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章一個人孤立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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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問問,他是沒有來還是已經走了。”季巍然說。
李良煩得要死:“走了走了,先走了。”
季巍然怒視著他:“你去不去?”
“我去。”李良咬著後槽牙說出這句話。
明知道還要假裝的感覺太難受了。
他走了一圈回來向季巍然宣布:“他早走了。”
季巍然垮下小臉:“那我呆著也沒意思了。”
連背影都透著失意的味道。
趙誌林擔心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著了,馬上又驚醒了。睡著了也是在做惡夢,極本就睡不踏實。隻要他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會出現秦駿那雙紅通通的眼睛。正常人的眼睛哪裏會紅成那樣,這種情況下最好去醫院看看。但他知道秦駿很有想法,肯定是不願意的。
總算是熬到了天亮,他早早地就過來了。敲過門,但沒有人開。以為秦駿還在睡,他刷了房卡就進去了。一抬眼看到飄窗上坐了一個人,他不禁愣了愣。
窗子是打開的,幽冷的風穿堂而過,拂動了兩邊的簾子。人是背對著他的,盤腿坐在窗子裏側,上麵的白襯衫扒了,隨手扔在下麵的地板上,西裝褲裝得鬆鬆垮垮的,坦露著結實流暢的肌肉輪廓。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光線還是昏暗的。他的皮膚瑩白如玉,從後麵看猿臂蜂腰。烏發的長發像瀑布一樣垂落下來,如同有生命一樣在輕輕擺動。
等,等一下,長發?
趙誌林張大了嘴巴:“秦秦秦——”
這是妖怪吧,隻過了一晚上,人的頭發就能長這麼長了?
之前的頭發都剪掉了,為了符合當代人的審美。
這才過去多久啊。
趙誌林都結巴了,實在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震撼。
秦駿緩緩轉過頭,神色淡淡地看著他。
“你長頭發了。”
趙誌林找回了理智,冷靜地說了一句話。
“嗯。”
秦駿淡淡地說。
說著話,他起身跳下飄窗,明晃晃的八塊腹肌差點亮瞎趙誌林的眼。
他一彎腰,垂到腰部的頭發也跟著飄來蕩去。
趙誌林就沒見過這麼滑又這麼黑的頭發。
太柔順了,太漂亮了。
他的注意力都在上麵了。
等反應過來,秦駿已經把自己扒了個精光,大大咧咧地往浴室走了。
“祖宗,你是真不把我當外人。**的時候,你好歹把窗簾拉上,就不被人拍到。”
趙誌林認勞認怨地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轉身又翻出一套新衣服,從裏到外疊好放到浴室外麵,高聲喊了一句:“衣服放外麵了。”
秦駿沒有回答。
趙誌林走到外麵給吳田打電話,讓他多帶一份早餐。
吳田到的時候,秦駿已經穿戴妥當了。
頭發還是濕的,這位大爺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趙誌林像個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正拿著吹飛機兢兢業業地給他吹頭發。
見到吳田,趙誌林如獲大赦,特別高興地說:“小吳,你來了,快來幫忙。哎呀,他的頭發太長了。”
吳田一邊放下手裏的早餐,一邊驚奇地說:“這頭發是接的嗎?”
他是正常人,當然會這麼想。
要不然呢,一夜之間長出來的?
別開玩笑了,你敢說出來,吳田也不敢信。
秦駿吃飯。
吳田和趙誌林一番通力合作,總算把秦駿的頭發吹幹了。
吳田摸了又摸,嘴裏感歎道:“真的很滑,像絲綢一樣。”
太好摸了,感覺氣血很充足的樣子。
再偷瞄一眼他秦哥。
嘴唇太紅太豔了,像塗抹了唇膏一樣。紅潤又**,看得人心裏癢癢的。再看臉色,白裏透著紅,精神頭好得能犁十畝地,咳咳。
“你看什麼?想吃?”秦駿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視線,以為他是餓了。
吳田訕訕地放開他的頭發,怎麼感覺自己有點**?
頭發再好摸,那也是男人的頭發。他摸來摸去的太不合適了。
秦駿對此很適應,穿越之前他都習慣了身邊有人伺候,茶水和點心都是美人兒送到嘴邊的。
趙誌林在心裏痛批:太懶了,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不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剛想完,秦駿就問他:“今天有什麼工作安排?”
趙誌林立馬春光燦爛:“去電視台見幾個領導,事關你接下來的工作,說話方麵要注意點。”
今天有個大型晚會,季巍然所在的團被請過去表演。
幾個人擠在一輛車裏,每個人都困得睜不開眼睛。
季巍然心情不好,今天特意穿了一件衛衣,帽子一戴誰也不認,閉著眼睛靠在車窗上。其他人都要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他顯得有些不合群。
“季巍然!”
有人捅咕他,他不想搭理,可那人不放棄,又開始捅咕他。大有如果他繼續裝睡,他就會一直捅咕下去。
把季巍然給煩的,氣呼呼地坐直身體,質問道:“江鶴,你幹嘛?”
江鶴湊到他耳邊,一臉八卦地說:“隊長說你要搶他的活,是真的嗎?”
他還沒有化妝,精致的小臉隻有巴掌大。同時他也是團內年紀最小的,平時大家都讓著他。不讓著他又能怎麼辦?這麼一個直腸子,滿腦子隻有吃,練舞蹈練累了就會哇哇哭,季巍然懷疑他的智商隻有八歲。除了他以外,季巍然覺得其他人都很討厭。(大少爺平等地創飛每一個人)就這樣的人,你沒辦法跟他計較。
季巍然一臉不屑和驕傲:“我是什麼身份,用得著搶他的活嗎?”
“可是他跟我們說你搶他的工作,你不要搶他的好嗎?他家境不好的,父親以前在工地幹活,媽媽又臥病在床,走到今天這一步很不容易。”江鶴雙手合什,小臉皺成了苦瓜。
“我說沒搶他的工作,你是聽不懂嗎?”季巍然覺得真是日了狗,明明這個工作還是他讓經紀人給周放的。因為他跟周放關係不好,他還經紀人保密。出爾反爾是他不對,可他跟經紀人說了,會再給周放換到另外一個綜藝去,還是一樣的錢,周放他在不滿什麼?
江鶴嚇得去捂他的嘴:“你小聲點。”
“就算搶了又怎麼樣?”季巍然甩開他的手,冷冰冰地說。
他懶得去解釋什麼,反正他問心無愧。
其他人看似在玩鬧,實則從季巍然睜開眼睛開始,大家都偷偷瞄了過來,同時耳朵也支楞得高高的。
聽到這裏,周放不由怒火中燒,低低地罵了句:“我c!”
這些該死的有錢人,明明都擁有那麼多財富了,還要來搶他們這些普通家庭出生孩子的工作機會!要兼顧家裏,還要在這個大都市裏艱難生活,他過得太苦了,這麼拚命無非就是想多一些演出機會,讓更多的人能夠看到他,掙更多的錢改善家裏的生活。可偏偏有個季巍然,出生就擁有他想要的一切,對待工作也不認真,能偷懶就偷懶。唱跳都一般,比他優秀的人那麼多,長得漂亮的也不是沒有,就因為家裏有錢,就得到了出道機會。出道了又不珍惜,排練總是偷懶請假,
“他年紀小,說話不過腦子,說出來的話未必就是他的真實想法,你不要跟他計較。”
黃鳴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
周放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一臉不爽地說:“他得感謝他爸媽,要不然誰認識他?我們團內也不需要他這顆老鼠屎,他什麼時候能主動滾啊?”
“周放,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
周放聲音沒有壓低,被耳尖的季巍然聽見了,他當場就炸了。
季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季巍然騰地站起來,雙目噴火地瞪著周放。
周放也不慫,挺直後背瞪回去:“我說的不對嗎?如果不靠家裏,你以為你有機會成團?”
“我靠的是我自己的實力,跟我家裏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你**少拿我家說事。怎麼,我當舞擔,你不樂意?你跳又跳不過我,唱又唱不過江鶴,選你當隊長,那是給你麵子,誰讓你是年紀最大的。唱功唱功不行,跳又跳不明白,你除了會賣慘,還會幹什麼?”季巍然嘴毒得像嘴唇上抹了敵敵畏一樣。
周放看他不順眼,他還看周放不順眼呢。
選秀的時候就靠賣慘躺得大量女孩子的同情和支持
可能是嚐到甜頭了,總是拿這個說事。更煩人的是,周放總是找他麻煩。哪怕他喝口水,周放都認為他在偷懶。關於舞台c位,一般都是輪流來的,可有時候,鏡頭就是喜歡找他,總愛追著他拍,他也很納悶。次數多了,周放就以為是他在作妖,總是跟個大媽一樣在背後蛐蛐他,聯合其他團員搞孤立和霸淩。以為他在乎?他不,孤立就孤立。不是他們合起來孤立他,是他孤立他們所有人!媽的!
“季巍然,你再嘴欠,信不信我幹你?”周放被說到了痛處,騰地站起來。
季巍然正在氣頭上,大聲說:“來啊,看誰打死誰?”
“吵什麼吵?累得要死要活也不耽誤你們吵架是不是?馬上就要到電視台了,還不把東西準備好?外麵都是粉絲,你們要是想讓他們看到你們不和一麵,盡管給我打。”經紀人厲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