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飛下邊那東西，白楊羞得轉過身去，說實在的，要不是因為知道飛哥是同性戀也不會這麼尷尬，他肯定會好奇的大方地看，暗自比較一下與自己的有什麼不同之處，沒蛋蛋和有蛋蛋二者有什麼不同。
    雖然沒看清，但飛哥那分量絕對是自己的不能比的，塵封記憶深處的恐怖往事再次在腦海閃過，自卑和傷感也湧上心頭。
    “都一樣，沒什麼不好意思。”肖飛看到白楊羞得滿臉通紅，怕他胡思亂想，讓他去休息。
    白楊到臥房把肖飛丟地上的髒衣服拿去洗，地上的衣服好像邊走邊拉的牛糞一樣一件一件從門口到床邊，他則從床邊一件一件撿到門口算撿完。
    可能是受母親影響，看到屋裏髒亂就不舒服，像飛哥這樣的大忙人，在外麵又累又受氣的，回到家裏肯定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哪裏有心思和精力去顧忌自己形象呢？
    好形象是給別人看的，飛哥這是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表現。
    白楊心裏又明朗開闊起來，特別特別想告訴母親這個好消息，他現在新家庭過得很好。
    第二天，白楊正在廚房做早飯，肖飛在房間喊：
    “白楊，幫我來找下衣服。”
    白楊納悶，把衣服都規整在衣櫃裏不是更好找了嗎？
    關了火洗淨手去看個究竟，隻見肖飛還躺在床上，用被子一角蓋住重要部位。
    “昨晚就想喊你，看時間不早了就沒喊。我的衣服都是放在沙發上的，你給我放哪兒去了？”
    “我給你整理好放進櫃子裏了。”白楊打開衣櫃，一一指給肖飛看，“襯衫和西褲在這掛著，其餘的衣服褲子疊好擺在這裏，領帶在這個抽屜裏……”
    “隨便丟套襯衫西褲過來，內褲也丟條過來。”肖飛懶洋洋靠在床頭抽著煙審視白楊，“長得比女孩好看，還比女孩衛生講究，房間經你這麼一收拾，確實看著舒服多了。你肖阿姨肯定高興地合不攏嘴，她一直嘮叨自己生了兩個糙男孩，這下屋裏有你這個細致的男孩，她應該不會再說什麼了。”
    比女孩好看？白楊不喜歡這樣的話，不過後麵的話中和了前麵的不愉快，他把衣服褲子放到床上，說：
    “我去做早餐，你洗漱完應該剛剛好。”
    肖飛洗漱完穿好衣裳，在穿衣鏡前照儀容的時候，瞥見還開著門的衣櫃，不禁伸頭看了下，前所未有的整潔，襯衫西褲都重新熨燙過，媽媽不會熨燙得這麼好。
    當看到那個用可樂瓶底做的掛皮帶和領帶的小架子時不禁笑了，心說那小子心思真細致，往常自己的這些東西都是團吧團吧丟抽屜裏。
    櫃子裏還散發出淡淡的茶葉香味，不是令人討厭的樟腦丸味道。
    嘿！這小子真是比女孩還精致講究。
    想想……不論是第一次看到小時候的他，還是長大的他，身上都是幹幹淨淨，而且六月天穿著長衣長褲，手臂都不見露出來，窮講究的家夥。
    “飛哥，麵條煮好啦！”白楊在餐廳喊。
    肖飛來到餐桌前，桌上兩碗昨晚一樣的麵條，“昨晚的麵條也是你煮的？”
    白楊取下圍裙，說：“昨晚怕你嫌棄我手髒不敢吃就說是外邊買的。”
    肖飛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掌仔細看了看說：“換掉這層皮就不黑了，這是摸了什麼？”
    “以前幹活給弄的。”
    白楊可不想告訴肖飛，因為邊煮晚飯邊去喂豬，等喂豬回來，一鍋米飯糊得不像樣子，怕被發現挨罵，趕緊拎著鍋拿著鋼絲球去後院魚塘邊，把糊了的米飯倒進魚塘裏，用鋼絲球猛力擦洗鍋底，由於用力過猛過急，鋼絲球劃破手皮，炭黑嵌入表皮裏。
    見白楊不願多說，肖飛也不勉強，說：
    “精致漂亮的人不適合幹粗野的事，想想都別扭。”
    可能是出於憐香惜玉心理吧，情不自禁就說出這樣的話，白楊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要是別人這樣說，他心裏肯定是要不高興的，但這話從飛哥嘴裏說出來，隻當他是玩笑話。
    精致漂亮是指洋娃娃和女孩，他是男孩，也因為身上缺少的那個標誌性的重要東西，自卑又執拗的不喜歡人家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