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王爺的清冷神醫 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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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公子,不如幫我們收集一些木枝吧?”
亦川見殷宣在那無所事事,心生不滿。
一個冒牌貨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主子了?
還謊稱自己是神醫穀的少穀主,真當他們陳王府信息閉塞嗎?
雖說神醫穀的少穀主的信息從未對外公布過,但關於殷家二爺殷中天,陳王府還是很了解的。
別說殷中天還隻是個代理穀主,就算他成了穀主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而這殷家二爺的獨子,說白了,在他們陳王府,跟侍衛的地位差不多。
“憑什麼要我去收集木枝?你們那麼多人,還需要我去收集?我對王爺可是有救命之恩的,你們不好好待我,還想讓我做重活兒?”
殷宣不屑翻了個白眼,傲慢地撇開頭,沒打算繼續理會亦川。
“嗬。”
亦川冷哼一聲,也不再與殷宣多說。
這人是真當自己是大爺,他們也沒必要去伺候他。
亦川向兄弟們打了招呼,意示眾人不許去管殷宣的事,所有一切由殷宣自己負責。
陳王府的侍衛隨從們早就看殷宣不順眼了,若不是這人是王爺的救命恩人,他們都懶得去理喜歡用鼻孔看人的大爺。
馬車停靠時,便已是落日時分,等姬璜來到湖邊時,天已經黑了。
這裏的景色意外的不錯,此時正處夏秋交換季,湖麵上還能看到星星點點的螢火蟲。
四周偶爾傳來蟲鳴,還有噓噓微風吹動湖邊蒲草。
此時的月光剛好能照亮湖麵,能讓姬璜看清湖麵上的一舉一動。
姬璜雙手握著玉佩,心難得寧靜。
可惜這片寧靜被湖麵傳來的嘩啦水聲打破,似乎有什麼從水底出來了。
姬璜下意識向湖麵看去,就見一人背對著自己浮出水麵。
那背影,似乎能跟自己記憶中的人重疊,卻又有一些不同。
隱隱月光照在人身上,他身上的水漬發出銀光,光滑的肩隨人的動作照出不同的光影。
水中的人雙手穿過後頸,撩起在月光下發著銀光的長發,露出赤田木的後麵,姬璜忍不住隨著人發尾,一點點從下往上看去。
姬璜生怕打擾到湖中人,連呼吸都下意識緊閉起來,但體內的心卻劇烈跳動起來,那聲大的有點吵到姬璜的耳朵。
水中之人似乎察覺到姬璜的存在,撩發的動作一頓,放下長發露出側顏。
那滴水的下頜,與濕潤的薄唇,與姬璜記憶中的人完全重合,這讓姬璜能夠確定,這是他的軒軒。
姬璜有些激動,剛想出聲,就見湖中的人警惕看向右側,手中多出幾根類似針的東西摔了過去。
姬璜目光隨著湖中人的動作看向右側,緊隨而來便是右側傳來咚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摔在地上的聲音。
聽到聲音,姬璜也警惕起來,根據那落地的聲音,與湖中人那針飛去後的距離,應該是成年男子從樹上掉下來的聲音。
樹間鳥兒驚飛,嘰嘰喳喳尖叫著,仿佛在罵擾人清夢。
有刺客。
姬璜意識到這點,再次看向湖中時,人已經不見了,水麵平靜的仿佛那人從未出現過一般,似乎剛剛那美景,不過是鏡花水月。
但姬璜很清楚,剛剛那不是幻境,因為此時真的有帶著殺意的人朝他而來。
姬璜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戰鬥一觸即發,這次姬璜有了準備,即使來的人多,也沒讓姬璜落了下風。
但是雙腿還無法長久站立,隻能在輪椅上抵擋襲來的攻擊,多少有點阻礙,就在姬璜無法抵擋其中一方的攻擊時,一道銀光閃過,那人身體一僵,隨之倒地。
姬璜與刺客們下意識看向倒地的人,那人後腰有根銀針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眾人順著銀針來時的方向看去。
就見一男子背光站在林中,麵容被樹影擋住讓人看不清,披散著滴水的長發。
身上隻披著一件月白色外袍,隱約還能看到田木露出的腹肌,下身隻有一條白色長褲,雙足赤田木塌在土地上。
姬璜不由皺眉。
這人怎麼不好好穿衣服,光著腳踩在地上不膈腳嗎?
閻涵軒腳趾微動。
其實挺膈腳的,這身體雖然有習武,武力值也挺高,但經不住長年養尊處優,皮膚嬌嫩的很。
【宿主,這就是你好好的客棧不住,跑荒郊野外來洗澡的原因?】就為了巴誘陳王?
YD12580忍不住出聲吐槽。
“這怎麼能算巴誘呢?我也就露了個腰而已。”
是是是,隻露了個腰,還是帶著尾骨的腰。
YD12580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位公子,瞧你這細皮嫩肉的,建議你少管我們的閑事,否則傷到哪兒可就不好了。”
刺客中那看起來相似領隊的人,轉著長刀,目露凶光瞪向閻涵軒。
閻涵軒輕笑,刺客能從閻涵軒的笑聲中聽出輕視的意味,這讓他們很是惱火。
“你等在我麵前意圖行凶殺人,我既然看見了,就不得不管。”
打擾了爺的雅興,可就不是你們說走就能走的了。
不把你們全滅,爺就不姓閻。
閻涵軒的聲音一出,姬璜更加確信,這就是他家軒軒。
他家軒軒竟如此有正義感。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分批兩路,一起上。”
閻涵軒隱藏在暗影下的臉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會讓你們知道,做的最錯誤的事,便是分散兵力。
一直有注意閻涵軒的姬璜,莫名覺得閻涵軒身上散發出一股冰涼的殺意,卻慢慢隨著閻涵軒從暗中走出而消失。
取而代之的卻是冷清謫仙般的氣質。
也許那隻是錯覺。
姬璜心想著,閻涵軒已經從暗中走了出來,每一步都像踩在了姬璜的心巴上。
優雅又帶著絲尊貴,那感覺很奇怪,讓姬璜思考起閻涵軒的身份。
閻涵軒該是什麼樣的身份,才能有這一身從骨子裏帶出來的貴氣。
當閻涵軒完全暴露在月光下時,眾人才看清閻涵軒的臉。
臉與他那清冷謫仙的氣質很相配,搭配上閻涵軒的臉,讓人覺得閻涵軒就是一剛出浴的仙人。
可是隻有姬璜知道,這謫仙般的人,他的唇有多軟,又有多甜。
以及他身上那帶著絲清甜的草藥香,還有閻涵軒那柔軟的發絲輕撫在他身上時的感覺。
而此時閻涵軒的打扮,更是想讓他把閻涵軒從“神壇”上拉下來,沾染世俗的汙穢。
姬璜被自己的想法驚到。
誰能想到在如此危機關頭,短短幾息間的時間,他就想了如此之多。
姬璜滿眼都是閻涵軒的身影,哪怕閻涵軒已經用銀針先發製人撂倒了幾人。
可閻涵軒在姬璜的眼裏,就像上了層800米厚的濾鏡,愣是在閻涵軒身上看出層月光。
是的,閻涵軒在姬璜心裏,已經是道潔白的月光,照進他的心裏揮之不去。
他又怎麼能褻瀆這純潔的白月光呢?
不,也許,他從一開始對閻涵軒的想法,就帶著不純的意味。
【宿主!宿主!陳王他不對勁!他體內的苯基乙胺與腎上腺素快超標了!多巴胺含量已經快不受控製了!】
“什麼?”
正奪下一人的長刀,抵擋下從後方來的攻擊,猛地聽到係統的尖叫,身形一頓,堪堪躲過迎麵而來的一擊,轉身同時,動作漂亮又利落地將長刀的刀柄,敲在那人頸椎下側的椎間盤上,那人上身一麻,甚至能聽到那人上下兩排牙齒的撞擊聲,應聲倒地。
閻涵軒下意識看向深情望著自己的姬璜,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暗罵有病,操起銀針將攻向姬璜的人撂倒。
有閻涵軒在,姬璜根本沒機會動手,地上就躺著一地的黑衣人。
“軒……咳,公子,我們又見麵了,你又救了我,難道這就是緣分?”
姬璜此刻都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奇怪,在閻涵軒眼中,就試圖向自己諂媚討好一般,姬璜這俊臉,真不適合做出這表情。
閻涵軒下意識向後退了一大步。
姬璜見閻涵軒的動作,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尷尬地清咳一聲,深吸口氣調整好自己的表情,一瞬間又回到了冷若冰霜,又讓人聞風喪膽的陳王版麵癱臉。
“抱歉,是我孟浪了,我叫陳璜,公子尊姓大名?”
閻涵軒好笑地打量姬璜,剛剛姬璜那模樣,跟他了解到的完全不知道,很有趣。
“閻涵軒,我的名字。”
【記住我叫閻涵軒……】
姬璜在這一刻,覺得自己的記憶完整了。
其他的都不重要,至少他知道了他叫閻涵軒了。
“閻公子,我們又見麵了,上次的相救我還未曾報答,此次又得公子相助,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
不如以身相許吧。
最後一句話姬璜沒說出口,怕自己又嚇到閻涵軒。
“又?”
閻涵軒看著姬璜的神情變得困惑,看上去不能理解姬璜說的話。
姬璜望著閻涵軒那疑惑的表情,鳳眼不由張大,瞳孔一縮。
這才一個月,就將自己給忘了?
姬璜性格的薄唇緊抿。
那當時閻涵軒對自己的行為,又將他姬璜當成了什麼?
“一個月前的大興山脈,公子可還記得?”
姬璜鳳眼微眯,目光中透露著一股危險,好像閻涵軒若是不記得,就要把閻涵軒碎屍萬段一般。
雖然姬璜不會把閻涵軒怎麼樣,但心中刺痛的異樣,讓姬璜腦中產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危險想法。
“大興山脈?”
閻涵軒做思考狀,似乎在努力翻找自己的記憶,而姬璜的表情也越來越危險。
【宿主,我覺得你再不承認的話,陳王可能會吃了你,他那表情讓我好怕怕,好像要把你嗷嗚吞下肚。】
在閻涵軒意識中的YD12580害怕縮到角落。
它有些後悔做閻涵軒的係統了。
才來到這世界幾個月,它就已經先被閻涵軒刷新了三觀,了解到了什麼是病嬌的凶殘,又要被這世界的男主那可怕的表情嚇到,它好可憐,它想要進小黑屋!
小黑屋比外麵的世界要安全!
至少那裏沒有隨時會發病的閻涵軒和時刻放冷氣的姬璜。
但是可憐的它還需要時刻關注著宿主完成任務才行,它好可憐。
就在姬璜抓在輪椅上的手開始因用力過猛而發白時,閻涵軒終於像想起什麼一樣,望向遠處。
“啊,我想起來了,我當時在懸崖底下撿到了一小可憐,臉還長得挺好看的,身材也不錯,就是腿不太好使,我便給他治療了一下……”
姬璜表麵上雖然沒什麼變化,但卻隨著閻涵軒的話從耳尖逐漸開始泛紅。
“我記得他腰部還有一道劍傷,還挺深的,我隻能用腸線縫合起來,不過我手法一向很好,不會讓他精致的腰留下醜陋的疤痕……”
姬璜下意識捂住自己收拾的腰際,那裏確實有一道傷,並被不致命的東西像縫衣服一般縫合了,雖然他沒見過這種手法,但確實很漂亮,即使不會醫的他也能看出,自己的腰不會留下疤來。
“我還記得,他的嘴太嚴了,藥怎麼都喂不進去……最後……”
姬璜心髒一縮,他很好奇閻涵軒接下來會怎麼描述,他給他喂藥的場景。
誰知閻涵軒沒打算繼續往下講,隻是指抵在下巴,眼睛向下瞄向坐在輪椅上的姬璜。
“所以,你就是那個被我救下的小可憐?”
姬璜眼角一抽,小可憐?
不過,姬璜此刻也對閻涵軒有了新的認識,他家軒軒似乎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的難相處。
而且,看上去好像還有點呆?
“王……公子!你沒事吧?”
趕來的亦川剛想喊姬璜,就見在姬璜麵前站著的閻涵軒,硬生生改了口。
同時也被閻涵軒的樣子驚豔到了。
閻涵軒在一番戰鬥後,外袍隨意套在身上,一半的身體露了出來,發絲部分垂在眼前,更有一縷頭發粘在了唇上,配上那如清冷謫仙的臉,莫名有些撩。
姬璜注意到亦川和隨後跟來的人看向閻涵軒的眼神,不滿地上前幫閻涵軒攏緊了外袍,擋住了身上的春光,並用眼神給了眾人警告。
被姬璜眼神嚇到的眾人趕忙收回了眼神,閻涵軒則有些好笑注視著像在護食的姬璜。
“你怎麼會在這!”
一起跟過來的殷宣,剛好看到姬璜為閻涵軒攏衣服的一幕,醋意剛起,當看清閻涵軒的臉時,卻被驚訝所取代。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閻涵軒輕瞄一眼殷宣,沒打算把他當一回事,攏好外袍就打算離開,他的衣服還在別處掛著。
“去哪兒?”
姬璜一把拉住閻涵軒的手腕,臉色緊張望著閻涵軒,生怕他再像之前一樣消失不見。
“我去,拿,衣服。”
閻涵軒指指自己一點風就容易散開的外袍,又指指其餘衣服在的方向。
“我陪你去。”
姬璜抓著閻涵軒手腕的手開始收緊,似乎並不信任閻涵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