍撲麵。
隻有鋪天蓋地的白色。
大霧彌漫,比城外的霧氣濃鬱數倍,隻能勉強看清前方有一條筆直的長街,街上沒有人影。兩側是豎立的房屋。
兩人自然而然朝對方靠近幾步,一起往裏走去。
此刻仍是白天,城裏卻寂靜無聲,不但沒有人語,連雞鳴犬吠都聽不到一絲,詭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