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篇 (九)黑之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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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逃走,而那個人窮追不舍,大喊著休想逃掉。腦子裏也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在魔怔研究員靠近之前,終於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隻要殺了這個世界的自己,那我就是獨一無二的了……雖然想法很瘋狂,不過眼下是先安全離開這,或者可以做一個更瘋的事情。
白裏那句話說的沒錯,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一開始就認輸,那我就真的輸了。
而我現在有了新目標,就是殺了白裏,好獲得夜晝的力量。是的,也是剛剛才注意到,如果和夜晝已經成功達成交易,除了嚴澈其他人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這個換取力量的條件一開始並沒有直接施行,而是在等一個觸發的機會。
至於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也很簡單。先開始遇見的蕭,學校等等,大概率是黑野為了嚴澈和我更方便見麵準備的。再接著就是病房的那扇門,通往的地方雖然是夢世界,但居然也是個夢,再之後就是霜鬼所說的那些話……關鍵信息都會藏在夢裏,可以理解為這些夢都是有意為之嗎?
最後仔細分析夢裏出現的人物和場景……白裏,蕭,紅鯉,大叔,霜鬼,還有那個所謂的敵人,以及學校,家,森林,海,水晶,鯨魚,廢城,浪閣這些地方,乍一看沒什麼關聯性啊,可回憶一下這之間發生的事情,我突然生病住院,嚴澈的到來剛好解決了這個麻煩,而之後的加入櫻滿堂偷取血清,以及霜鬼將我帶走後卻用匕首殺了我……
關鍵的,關鍵的那個東西……很快,種種事項表明,黑野最初可能並不是吸血鬼,而且他後來加入了櫻滿堂,而最後被霜鬼殺了?不不不,能直接殺死黑野的,除了神明,那就沒別的了,況且那時的霜鬼是帶著恨的,因此是仇恨害死了黑野?
這麼想的話,以前的我入了循環不也是因為對起源之眼的恨嗎?
既然如此,那其實我對所有人都有恨,隻不過程度不一樣罷了。
現在先殺了這個礙事的研究員,再去找白裏好好“談談”。在白晝獲得的成長,對付這種小嘍囉剛剛好,槍形態的雪藏鬼蛟能很好的控製距離擊殺敵人。它射出的子彈更像是一團高能量集合體,看著威力不大,但實則能穿血肉,甚至是骨頭。
“砰!”
一聲槍響過後,研究員的笑臉也終於凝固。對應到夢裏那個死去的敵人,好像沒什麼毛病。而且那個傷口表麵上不大,但心髒已經爆了,我就是瞄準那裏開的槍,研究員中彈過後的大約五秒鍾,嘴裏嘔出的血量驚人,但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接著是找到白裏並殺掉他,沒錯,似乎是去鹿林市的方向了。我用高速移動慢慢接近浪閣,篤定他肯定會去那裏,畢竟還可能碰到霜鬼,就能一石二鳥,省不少力氣。不過因為處於戰爭期間,路上折騰了很久才到。
市裏相對於外麵要鬆很多,大概是人們都去別的地方避難了吧。我站在浪閣大門旁的房頂上,俯視著下麵的一切,看見白裏正在先前霜鬼請我喝“茶”的小院子裏。可回憶起之前也有殺掉他的經曆,現如今的麻木是從何而來?
我:“雪藏鬼蛟……”撫摸著手裏的那把利刃,殺意和恨意油然而生。哪怕曾經真的有很多美好的時光,也會在這一刻崩塌,緊握著的恨讓力量突然猛增,我躍下房頂直衝白裏所在的位置,可惜同為怪物級,怎會察覺不到我的進攻呢。
白裏躲開了這看似致命的一擊,正滿臉疑惑地看著我:“黑野?!你這是?”
我沒有說話,而是把雪藏鬼蛟變成槍,朝他右腿上來了一下。中了……為什麼不躲開?
白裏:“你…是想殺了我?”
我:“沒什麼…可多說的了。”
他痛苦地捂著傷口,因為那並不會複原。
我準備開第二槍,可白裏依然不躲。到底是為什麼?明明他是蕭變的啊,我最好的朋友現在用另一副模樣站在那…明明之前他還在病房問我,會不會回來,給我煮了雞湯……想到這,多年養成的冷血無情,最終化作一行熱淚流下,可是……
“砰!”
這一槍射中他的左手。
白裏:“啊!呃……你…當真要……殺了我嗎,黑野?”
不躲是在試探我會不會下死手嗎?那你…也太天真了,什麼蕭?你根本就不是!從來不是!殺掉你,蕭才會…才會是獨一無二的,你這個冒牌貨!
“砰!”
這一槍雖然朝他心髒射去,但忽然出現的血魔之鎧是準備和我打上一架了。然而子彈造成的傷口不可逆,這是夢裏霜鬼用匕首教我的。說實話這來自靈魂的力量從來不知道是什麼,它甚至不屬於任何一種元素力,更像是某種黑暗的能量,所以我一直沒有過多使用這個能力。
“黑野你在做什麼?!”
哦?霜鬼來了,這不是正好嗎?
我:“在做我必須做的事。”
然而白裏先攻了過來,受傷的狀態下,還能和我打個來回,確實該誇讚誇讚。可惜…早就今非昔比了,用高速移動限製他的移動後,缺點到處都是。不過用槍用刀也太老套了,不如直接上手挖出心髒來得痛快,不會有任何痛苦的死去。
……看著手裏那顆血淋淋的心,隻覺得肮髒,那是汙染蕭靈魂的汙穢之物。這種東西不允許存在,所以我捏爆了它,任憑鮮血浸染著目光所及之處。
恰巧這時高速移動也結束了,霜鬼看到的會是已經安靜死去的白裏。而麵前的故友,那雙渴望要一個答案的眼睛還在看我,卻也瞬間靜止了。
趕來的霜鬼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發生了什麼,自相殘殺?
我:“下一個就是你了,霜鬼。”
霜鬼:“你瘋了?!”
也許是我的猜想沒出錯,身上開始悉數冒出黑色的那種鱗片,而黑袍被戳出不少小洞,漸漸將我完全包裹起來,直到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將鱗片都給卷走,一個全新的自己也在此刻誕生。
有著金色的頭發和一雙深邃得如同虛無的眼睛,可我依舊穿著那身打扮,不是真正屬於我的樣子。
那麼該繼續殺戮了吧,我把玩著雪藏鬼蛟:“告訴我吧,霜鬼……我的眼睛是什麼樣的?”
誰知霜鬼嚇得連站都站不太穩了,嘴裏哆嗦著說道:“……很多,很多顏色,我,我不,我不知道……”
他用盒子逃走,但依然能察覺到氣息。想玩捉迷藏嗎?我意味深長地笑起來,然後在荷池上的那間屋子裏找到了霜鬼。躲在屋子裏不出來,搞笑嗎?
不過既然是遊戲,那就禮貌地敲敲門:“霜鬼?你在裏麵嗎?”
“……”
“你不在嗎?”
“……”
“我要進來咯?”
伴隨著緊閉的木門吱呀作響,裏頭的人終於肯開口說話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我之前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做我必須做的事。”
霜鬼:“殺了你的朋友就是必須要做的事?!”
我:“嗬哈哈哈……對啊,隻有殺了你們,才能得到夜晝的力量。”
此話一出,屋子裏馬上安靜得出奇,說不好用盒子跑了呢。可當用高速移動卡好時間,闖進屋裏時,霜鬼卻是坐在地上,臉上似乎帶著笑意,手裏也沒有盒子的蹤影。我也不管那麼多,便直接砍下了他的頭:“好好去你的隕星塔吧。”
不過和黑野有關的人太多,除去這倆,能算上朋友的也就那三個人了。如果殺了他們,是不是就能完全解放這種可怕的力量了呢?畢竟霜鬼之前的話還是讓我有點在意,很多很多顏色?會是……虛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