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府內已經不見了李如的身影，他的去向吳尚並不清楚，這也不是他能夠打聽到的事。
    自從上次按摩後，秦崢就迷上了，如今他半眯著眼，宛若那悠閑的老頭子，感受著背後的捶打：“吳大夫可知如何醫治動物？”
    熟悉的句式，熟悉的開頭，吳尚留了個心眼，他誠實地搖了搖頭：“牛羊雞略有涉獵，但並不精通。”
    “是嗎？那剛好可以進修一下，府內有一牲畜棚，最近缺點人手，”秦崢笑眯眯地看向少年。他又會如何抉擇？是答應還是拒絕？
    “好的，”少年垂眸，掩去眼底的疑問，他乖巧地給秦崢捏了捏肩膀。
    響午，吳尚去了牲畜棚，牲畜棚雖然打理的幹淨，但因為有動物的緣故，不可避免的有些異味。
    但少年並不在乎，而是兩眼放光盯著那幾頭壯實的牛、肥肥胖胖的豬和活潑的雞，對還未蒙麵的“師傅”多了一些佩服，不愧是將軍府地人，連養牲畜都很有一套。
    負責牲畜棚的是一位手腳利索的大爺，他的半張臉都被胡子覆蓋，在一群毛發稀疏的大爺裏格外的顯眼。
    大爺攢眉，吹胡子瞪眼：“怎麼才來？拿著！”
    他把一木桶扔進了吳尚懷中，少年連忙接住，木桶細聞有一股奶腥味，應該是用於擠奶的，趕緊跟上對方。
    毛發旺盛的大爺停在了幾頭悠閑的奶牛麵前，指著它們膨脹的乳房：“這幾頭牛交給你負責，一個時辰後找我，我給你布置其他的。”
    “這……我不會擠奶，”吳尚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說來慚愧，他在苗族時雖然家裏有牲畜，但平常也就喂喂食，換換草，還沒親自上手擠過奶，一般這種輕鬆有趣又有點危險的活計都是他爹幹的。
    大爺聽聞瞪了他一眼，臉拉長了：“你不是新來的幫手嗎？怎麼什麼都不會，”
    “將軍讓我來這裏學，”吳尚現在隻想感慨大將軍料事如神，知道他對這些東西不熟悉，還專門讓他來學。
    毛發旺盛的老頭擺擺手，也沒當回事：“行了行了，我就演示一遍啊，給我看仔細了。”
    他搬了個板凳坐下，先用布把牛乳房擦了一遍，一手放在牛乳頭上麵。
    “開始擠牛奶前要確認這奶乳白，沒有除了奶腥味外的異味，”大爺擠了兩下，確認這奶沒有問題。
    隨後他將大拇指和食指以環狀箍住牛乳頭最上麵，然後其他的指頭分別收緊。
    “滋——”
    “就像這樣，要輕輕的，”大爺認真地教導，吳尚聽聞連連點頭，臉上也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大爺見狀，一張嚴肅的臉上難得閃過了一絲笑意，隨後起身就打算離開：“你什麼擠好什麼時候來找我就行。”
    吳尚：“請問如何稱呼啊？”
    “我姓連，”連大爺揮揮手，瀟灑地走了。
    之後吳尚就謹遵大爺教誨，一絲不苟地擠著牛奶，不過他第一次幹並不熟練，剛開始那軟趴趴的牛乳頭總是亂飛，奶根本集齊不起來。
    不小心掐疼了母牛還會亂動，甚至踢翻吳尚的小板凳，這母牛精明的很。
    而秦崢這邊，一位俊秀的青年拜訪，他微微低頭：“大將軍，吳尚並未來我這裏報道。”
    正是獸醫，王清。
    秦大將軍從文書中抬頭，琢磨片刻，隨後忽地笑了起來：“哦？他居然敢陽奉陰違，膽子倒是大。”
    隨後他的眼神一暗：“可惜我最不喜的就是他人騙我。”
    明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好玩的小玩意兒，為什麼偏偏要觸犯他的底線呢？

    作者閑話：

    吳尚：愉快擠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