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惜了，明明做了這麼久的項目。”
    “沒關係，反正總會查清楚原因的。”
    羅海生在會議結束後和夜憐旭在辦公室聊了起來。而在這之前，我可是經曆了一場與時間賽跑的較量。
    在偷溜出來的三分鍾內，就遇上了之前想欺負我的同事，兩個剛好都在。他們眼瞅著這種時候，也沒什麼人看見，就想報仇。可這倆人行為幼稚得很，把我堵進廁所裏，再逼到牆角站好，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除了傻笑還是傻笑。
    我：“我勸你們讓開。”
    人類說話就是不過腦子，跟個智障兒童一樣站在麵前，還以為自己多牛呢。不過這世界上也存在聰明人，像他們這樣貨色，恐怕一輩子都見不到。
    “之前那麼囂張，終於被我們逮到了吧。”
    我：“我最後再警告你們一次。”
    “喲，還以為夜憐旭大人會護著你呢？”
    我：“什麼意思？”
    “夜憐旭大人他啊，可是要親自提拔我倆呢，前些日子已經和羅主任說好了。而你，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助手吧，一輩子低聲下氣的幹活，多好。挺適合你的，哈哈哈哈……”
    真是沒見過這麼難纏的，腦子不好使就算了，還張著個嘴巴叭叭叭叭叭的說個不停。
    我：“但我聽說最近有人體實驗，被提拔的好像都去那種地方。”
    “你奈奈的，純心咒我們死是不是！”
    我：“是嗎？這麼著急對號入座啊。”
    其中一人惱羞成怒，竟上前用力掐住我的咽喉：“殺了你信不信！這地方要一個人徹底消失很簡單，就動動手指的事兒。”
    我：“這麼說你的權力很大咯，那為什麼我看到你的名字在人體實驗名單上呢？”
    倆人徹底翻臉，毆打，淩辱，甚至打碎廁所玻璃來傷害我的身體。不過因為是吸血鬼，所謂的傷口不僅愈合，還將那些玻璃碎渣一同排出體外，怪物兩個字在他們臉上寫得清清楚楚。
    可既然暴露，哪能輕易地放跑嘴邊的獵物。看著倆人一步步往後退，我心裏那種吸食鮮血的原始渴望，再也藏不住。但時間緊迫，也隻能用雪藏鬼蛟輕鬆割開脖頸，大致品嚐一下味道如何。
    最後就是處理屍體了，沒有丟的地方那就隻能連同我染上血汙的衣服從窗戶丟出去了。這裏是25樓，人的身體要是掉下去一定會摔得稀碎。不過留在此地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趕快把記錄刪掉，然後和夜憐旭商量後麵的事。
    “請黑野澤博士到頂樓會議室開會，其餘參與實驗人員，除維護日常運作的科室外，務必都要到場，不允許缺席，遲到，早退。重複，請……”
    雖然我們辦公室是屬於血液部的，但算是個偏僻科室，隻負責整理和統計部門的流水和一些數據，更別提我這個小助手了。反正老夜也沒發信息過來，就先按照之前交代的事兒辦吧。
    “嘟嘟……嘟嘟……”
    怎麼手機一直在響？我快步走到電梯門口，並按下按鍵走了進去，等門關上才敢打開看看。
    【情況怎麼樣了？】
    【還沒開始，怎麼了？剛才遇到點事兒。】
    【實驗失敗，他們大概率是要徹底清查。你直接把數據全清了，然後待會到外麵集合，哪裏都行。】
    【這話是什麼意思？】
    【起源之眼定然會知道這件事的發生，到時候我們會優先保你。】
    【我怎麼看不懂？】
    【你隻管做。】
    消息到這就沒了動靜，很難不引起我的懷疑。
    “叮！五樓到了。”
    我照常走進辦公室，隻覺得房間內陣陣發冷……而老夜要求刪除數據，就必須找到最核心的那台機子才行。
    顯然羅海生的電腦更符合目標，但需要輸入密碼。於是我坐在他的桌前，開始嚐試用夜眼尋找鍵盤上的痕跡，經常按的話，一定會有部分按鍵受損程度比較多。
    然而這個主任應該是個打字狂魔，根本找不出每個之間有什麼區別。真是無語了……
    【老夜，羅海生電腦密碼不知道啊。】
    【……784@lhs29】
    【我去，這你都知道啊。】
    【十點半會議結束，你自己注意點時間。】
    我抬頭一看辦公室裏的鍾，奈奈的，還有不到半個小時！
    “進入成功，正在啟動係統……”
    數據，數據在哪呢？好好好，這個文件夾肯定是…啊？要密碼？！真是服了，啥都要密碼……這不純純耽擱時間嗎！無奈又想求助夜憐旭，結果來個手機沒電！氣得我滿辦公室找密碼。
    更搞笑的事發生了，那兩個被我殺掉的傻子居然把密碼記在本子上。
    好了好了，這會總沒有密碼了吧。數據是吧，全給你刪了！我哪管你是什麼的，哎！一鍵刪除~
    剩下的，再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嗯？血庫資料一天訪問這麼多次？出於好奇，我點開瞧了一眼，居然是羅海生在調取【潼】的相關內容。顯然是懷疑我的身份了。不過隻要把這些做完，剩下的就是到外麵和老夜碰頭吧。
    “羅主任，你這話就不對了吧，潼隻是個助手，哪像你說的那麼誇張。”
    嗯？這不是夜憐旭的聲音嗎？我馬上再次確認時間，原來已經結束了麼。那怎麼辦？實在不行隻能高速移動跑出去了。
    “吱呀~”
    “哎呀。羅主任，潼就是個大學生，來掙學費的，何必這麼想呢。”
    ……
    於是就有了先前的對話，而我在離開研究院前就聽到了那麼兩句。
    可麻煩事接踵而至，白裏竟然在附近蹲守！他才一嗅到愛人的氣息，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直到看見我的那張臉，步伐才略有放緩。
    “你還是不願意回家嗎？”
    我們站在偏僻的巷子裏，似乎也該為這件事畫上句號了。
    我：“我不是你的愛人，還不明白嗎？”
    白裏：“你長著黑野的臉，怎麼會不是呢！”
    我：“是啊，我有他的臉，怎麼就不是呢？”
    白裏和我四目相對：“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是你的愛人。”
    白裏：“騙人的吧，已經不可能有第二個黑野了啊！”
    我：“對啊，所以我不是他，就隻是我自己。”
    白裏：“……”
    我：“就這樣吧，你就當黑野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怎料，白裏忽然衝上前，從背後抱住了我：“不準你走！我不可能看錯的！你就是……”
    我：“……我就算是黑野又如何，但也不可能是你眼裏，心裏的他啊。”
    白裏：“那你到底是誰？”
    要怎麼回答呢？把那些事全告訴他？讓白裏知道，自己的愛人是如何背叛然後愛上別人的嗎？這是否太殘忍了？
    我：“我，是另一個世界的黑野。你所認識的…他，已經不複存在了，所以別再想為什麼，而是該思考沒了我，也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我尊重你】
    為了確保他確實聽進去了，還特地回頭看了看。
    【沒有一個人，白裏真的走了】
    如果黑野沒有見到嚴澈，是不是他們就會好好在一起，過日子？突然明白了當時他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想法，還不想讓嚴澈知道。可事情已經發生，沒有後悔藥，所有的事情都有前因後果，少了一環都不行。
    ……好了，這下總能安靜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