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楊霄看清招牌，楊紅月熟悉的聲音從店裏傳出來，“這批衣服太好了，我得給我侄子也選兩件。”
    楊霄敲了敲店門，“姑姑，不用再給我買了，衣服已經夠多的了。”楊霄沒想到店裏這麼多人，方家三人都在，方澤華正幫林如宜拿衣服。店裏的人聽到動靜，齊刷刷看著楊霄。
    楊霄被大家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對著楊紅月笑了笑，等著她把自己介紹給大家。
    柳川認出楊霄走了過來，“楊霄哥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在連海工作嗎？咱們好多年沒見啦。”柳川大笑著抱住楊霄。
    作為姻親的一分子，柳川和楊霄還算熟悉，他對這位大哥還是很佩服的，楊霄年紀輕輕就憑自己的能力坐上了連海市委的一把椅子。
    楊霄知道柳川去當兵，沒想到能在這裏看到他。楊霄笑著拍了拍柳川的肩膀，“長的比我都高了，你小子幹的不錯啊。這次回來能待多久，要不要跟我去連海玩兒玩兒。”
    “那當然好啊，我這次能在家待半個月呢。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戰友。”柳川把楊霄拉到大家麵前，先讓楊紅月把方家人介紹給楊霄，他又把錢進和方靜波又介紹一遍。
    方致和錢進躲在櫃台後麵，看著大人們聊天試衣服。錢進的衣服，方致幫他挑了兩套，“你拿回家試試，不合適再拿回來換。”方致挑什麼錢進都覺得好。
    “多少錢，你要是不收錢，這衣服我就不要了。”錢進小聲問著方致，他可不能白拿衣服。
    方致冷哼一聲，“那我是不是要把你寄給我的東西也折成錢付給你呀？”有些事是沒法算清的，方致也做不出隻收禮不回禮的事，“這次就這樣，我來付衣服的錢。”
    “那不一樣啊……”錢進小聲嘟嚷著，不敢大聲反駁方致的話。雖然竊喜方致這麼向著他，但他也知道這買賣不是方致一個人的。生意要都是這麼做，方家早就關門大吉了。
    楊霄看著方澤華幫林如宜給他們挑衣服，又把不要的衣服隨手整理好掛到衣架上。林如宜給他們的衣服直接給了折扣，方澤華又送給他們幾個每人一條圍巾。
    這夫妻兩個做事有度又有人情味兒，困在這個小店裏真有些委屈。回去的路上，楊霄聽著柳川和楊紅月說著剛才發生的事，又說起方家人的各種好。
    “那方澤華是大學生，怎麼去了工廠當車間主任了呢？”按理說以方澤華的條件，他完全可以進入政府部門的。
    柳川嗬嗬一笑，“還不是因為林姨的成分問題，不過他們家從來沒有因為這個而發生矛盾。方靜波說，他們現在能做這個生意，也是林姨老家的姨們給聯係的。”
    楊紅月要先把柳川送回家，她邊看路邊說，“方家人心齊，也是他們心好才能把生意撐起來。”楊紅月聽林如宜說過這件事，雖不知細情但也知道個大概。
    楊霄在心裏慢慢盤算，他問柳川什麼時候去軍校報道，柳川說要來年開春以後。他們回來看看家裏人，回部隊再待一段時間就能回來過年。
    要不是為了盡快把手續辦好，他們三個人也不會急著回遼城。軍校那邊的錄取通知書已經到手，他們回來是開一些證明的。隻要這邊的手續沒問題，他們就能正常上學。
    方家人這一天過的是精彩萬分，林如宜和方澤華送走了錢進和楊紅月他們，兩個人也不讓方靜波和方致動手，馬上收拾好店鋪就回家。正好兩輛自行車，四個人一起能回家。
    方靜波的包裏隻有給家人帶的禮物，自家開著服裝店，他什麼都沒帶就回來了。他騎車帶著自己的妹妹特別高興，“圓圓下午幾點放學，要不然我去接她。”
    方澤華和方靜波並排騎車，“不用，她自己騎車上下學很方便，你回家先好好休息。”林如宜抱著方澤華的腰，看著身邊的兒子女兒特別高興，今天所有的不愉快都被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