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大理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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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牧野與阿珠娜並未將那天夜裏的奇事說出去,一來那一老一少兩個女子究竟是誰與他們並無幹係,二來南宮牧野不願讓人知曉他曾因敗於任天歌之手心生自卑而偷偷回家。何況此時莊裏已經炸開了鍋,尤其是楊延齡,氣得吹胡子瞪眼:“姓任的小子也太不懂事了,隨隨便便就殺了點蒼派的人,他還嫌不夠亂嘛!”
這時,忽有下人來報,唐影喜道:“嶽少俠等人回來了!”
風塵仆仆的嶽南楓、葉語慧連同謝崢嶸、古碧雲被迎進廳堂內,一眼瞅見許久未見的楊延齡和馮繡懿,自是喜出望外。
待各自坐下喝口茶慢慢道來,嶽南楓方知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他歎道:“我一定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崆峒派說清楚,桑姑娘先安心養傷要緊。”
楊延齡問道:“你們四個消失了那麼多天去哪快活了?”
嶽南楓微笑道:“我們此行收獲甚大。”他看了一眼馬逸,說道:“說來這事與馬老前輩也有些淵源。”
馬逸奇道:“哦?老夫願聞其詳。”
嶽南楓道:“馬老前輩的二姐宋老前輩生前積財有術……”
“不錯”,馬逸急急打斷道:“莫非嶽少俠已經查明那筆財富的下落了?”
“這筆錢合一十二萬兩白銀,俱為宋老前輩兌換成銀票,由玉山碧天洞的”鬼母”石飛瓊石老前輩所掌管。”
“這我有所耳聞,我曾到訪過碧天洞,可惜石飛瓊雲遊未歸。”說著說著馬逸老臉一紅,這豈不是不打自招他也垂涎二姐的遺產?
嶽南楓似乎視若未見,繼續說道:“巧的是我和語慧先是路遇謝大哥與古姐姐二人,後又機緣巧合結識了正在搜尋師侄的石老前輩。”
“她師侄應是曲顏?”
“對”,葉語慧忽然搶過話頭:“曲顏這個妖女趁師伯外出時隔三差五帶不三不四的男子去碧天洞廝混不說,又與何老賊、哈圖等糾纏不清,石老前輩極為震怒,急於緝拿不肖後人清理門戶!”
馬逸頷首道:“這個曲顏委實得給她點教訓。”
楊延齡麵色一沉:“她與何太虛間的瓜葛猶能歸咎於年少不懂事,但若與異族番邦勾結,則事關民族大義,必不能饒她!”
古碧雲說道:“幸而她師伯石老前輩深明大義,不但應允嚴加管教師侄,更自願捐出一筆巨額財富作為抗擊遼軍的義款。”
楊延齡笑眯眯地說道:“古丫頭不愧是一員福將,凡事有你出馬必有喜訊。”
古碧雲掩嘴而笑:“楊老爺子就會拿我尋開心。”
“可是,一十二萬之數雖也不小,用於軍餉仍是杯水車薪。”唐影說道。
“這就牽扯出一個驚人的消息了”,嶽南楓轉向謝崢嶸:“謝大哥與古姐姐知曉更多內情,勞煩大哥費些口舌吧。”
謝崢嶸清了清嗓子:“我和碧雲是由岑師伯和戴老前輩處得知這樁秘辛的,想來楊老爺子與馬老前輩亦有耳聞。”想到多年前戴英傑的慘死,謝崢嶸臉色黯然:“那得從大理國的滅亡說起。當年大理王朝覆滅後,其王室將舉國財富秘密轉移至一處不為人知的所在,而石老前輩正是當今唯一幸存的知情人。”
馬逸驚道:“此話當真?我二姐生前在世時,石飛瓊雖素來執晚輩之禮,二人來往頗為密切,但從未聽二姐提起過此事。”
嶽南楓說道:“內中隱情石老前輩不願多說,隻盼盡快將義款上交朝廷以保我華夏江山。我們五人當即去了一趟慕容世家,慕容世家與姑蘇知府魏大人相熟,當年枯骨教留下的銀票亦是通過魏大人發放至災民手中,故而這次宋老前輩的遺產和大理王朝的財富本也擬交由魏大人處置。豈料待趕到慕容世家後,方知魏大人早已上調至京城官拜三品尚書,我們隻能攜慕容少主的親筆書信意欲再北上京城。途徑洛陽時,石老前輩無意中覓得曲顏蹤跡,便單獨先去收伏惡徒,並約定兩日後於百花山莊彙合同赴京城。”
馬逸歎道:“石飛瓊平日行事雖有些偏激,但在此關乎民生國祚之際,反而比我這老家夥強多了。”他愧道:“我此前還想著向她討要二姐遺產留給馬家後人,如今我看開了,若國之不保,小家又豈得苟安?”
楊延齡笑道:“馬老前輩開明。”他想了一想說道:“依老叫花看,不必那麼多人擠著去京城。小嶽夫婦與石飛瓊同去便可,小謝和古丫頭留下,我們眼下也需要人手,順便還能陪我嘮嘮嗑。”
隻是兩天後石飛瓊並未如約來到百花山莊,嶽南楓等人又等了一天,對方仍未出現,群豪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派人分頭打聽,卻毫無石飛瓊的下落。眾人心急如焚,眼下北邊戰事吃緊,正急需補充軍餉與軍備提振士氣,石飛瓊這一失蹤,損失無疑極大。楊延齡與唐影隻得催促丐幫與百花山莊弟子加緊查探。
且說那日任天歌大敗何太虛等人後,先找了處山洞調養內傷歇了幾日,隨後便攜雪兒一路向西北方向而行。沿途所聞盡是有關漢人軍隊如何為遼軍所擊潰,到處人心惶惶,很多有權有勢的大戶已著手準備盡快南逃至姑蘇甚至臨安以避戰禍。
雪兒眼見百姓流離失所,心中難過,哭得眼眶紅紅的。任天歌勸道:“你身子才剛好,不能太過傷心。另外,你我都有遼人血統,千萬不可在人前表露以免麻煩。”
雪兒點點頭:“我聽你的。我們趕緊走吧,去人越少的地方越好,看不到這些可憐的百姓心裏還好受些。”
任天歌用力握住雪兒的肩膀:“先盡快趕到長安,給你雇輛馬車直發涼州,出了涼州後便是西北大漠,我們就自在了。”
而嶽南楓等人仍舊沒有半點石飛瓊的蹤跡,有人甚至懷疑石飛瓊是否已反悔,獨自攜著巨富逍遙快活去了。所幸此時各地已陸續有正義人士發聲,願為抗擊遼軍效力。嶽南楓便在楊延齡等人提議下在洛陽公開發表聲明,號召中原武林團結一致,對抗敵軍,一時間響應者頗眾,其中尤以丐幫幫主“竹杖銀劍”方桐與慕容世家最為積極,其餘各大門派及各地豪客亦有不少紛紛表示願意一盡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