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天尊的遊戲:名揚玉衝 第五十九章八臂魔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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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陸,鷹嘴嶺夜晚
山林之間荒無人煙,隻有鳥啼蟲鳴之聲,還有四周的樹梢被輕風吹拂,發出的陣陣“唰唰”之聲。
四周,彌漫著一股鬼氛邪氣。
突然間,“唰唰”連聲響處,已有三條人影如三頭巨鳥般,疾撲而到。
這是三哥全身穿著似以金絲編織而成的衣衫的男子,其衣衫的質料想必異常珍貴,雖在這僅有一輪弦月以及微弱星輝的夜晚,仍是閃爍發光,十分耀眼。
“好重的煞氣!”說話的是一個年約六旬,身形消瘦的老者。
他一邊說著,一邊舉目四望,隻見遍地的屍首,或者說是屍塊,因為這些屍體沒有一具是完整的,七零八碎的散落一地,像是被什麼凶物邪祟啃食過。
在十餘丈外的一株柏樹上,好似懸掛看一團黑黝黝的東西,還在隨風左右的搖動。
細看之下,不由的全身悚然一驚:樹上掛著的,竟是一個身材瘦長,鷹鼻闊嘴,年約五旬的老人。
一條細韌如鋼絲般的繩索,正將他頸項緊緊的勒看,淩空的懸掛在樹頂一枝橫枝之上;他的雙目突出眼眶,舌頭血紅的伸在嘴外,雙手彎曲,麵容已歪扭成一種極為可怖的形狀。好似其在臨死之前,曾受過一段極為不能忍受的痛苦折磨。
在其頭頂,有五個手指粗細的窟窿,其渾身上下的血肉盡數被抽幹。
驚悚之下,一股冷氣自他背脊泛起。
隨即,他又發現在他下方右側的草地上,有著一道零亂而經人踐踏過的痕跡。
他心中一動,一招手與同行的兩人向著那處雜亂的草叢中行去。
隻見那方又有兩個全身黑衣的彪形大漢,四平八穩的躺在地上。
二人的五髒肚腸,流滿一地。
但這兩人的屍首也同拿去被吊在樹上的屍首一般,頭頂有五個窟窿,全身血液都被抽幹了,
沒走幾步,他們便又赫然見到,五具身著與他們一抹一眼的金色衣衫的屍體。
這三人,體形高大,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慘白的麵上,沒有一絲血色,每人胸前,皆透開一個大如拳頭的血窟窿,手中三柄彎長的馬刀,卻相互的交纏在一起。
他們五人的頭頂也有著五個手指般粗細的窟窿,身上的血液也被抽幹了。
而這五人正是那消瘦老者三人來此的原因。
那五具屍體在身前在身前與他們一樣都屬於金衣幫的人,來此是為了緝拿他們金衣幫的一個叛徒:八臂魔僧。卻不料在半個時辰前失去了聯係,於是他們幫主便派出多路人馬在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搜尋那五人與八臂魔僧。這消瘦老者三人便是其中一路人馬。
“我們已經找到他們了——”那老者立即將發現向金衣幫總壇彙報,並且請求增援。
那五人是在緝拿八臂魔僧的途中被殺,但那八臂魔僧雖是黑道中人,性情凶殘,修得卻是正宗的佛門功法——否則也不會以八臂魔僧為名號——斷然不會這等蝕人精血的詭異邪門的殺人手法。可見殺人者應有他人,說不得就是八臂魔僧的同夥。是以他向金衣幫尋求更多的人馬捉拿八臂魔僧。
而與他同行的那兩人則在一旁警惕的張望著四周。
然後,更多的屍體出現在他們眼前,無一例外的都被抽幹了全身血液!
他們駭極的凝視著身前的情景。
風,吹得更加淒冷。
四周的樹木“嘩啦”“嘩啦”的響著,搖曳著。
彷佛鬼影幢幢,又湧起陰氣森森,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調啊?
“誰!”
突然,其中一個瘦高個子拔出身後的火銃,對著一個方向大聲嗬斥道。
其餘兩人也拿起火銃向著那方看去。
目光觸處,他們隻覺全身悚然,不由得“磴!磴!磴!”連退了三步。
微弱的星光下,陰森的樹蔭籠罩之處,正鬼魅也似的立著一個怪物。
這怪物身材肥胖,體形高大。
偏偏,他又生了一顆瘦小得與他胖大的身體絕不相襯,有如骷髏似的頭顱。
瘦小的頭上,長著滿頭紅色的長發,披拂在兩肩之上,一對發出瑩瑩綠光的雙眸,正冷冷的注視看他們三人
形態顯得錚獰詭異已極,有如厲鬼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身上,穿著一件顏色灰黑的寬大衣衫,絕似出家和尚所穿的袈裟。
“八臂魔僧!”那消瘦老者大叫一聲,去不是他們正在追緝的叛徒又是誰!
同時,紛紛舉起手中火器向著那黑影一陣散射!
遇到襲擊,那八臂魔僧卻不躲閃,血盆大口一張,發出了一陣非人的可怕嘶吼聲,隨即那龐大的身軀如旱地拔蔥般一躍而起,右臂一伸,頂著如驟雨般密集的火舌向著那三人殺去——
三日後慕家
“你說什麼?”一大早,任青峰的居所裏便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官府已經找到了那眼靈泉的源頭?”
“是,是的,大少爺。”臥室外屋裏,慕遠山戰戰兢兢的站在正在用早膳的任青峰麵前,噤如寒蟬,心弦已然緊崩到了極致,說起話來也是磕磕巴巴,半響也說不完一句利索話,“如今,如今,慕遠誌已經,暗中率,率人上山勘測,準備,準備鑿渠引水,將那眼靈泉的水引到——”
“行了!”任青峰冷聲說道,雖不似之前般狂風暴雨,但那怒意內斂所帶來的壓迫感卻叫慕遠山越發的畏懼害怕,“別說了!”
“大公子,那慕遠誌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與我任家作對。”說話者乃是任青峰的親信:任南風。此人穿著一身深色武袍,外麵套著一件輕紗罩衣;身形十分高大,給人一種雄壯如山的感覺;一張國字臉,樣貌甚至剛毅,尤其是那一對濃眉,透著濃濃的陽剛氣息,“屢屢與他暗示我任家誌在那眼靈泉,他卻是置若罔聞。眼下,明明已經找到了那靈泉源頭,卻是瞞下不報,分明就沒有將大公子您放在眼裏。此人如此冥頑不靈,若不施以一點雷霆手段,隻怕他是不會就範的。”卻原來,任家此番前來並非是受慕遠山之邀來助慕家爭奪那眼靈泉,而是任家自己對靈田中突然出現的那眼靈泉的源頭誌在必得。
如今玉衝縣境內的有至少六成的修煉資源都是被官府控製掌握的,餘下的四成中又有三成被青山宗與赤水門牢牢把控,餘下的一成才是其餘世家與散修能夠染指的。盡管,任家也是青山宗世家之一,但是青山宗內的大部分資源都是在六大世家手中,任家能得到的資源所長比重並不算多。
雖然這些資源對於任家來說足夠其維持家族的日常開銷與運作了,可是對於誌比天高一心想要躋身頂級門閥世家的任家而言卻是遠遠不夠的,是以他們對於各種能得染指的資源都是不會放過,也正因此所以才會一收到慕家堡出現了一眼靈泉便派出任青峰來到慕家堡。名義上是受慕家家主夫人之邀來助拳爭奪那眼小靈泉,實則是想通過那眼小靈泉追根溯源找到那眼大靈泉,將之據為己有。
“不錯,南風舅父說得就是,那慕遠誌就是存心與我任家為敵。”慕遠山聞言,也趕緊開口說道——那任南風乃是其母最小的胞弟,雖年紀比慕遠山大不了幾歲,可輩分卻是要高出一倍,“他素來不滿我坐上家主之位,處處與我和母親作對,此番也是如此。”
“大公子,對付這種心存刁頑之人不能有半分心慈手軟,隻能以強硬手段迎頭痛擊,方能令他乖乖聽話。”任南風又說道。
“話是如此不錯,”這番話任青峰甚是認同,心中也早有定論,“但他雖官微職卑,可畢竟乃是官身,我們若是對官府的人動手,隻怕——”
“大少爺,慕遠誌那人雖然頑固不化,不過最是寵愛疼惜他那個長子,將之視為命根子。若是將其長子撰在我們手中,不怕他不會乖乖聽我們的話。”
“綁架勒索可是重罪,若是綁架朝廷官員的家眷,那更是罪上加罪。若是——”任青峰有所遲疑的說道。
“大少爺說的極是,”慕遠山眼珠子一轉,一臉狡詐的笑道,“但是,祖母思念孫兒,將之接到膝下住上一段時日,大秦律法卻是管不了的。”
“不錯,不錯,正是此理。”任青峰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極是滿意的笑容,“兒孫孝敬長輩,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這幫人的行動果真如慕紹恒所預料的一般。”就在這三人謀劃之際,卻不料在這庭院裏有人正隱在暗處,將他們的話一一收進耳裏,“不過,隻就不到一月的時間,慕紹恒何以會性情大變?而且更是變得奸狡詭詐且心機深沉,似慕遠山任青峰這等人的心思也拿捏得這般準確。”此人棲身在任青峰居室外的一顆枝葉茂密的大樹上,且又以術法隱去自身影蹤,是以周遭雖是人來人往,卻無一人發現了他的蹤跡;此人能為也是不俗,隱於屋外還隔著一堵牆,卻是依舊能將屋內三人的話語聽得個一清二楚。隻是不知此人來曆如何,與慕紹恒又有何瓜葛,來此探聽任青峰他們的動靜又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