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篇 (二十一)若你仍記我名(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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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躁動的力量讓我隱隱不安,原本是打算用雪藏鬼蛟和他血拚的,結果卻反被力量拉入到一個奇怪的世界裏。
除了四周漆黑無比,還彌漫著令人後背發涼的氣息,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這時,頭頂有盞燈亮了,低頭一看,涵雅竟正睡在我的身邊。不過白裏卻不見了,就連人類的氣息也不知所蹤,這是……什麼地方啊?又入夢了嗎?
“這裏是……哪兒?”
沒想到涵雅醒得挺快,她從地上慵懶地坐起來,對眼前的昏暗房間感到害怕。我順勢摸了摸之前留下的傷口,無一例外地複原了。好吧,你可能會說怪物級自己就有能力做到這樣的事,那就先假設現在不是夢好了。
我:“你不是被銀抓走了嗎?”
涵雅:“銀?你說你的朋友嗎?說來也奇怪,我們沒到多遠的地方就被帶什麼黑乎乎的東西給罩住了。醒來就在這,真的,不騙你。”
我:“好好好,我清楚了。但在他們找過來之前,我們得聊聊。”
涵雅:“嗯,你想聊什麼?”
我:“就是……假如說我這次不能活下來,你會去哪兒?”
涵雅:“你很厲害啊,沒有什麼死不死的,自信點。”
我:“……能答應我件事嗎?”
涵雅:“你說吧。”她在很嚴肅地看我。
我:“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別管,拿著護身符能回家就回家去,不要再回來。”
涵雅:“為什麼!我不同意!”
我:“……總之答應我,好不好,求你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激動了,以至於差點做出不該做的事來。不過既然還是決定把木牌給涵雅,就這麼做下去吧。而且那些“朋友”似乎也找到這來了。
為了不出什麼岔子,我特意叫涵雅藏了起來。我們身處的這棟樓在出去走廊觀察後也基本能確定,是望川市我家小區的居委會大樓。那不正好,從小到大在這邊,周邊是個什麼情況我也清楚得很,殺了他們更是易如反掌。
腳下的大樓出去就是我家,中間有個大院子,用來隔開各個片區。假如這些人真想快速置我於死地,那就得在四個居民區蹲守,可想想也是,他們又怎會安安分分的。這不,人已經找上門來了。
而說時遲那時快,拔出雪藏鬼蛟的那刻,戰鬥便已經開始。
我從地上一躍而起,撞破了麵前的玻璃窗就跳了出去,落地時產生的威力揚起一陣沙塵,將周圍的環境與我隔開。然而卻從中飛來一把小刀,直衝命門!是啊,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不找著過來呢。
岸:“霜鬼,快從後麵切過去!”
白裏:“黑野,你看哪呢!”
嗬,區區幾個毛都沒長齊的怪物級就在這給我叫囂,不給點教訓怎麼行。就在霜鬼即將靠近時,我快如閃電的刀法已經削掉了他的整隻右手,並一腳給踹了老遠。真是笑了,這點難度還不及我以前的戰鬥一分一毫。然而還有白裏,這個和黑野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他可不能小看了。
白裏:“岸,你去救他!”
借著塵霧,我依稀看到了岸和霜鬼的身影,卻唯獨不見白裏和銀。
緊接著空氣中忽然有股濃重的血腥味兒,聞著像是……沒等塵土完全散去,白裏穿著那副猩紅鎧甲就衝了過來。那血色的利刃雖輕輕擦著我的鼻尖而過,可還是能明顯感覺到那玩意兒在從我身上索取著某樣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著實令人感到可惡。
現在和白裏拉開了距離,那要怎麼殺了他,高速移動嗎?不對,銀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那隻有一個可能。他鐵定是去找涵雅了,而眼前的三個昔日故友就是來拖住我的把戲。好啊,這麼玩是吧,那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我:“知道你們和黑野的差距在哪裏嗎?不僅僅是頭腦……”說著,我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嘲諷他們的豬腦子。誰知果真急了眼,一個個叫嚷著就要殺掉我,以前怎麼沒覺得他們這麼蠢呢。如今隻需短短的十秒高速移動,雪藏鬼蛟變換形態後構築的,猶如刀片一般的,異形刃早已架在他們的咽喉處等待宣判死刑。
這次不同以往,刃片裏有夾雜那種詭異的力量,就算是怪物級也很難在短時間內痊愈,所以在那之前一定會失血過多而死。
三,二,一……
時間開始流動,在一至兩秒內,他們甚至沒有反應的間隙,就被輕鬆地解決。沒錯,就是這樣,再循環多少次也是如此,我足夠強大到成為怪物級的巔峰!然而還沒鬆懈下來半秒,又來了個不速之客,那張臉讓我又愛又恨,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等等,他手裏拉著的那個…躺在地上不動的人是?
“沒想到你都能做到這種程度了……陸?”
他故意頓了一下,似乎在強調我的身份。
我:“你來這種地方幹什麼,沒看見我在忙嗎?”
是啊,神明那麼強大,想去哪就去哪,想幹嘛就幹嘛,來去自如的,我也沒必要大驚小怪。
“見過瀧了吧,聊得愉快嗎?”
說著,他把手裏的人往前用力一扔,我才看清那是銀。
我:“嚴澈,有話就直說,拐彎抹角的真的很討厭。”
可沒想到他二話不說又丟給我一塊木牌:“給那個女生不如留給你自己。”我撿起那個東西,卻依然清楚地感覺到不是我要的這塊:“你把她怎麼了?”
嚴澈:“送她回該去的地方,而不是留在這裏幹擾你。”
我:“……那銀呢?”
他看了看地上的其他屍體,隨即說道:“當然和他們一樣咯。”
按照以前發生的事,真的是這樣發展的嗎?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我:“為什麼不把你手裏的那塊木牌給我?”
嚴澈:“要是過去的東西不存在了,未來也就不可能了吧。”
我:“荒唐。照你這麼說,黑野已死,那我又是什麼?”
嚴澈:“那棟樓裏發生的事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陸已經不存在了,而你取代了黑野的位置。所以……給了你木牌又能怎麼樣呢。過去的因果都還未建立聯係,未來的的木牌也就沒用了。”
忽然想起了瀧說的那句話,到底是過去的嚴澈遇見了過去的我,才有了現在的自己。還是遇見了未來的我,才有了現在過去的自己呢?能打敗起源之眼的木牌是已死黑野留下的,要是沒了他,木牌也……
所以說到底嚴澈就是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我填補上過去黑野的空缺,那塊關鍵的木牌就一直有用。
我:“為什麼就不能直接拿了那個木牌殺了起源之眼,這樣就都結束了!”
真是受不了了,上次夜晝的事也到現在沒個解釋,還有之前地縛城,神體的事也就算了,現在搞的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一會認識這個一揮認識那個的,到底還要我怎樣啊!
可是一眨眼,眼前哪還有什麼嚴澈,連個活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但手裏的木牌,還有地上一個不少的朋友們……然而,我額頭上的汗珠,加速的心跳,種種跡象都表明剛才發生的事都是真的。
不過差點忘了嚴澈能入侵別人的意識,興許他就是那樣做了而已。那……接下來就回夢世界了?反正涵雅已經送走,也沒必要去尋,省得給自己添麻煩。就是這架打得不算很痛快,等回去可得找點有挑戰性得事做做。
嗯……嗯…嗯?好像不知道怎麼離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