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篇  (八)回到最初的地方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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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櫻:“看,大叔在那兒!”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我們已經到了鹿林市的市郊,大叔就在森林邊緣的某棵樹上靠著玩手機。
    我們一同走過去:“大叔?”
    大叔抬頭一看,傻笑著:“嘿嘿,到了?”
    我:“嗯,能直接講正事嗎?”
    大叔一聽這話,眼神有些奇怪,他看了我一眼,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接著開始說明任務內容:“這一次,我們要去偷點東西,就在人類那個市中心的研究所裏,去偷他們做的新型血清,據說人被注射後,擁有直接與吸血鬼抗衡的能力。”
    我們朝著鹿林市繼續進發,可沒想到市郊的警衛森嚴,到處都有守衛,時不時有巡邏的警車疾馳而過。
    而我再次感受到了冰冷,那種海水的冷。大叔他們繼續走著,回頭看我沒動,便朝我揮手。然而這時聽到有人在呼喚我:“黑野,回來吧……黑野,回來吧……”
    我不自主地回應著:“回到哪裏?”
    櫻:“快過來啊。”
    “嘩啦嘩啦~”隻見一股翻湧的海水從眼前一掃而過,將我帶離了夢境,在一片漆黑中,清晰的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聲。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你忘了我之前怎麼跟你們說的嗎?”
    “你終究還是放不下仇恨啊。”
    隨著水晶一陣碎裂的聲響,海水冰冷的氣息隨之而來,我又重生了,又醒了。這次我為了自己拚命向上遊著。
    我:“咳…咳咳……終於上來了。”
    浮上水麵後,我找了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爬了上去,隨即看向遠方,不禁會想起以前的事,什麼樣的都有。但就如同霜鬼所說,我的時間是不會停下的,所以接下來就向著鹿林市前進。而身後那片重生的大海,如同一潭死水,毫無生氣。不過既死,霜鬼上次為什麼不帶走我的身體去複活他的家人呢?
    然而他先一步找到了我,自然地站在我的身邊:“又活過來了嗎?感覺如何?”
    我:“你到底是想幹什麼?把我殺了然後在這等我?不荒唐嗎?”
    霜鬼:“也就在這守了一夜吧,你可是又讓我等了二十年呢。”
    我:“為什麼之前不把我交給起源之眼?”
    霜鬼笑了笑:“你知道夢的作用是什麼嗎?它會讓你看到很多沒有邏輯的事情,而一些關鍵的東西也會藏在夢裏。”
    他又遞給我夢中那件衣服,是白色的。
    我穿上衣服:“你要不直接說吧,老是謎語人。”
    誰知他沒有回答,而是問我:“你接下來打算幹什麼?”
    我:“想去以前的夢世界看看,你會幫我對吧。”
    霜鬼:“還真是不聽勸,要是碰上那個世界的你,我可無法保證會發生什麼。”
    我:“雖然不知道你和嚴澈在打什麼鬼注意,可我一定要搞清楚。”
    我將手放在他的肩上,希望得到他的其他回答。
    但是他卻說:“我隻是告訴你,可以多注意一下,可具體的東西也隻能你自己去感受。算了,跟我來吧。”
    他的表情突然悲傷起來,我沒有多問,總覺得他有別的原因,但是現在很明顯現在不想告訴我。我們之後來到廢城一處空曠的地帶,頂著烈日,霜鬼打算要讓我去很久之前的世界了。
    我:“要不要祝我好運?”
    霜鬼從手裏變出一個精致的黑盒,用它打開了一扇門,另一端很黑,很冷,還夾雜著一股黴味。
    我:“不想嗎?”
    霜鬼:“走進這扇門,你會找到答案的,其餘的我不再過多贅述了,畢竟有些事你確實不能知道。”
    話到此處我也不再追問,坦然走了進去。
    眼前一片光亮,我不由得加快腳步,想要趕緊去到那個可能是最初的夢世界的地方,探查過去最完整的真相。衝出黑暗之後,一陣陣慘叫聲從四處傳來,這個世界正經曆一場大戰,處於崩壞的邊緣,放眼望去,屍橫遍野,看得心裏陣陣發怵。
    我:“這是什麼…情況?”
    身旁有一對驚恐的人類母女,對我突然的出現感到無比恐懼。本來我蹲下身,還想問這裏發生了什麼,可那位母親卻搶在我前麵,說:“請你別傷害我的孩子,要殺…便殺我好了!”
    她緊緊抱著懷裏的孩子,眼神由恐懼變得凶惡。
    我:“我不殺你,我隻是想問這裏發生了什麼,這裏又是哪裏?”
    顯然這位母親並不買賬,我隻好無奈地離開。不曾想,她竟趁我轉身那一刹那,用石頭砸我。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居然有些得意,嘴裏還說著一句話:“還穿人類的衣服,以為穿上這種衣服就是人了嗎?你們這些惡魔,畜生!”
    我:“告訴我這裏是哪?發生了什麼,我保證留你一條命,可你不珍惜。”
    雖不是我第一次殺人,但吸血鬼嗜血的本性毫無疑問的展現出來,我想喝她的血,這位母親的孩子還很小,失去母親根本無法生存下去,那我是殺還是不殺?
    然而就在難以抉擇的時候,一個少年出現了,白發赤瞳,穿著那身白衣站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他的身上有傷痕,幹涸的血漬清晰可見,眼裏充滿了堅定,纏繞在軀幹上的血魔之鎧是其實力強大的證明,我向他走去,越來越近……
    然而當觸碰到少年時,自己突然披上一身黑袍,手腳無可避免地纏上了繃帶,緊接著左手手心一陣刺痛,雪藏鬼蛟?
    果不其然,打開手心就看到十分醒目的黑色玫瑰花苞。
    少年也回過頭來看到了我:“黑野?你怎麼在這?”
    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孩子,那情景真讓人嚇一跳,三四個低級吸血鬼在分食孩子的身體,突然後悔之前沒有把孩子直接殺死。他這時又問了我一遍:“黑野?問你呢?在這幹嘛呢?你不是負責豐雪市嗎?”
    我:“白裏,我究竟是誰?”
    白裏愣住了,但還是抱住我說:“黑野永遠都是黑野,不會錯的。”
    我:“你是不是一直瞞著我什麼?”
    白裏:“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放開我,吃驚地看著。
    我:“我不是真黑野對嗎?霜鬼和我們真的是朋友嗎?他難道沒有騙你嗎?”
    白裏:“黑野,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你認輸了,那你就真的輸了。”
    他匆匆走了,留下我一個人還在原地思考那句話的意思。
    就在這時,一個氣息不同於常人的人類出現在我的麵前,他穿得很像一個研究員,手裏拿著一支針筒,笑著說:“太好了,居然能在這兒遇到大名鼎鼎的黑野,怪物級的吸血鬼,迫不及待想試試這藥水的威力了。”
    他將針筒紮進手臂,藥水一點點被注射進去。我預感到不妙,但是腳不聽使喚。
    眼前的人類一陣抽搐過後,又恢複成了之前的樣子:“這感覺真不賴,不過我還是很好奇,為什麼黑野會同時出現在兩個不同的地方。”
    兩個…不同的地方?難道說,霜鬼的話要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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