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平君與傀儡小國君  自立為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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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嵐平君原本是想不通,閻涵軒怎麼會把他派到趙地來的。
    直到他看到起義反閻,逼迫他自立趙王的這群玩意兒。
    他終於明白了閻涵軒的目的。
    閻涵軒這是要徹底鏟除趙國勢力,一星半點兒也不帶留的。
    所以,這其中也包括了他,是嗎?
    這家夥還真是狠啊。
    嵐平君歎口氣,他還能怎麼辦?
    反吧。
    形勢所迫,皆是形勢所迫,可不是他自己要反的。
    得知嵐平君反閻的消息,最高興的就是南陽夫人。
    閻涵軒啊,閻涵軒啊,你即使再厲害又有什麼用。
    用身也困不住嵐平君,嵐平君總歸是趙國之子。
    你不僅設計殺其兄,滅其國。
    如今連嵐平君都看不下去決定反你。
    你身邊可是連可信任的人都沒了,哀家倒要看你這閻王位子還能坐多久。
    也許是南陽夫人笑得太開心。
    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樂極總容易生悲。
    她都還沒來得及看到閻涵軒和嵐平君狗咬狗,就猝死在了寢宮中。
    閻涵軒現在沒空管趙地的事,趙地有嵐平君,就是有叛亂,也會被嵐平君壓著。
    現在最重要的先把慶國弄死。
    他可還記得自己的好弟弟,在慶國可是吃香的喝辣的。
    還不時抽空,當著慶國國君的麵罵他兩句。
    孤的好弟弟,放養了你這麼多年,也該是回家”享福”的時候了。
    閻涵軒親政繼位二十二年,多次舉兵攻打慶國。
    把慶王和閻軼嚇得不輕。
    慶王可是知道,閻涵軒當初在慶國過得有多慘。
    好幾次差點死在慶國。
    這其中更有他的助力,否則閻國來的人,不可能如此在他的國家肆無忌憚。
    那幾年閻國和慶國之間,大戰小戰不斷,慶國人恨死了閻國。
    對閻涵軒的父親也是百般折磨,讓他父親不小心逃回了閻國。
    又哪裏會放過閻涵軒這牙都沒長齊,可任他們蹂躪的孩子。
    隻是閻涵軒這小子運氣太好,居然還能長大到回閻國成王的時候。
    如今閻涵軒打慶國,跟鬧著玩一樣。
    明明可以直接攻下慶國,就是不這麼做。
    愣是花了兩年時間,一點點吞並慶國,給慶國留了個都城。
    龜縮在慶國都城的慶王和閻軼都傻了。
    這又是什麼操作?
    慶王受不了這種羞辱,舉旗投向。
    可閻涵軒像是沒看見一樣,根本不鳥慶王。
    轉頭去平趙地的叛亂了。
    兩年沒見自家男人,閻涵軒怪想念的。
    也多虧嵐平君整合了所有反閻的人。
    這裏不僅有趙國人,還有其他被滅國的人。
    這不正好讓閻涵軒一鍋給端了嘛。
    平反是閻涵軒禦駕親征。
    前麵士兵打成一團,他和嵐平君站在後頭,扯著嗓子對罵。
    他都不知道嵐平君有那麼多可以罵的話,還句句不帶髒字。
    把他罵得一愣一愣的。
    他懷疑嵐平君這是怨他,把自己貶到這來當出頭鳥,趁機出口氣呢。
    這兩年又不是沒書信往來,在嵐平君離京時,他不還給了他傳信蠱嘛。
    他倆可是每天都有書信往來的。
    別說反閻的人傻了,跟在閻涵軒身邊的人也傻了。
    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兩方主將,不互相廝殺,反倒對罵起來。
    隻是,他們怎麼看著自家的王,好像被嵐平君罵得很開心的樣子?
    錯覺,一定是錯覺。
    可是,嵐平君不是反叛軍的頭目嗎?
    怎麼咱後方有人準備用箭爆嵐平君的頭,還被王給一眼瞪了回去?
    難道王是打算親自動手?
    嗯,有這可能,他們可是知道,嵐平君還是丞相時,閻涵軒對他有多好。
    任何能好活兒都往嵐平君這塞,嵐平君在閻國真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真是好好丞相不當,非要惹閻涵軒生氣,被發配到趙地,最後還自立為王。
    以王的性子,怎麼也要把嵐平君五馬分屍吧?
    隻是,他們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嵐平君被五馬分屍的畫麵。
    別說閻涵軒這邊了,反叛軍都察覺到了不對。
    哪有人打仗不殺敵,隔著幾裏對罵的。
    可是等反叛軍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被閻軍包圍了。
    “哈哈哈!反賊!束手就擒吧!嗷!”
    在閻涵軒旁邊的將軍,得意地對包圍在中間的嵐平君喊道,卻被閻涵軒拍了一巴掌在後腦。
    “你喊誰是反賊?”
    將軍看著閻涵軒那微微眯起的眼神,呆呆地回道。
    “當……當然是這月啟了,有啥問題嗎?”
    “你才反賊,那是孤的王後!滾邊兒去。”
    在馬上的閻涵軒,一腳踹上將軍,力氣之大,直接把將軍踹下了馬。
    將軍身下的馬也收到牽連,翻倒在地。
    眾人沒被閻涵軒的舉動驚到,倒是被閻涵軒的話給驚到了。
    他的王後,不是在王宮裏嗎?這哪兒有他的王後。
    “誰是你王後,你王後擱宮裏呆著。”
    嵐平君冷哼一聲,操起身旁反叛軍的長槍,架馬就向閻涵軒刺去。
    隻是閻涵軒身邊人眾多,不會給嵐平君刺傷閻涵軒的機會。
    還未等嵐平君長槍接近閻涵軒,就被兩把槍壓住了槍頭。
    “等等!王上!您要幹嘛!”
    眾人聽到一聲驚呼,就見閻涵軒爬到馬背上,直接躍起,又以這三把長槍為支點,來了段二段跳。
    最後落在嵐平君的懷裏。
    差點沒把嵐平君的心髒嚇到驟停。
    “誰教你這麼幹的?”
    看著懷裏穿金戴甲的閻涵軒,要不是他及時後退抱住人,這人的腰會砸馬鞍上。
    “孤的功夫都是嵐平君教的,自然是你教的孤。”
    閻涵軒笑得眯起眼,手也環上了嵐平君的腰。
    “這麼多人看著,你注意點兒。”
    看到懷裏的動作,嵐平君不由瞪眼不安分的閻涵軒。
    “可他們都已經看到了。”
    一聽這話,嵐平君就抬頭見到兩方目瞪口呆的人,老臉不由一紅。
    “王叔,兩年了,可有想孤?”
    手撫上嵐平君的臉,閻涵軒望著四十也依舊緊致的臉,心裏卻想著。
    這老男人靠什麼保養的?
    除了臉越發成熟,流失了些蛋白質外,一點也不見皺紋。
    “想,自然是想的。”
    “是嗎?孤沒看出來,你剛還想殺孤。”
    閻涵軒坐直了身,本就與嵐平君身高持平的閻涵軒,坐直身後,兩人的臉便離得極近。
    “月啟!你應該殺了這暴君,而不是跟這狗東西在這談情說愛!”
    嵐平君看向一旁暴怒的人,反倒麵帶疑惑問道。
    “在下為何要殺他?”
    他寵小國君都來不及,哦,不對,閻涵軒現在的年齡不適合叫小國君了,是他的王。
    “你是我等反閻軍的首領,是我等擁立的趙王!你就應該把這奪你國土的人殺了!”
    “在下何時說過,要反叛?要重建趙國?”
    嵐平君更疑惑了。
    那對嵐平君怒吼的人一噎。
    嵐平君還真沒說過,從頭到尾都是他們硬拉著嵐平君這麼幹的。
    就嵐平君這反應,叛軍的幾位主將也反應過來。
    合著他們是被嵐平君和閻涵軒耍著玩呢?
    “走了走了,收兵,該殺的殺,該抓的抓,回都。”
    閻涵軒大手一揮,就和嵐平君駕著馬走了。
    留下兩隊麵麵相覷的人馬。
    閻軍眾將領不由想。
    嵐平君不會是因為得不到王後之位,所以吃醋跑來這當叛軍玩兒,就等著王過來哄人回去的吧?
    突然覺得真相了是怎麼回事?
    閻涵軒親政繼位二十四年,嵐平君平叛有功,封一等侯,並賜金印紫綬,封地百裏。
    大臣們在朝廷上,看著又回到丞相之位的某人,愣是一個屁也不敢放。
    反正是被嵐平君和閻涵軒這頓騷操作給震到。
    在他們都以為嵐平君這好日子到口時。
    誒!
    直接來個大反轉。
    從叛軍頭領,搖身一變,成屈身潛伏叛軍,平叛的大功臣了。
    你說這逗不逗?
    可把他們逗死了。
    王上,不帶這麼玩的啊!
    不過想想這兩人的傳言。
    算了,這兩人愛怎麼玩怎麼玩吧。
    終歸這國是不會被這兩人玩死的。
    你要說為何不對閻涵軒提一國為重,不該沉迷嵐平君的美色?
    拜托,閻涵軒這國君,你隻要不惹他,他還是很和善的。
    甚至給他們這些大臣的待遇也不錯,獎賞分明,甚至每年還有假可以放。
    有事出巡,還會帶這年有功之臣遊山玩水的。
    這叫什麼,哦,對,團建。
    但你要把這國君惹毛了,人家二話不說就嘎了你全家,誰受得了。
    閻涵軒親政繼位二十五年,廢除分封製,將”王有”製,改為國有製。
    在朝廷上,臣與臣之間愛咋吵咋吵,國君也就笑眯眯看著他們吵。
    但你要對閻涵軒多說一句沒用的廢話,就隻能祈求嵐平君能幫你說句話。
    否則,在閻涵軒這,可沒罷官這一說,隻有”殉職”。
    因此對於閻涵軒提出的政策,反正他們是沒敢有什麼意見,就是那些諸侯們,有沒有意見就不知道了。
    於是眾人就把目光都投向了嵐平君,他可是爵位最高的人了。
    嵐平君輕咳一聲,這群玩意兒,是什麼讓他們覺得,他會有意見的?
    “讓下官解釋下王的意思。”
    閻國所有的土地將隻歸國家所有。
    閻國人,無論是誰都可以租用國家土地。
    隻是每年許上繳租金,土地隻收銀兩,當然,可以一次性上繳多年的租金,但一人最多租地六十年。
    租了這地後,你是要建宅子還是蓋商鋪自留出租都隨你。
    田地則按季上繳租金,亦或是按每畝收成中的一部分作為代金上繳。
    也不是想租多少就多少。
    每戶最多兩千畝地。
    注意,是每戶,不是每人。
    原本閻涵軒還打算按田質量來分。
    後來閻涵軒估算了下如今農業水平的每畝收成後,決定不按質量分了。
    兩千畝,再差的田,也夠養活有千人的大家族了。
    且有個規定,租田者,不可將田地轉租他人。
    也就是說,你租了田,你可以雇傭農民幫你打理種地,卻不可以以自己的名義再轉租給別人,而自己再收一份租金。
    因此國家征稅也是直接向田的主名義人收稅,不會為難底下的農民。
    這是為了避免某些人為利壓榨農民,也是為了限製糧商的發展。
    “沒出租的農地又該如何?”
    接過宦官遞來的茶水,潤潤嗓子後,嵐平君繼續解釋。
    “接下來會開始實驗州縣製,在各地設立縣府官府,未能出租的田地,由各地官府打理,再由官府雇傭農民耕種。”
    “雇傭的農民會給予收成中的部分作為補貼,同時會支付其工資。”
    這同時也代表著,每戶農家,每年能分到多少糧食,就看自己的種田技術有多好了。
    如果不夠全家吃,那就隻能用銀兩買了。
    “剩下的糧食呢?”
    “各地會設立義倉,糧食皆收入義倉中,儲備起來用來不時之需,其餘的則由官府成立的糧鋪售賣。”
    眾人一聽就知道,閻涵軒這是打算控製糧價了。
    如此一來,糧商的價格很難高於官價。
    也讓糧商很難做起來。
    租田的人,雇傭農民的薪資必然不會低於官價,否則沒有農民願意幹。
    這也導致了租田人,若想把多餘的糧倒賣給糧商的話,就要考慮這其中的成本。
    價高了,糧商不一定買,買了還不一定賣的出去,價低了,不如賣給官府,至少多少都收,還保個本。
    這同樣不會損害農民的利益。
    有點存銀的農戶,自己租來的田,又是自己家人種的糧,除去自家吃掉的、上繳的稅和租金。
    還能剩不少餘糧,夠那些農戶賣給官府,或是賣給商戶。
    這其中還有不少利可謀,就看那些農戶懂不懂在這其中操作了。
    同樣,對官府而言,這其中可獲的利也不少。
    利國利民,就是不利商。
    他們懷疑閻涵軒想跟商人搶活幹。
    畢竟閻涵軒和嵐平君都喜歡逮著商戶欺負,越富欺負越狠。
    “縣府又是什麼?”
    嵐平君又開始任勞任怨介紹起了,閻涵軒準備實行的官僚製。
    順便把三省六部一起介紹了。
    這些東西對這群古人來說,有些難理解,但也不是特別難理解。
    對於閻涵軒要幹的事,他們腦子裏有了大致的概念。
    不過這些打算先找幾個地區實踐一段時間,再根據期間發現的問題,進行改進,等時機差不多了再正式下詔。
    一下子要把曆代習慣下來的製度給改了,勢必會引起反彈,到時候想管,可就管不過來了。
    反正,閻涵軒決定的事,能站在這朝堂上的人,是沒什麼意見,也不敢有意見。
    至於那些沒在朝堂上的人,隻能看他們能不能強過閻涵軒了。
    閻涵軒這種行為,損害到了大多數王公貴族利益,指不定有幾個蠢的,覺得聯合起來能幹翻也說不定。
    到時候可就有戲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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