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宿命的輪回 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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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吊墜是碧洲成送給她的,眼見她稀罕的跟眼珠子似的,他心裏更是五味雜陳。
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柒休覲睜開了雙眼,被他嚇了一跳:“你有病啊?神經?老盯著我幹什麼?!跟個鬼似的!”
歐陽謙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氣惱的轉過身去,不再跟她說話。
住宿的時候,半夜裏柒休覲睡得迷迷糊糊,歐陽謙又鑽進了她的被窩,柒休覲一下子清醒了,猛地坐起身來,將他往床下一推,隻聽得”蹦”的一聲響,歐陽謙在地上摔了個結實。
“歐陽謙,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覺,鑽女人被窩?”
歐陽謙從地上爬起來,冷言道:“你不想讓我進你被窩,那你想讓誰進?”
柒休覲聞言,整張臉都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大半夜的非來我麵前發神經?皇上到底有沒有傳召我?還是你假傳聖旨,就是為了把我騙出來,好殺人滅口?”
歐陽謙一再被她誤會,氣悶的都快喘不上氣了,他盯著那模糊的黑影半晌,又放棄的轉過身去,重重的喘息了幾聲,又道:“你睡吧,我回去了。”
“有毛病!”柒休覲翻身蓋上被子,同樣氣惱。
歐陽謙聽到她在背後弄出的動靜,心如死灰,帶上門的時候,還是問了一句:“在你心裏,是不是已經有人取代了我的位置?”
一個枕頭從床上飛了下來,歐陽謙閃身一避,柒休覲破口大罵:“給我滾出去!你哪來的臉來問我!滾!我就是看上流氓地痞,也不可能看得上你!滾!”
回到了京城,柒休覲抱著一摞重重的公文,走得氣喘,歐陽謙也沒有要幫她的意思。到了承明殿,柒休覲請人稟報了,元臻親自出來迎接,柒休覲就地跪下:“末將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末將臥底西麟一些時日,帶回了一些敵國的情報,請皇上過目。”
元臻接過那些公文,遞給了旁邊的侍衛,示意他送到內殿,他扶起柒休覲,眼睛瞥了一眼歐陽謙:“孩子,來,起來,讓義父看看。”
柒休覲退後了半步,躬身道:“末將沒事,有勞皇上掛念。”
元臻咬了咬後槽牙,問道:“謙王,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謙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說,柒休覲沒想到元臻竟然還不知道這一年多以來發生的事,疑惑的看了歐陽謙一眼。
歐陽謙突然有了幾分委屈,半抱怨的道:“她不要我了。”
柒休覲被他這種惡人先告狀的做派給氣笑了,諷刺的笑意還沒完全褪去,她就轉向了元臻:“皇上,我這次回來,不想要什麼恩賞,隻想求您一件事。”
元臻看他們兩個這打啞謎的狀態,氣得眉頭都皺了起來:“你說。”
“能不能拜托您給他找個媳婦兒,順便納點兒小妾,不多,隻要幾千個美女就好,如果他還不夠呢,就再去民間征好了,隻要別再來纏著我。”
元臻被她的話噎住了,轉頭問歐陽謙:“謙王,你跟休覲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幾次見麵我就看她不對勁,你是不是沒記住教訓,又欺負她了?”
柒休覲聞言,好像是義父為自己出氣了的意思,可是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是兒子不好,兒子剛回來,聽到外界關於她的流言,心內不平,便借機與那西麟細作做了場戲,兒子沒有與她說清實情,以致誤會重重……再加上,我又想故意氣她,就騙她說我有其她人,又屢屢對她逼迫羞辱……後來她寫信給義父求助,信封也被我攔了下來。後來嶽母病重,她為了讓我給母親看病,就以……以,一種見不得光的身份,來求我救母親,可是我又做出了許多,過分的事……每次都在損傷她的尊嚴,摧折她的脊梁……她又過分依賴仰慕元帥,讓我心裏很不舒服,每次質問,我們的關係都變得更僵。現在,她徹底不肯回頭了……”
元臻氣得想抽他:“你不是說,會回去跟她解釋?你沒解釋嗎?”
“兒子解釋了無數次,她都不信……”
元臻無語的看著兒子紅眼眶的樣子,又問道:“那你有沒有?”
歐陽謙沒想到連義父也不相信自己的為人,氣惱的道:“沒有!沒有!因為兒子知道,一旦碰了其她人,她就再也不可能跟我了,我怎麼可能明知故犯?”
元臻沒好氣的歎了口氣,跟柒休覲說道:“休覲,這小畜生就是欠揍,一開始不知道實情,也不知道問義父和筠姨……”說到這兒,他回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其實就算他問了,他們也不好把這種事說出口,“你看,他現在也知道錯了,你如果不解氣,隨你怎麼罰他都成,這孩子是真心喜歡你,你心裏也是有他的,就別跟這小畜生一般見識,啊?”
柒休覲隻想冷笑:“皇上,受辱的、被壓迫的是我,不是您。這一年多以來,我流過的眼淚,流過的鮮血,無數個失眠的夜晚,不是他隨口一說就能作數的。他再怎麼承諾,我也不會再相信,過去的這些時間裏,他對我造成的傷害和侮辱,我也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如果皇上還感念著末將為國為民的拳拳之心,就請讓他放過我,他在我心裏,已經一點一點被抹去了,現在的歐陽謙對我來說,隻是一個需要效忠的皇族,僅此而已。”
元臻被她頂的一時語塞,他雖然與柒休覲相處不多,但幾次遇事,也算清楚了她的倔脾氣。她認定的死理,別人越勸就會越讓她心煩,當年她當著自己的麵說出了,她的立場隻有碧洲成一個人,若是他懷疑碧洲成通敵,那她的忠心,便是半分都沒自己的份。那時候,他就清楚了這個眼前平平無奇的弱女子有多擰。後來在天牢,她還歇斯底裏的表態,誰要是動了傷害元帥的念頭,她就夷平這座皇城。
那種完全不顧自己死活的瘋狂樣子,真是看得人心驚膽顫。
元臻放棄勸說她,轉頭數落歐陽謙:“你幹的好事啊!”
歐陽謙的臉耷拉的有五米長,一副木呆呆的樣子。
“朕就說,你是翅膀硬了,不僅把媳婦給逼走了,而且做什麼事都不跟義父商量了!休覲跟你之間的這些情感糾葛,你不跟朕說,朕還以為她死在邊關了,又是你攔著不讓朕給備下重禮厚葬,她從邊關回來了,你也不跟朕說!你怎麼這麼有主意呢?還有,還有左家黃家和任家,你也不跟朕打個商量,自己就動手把人滅門了!你還沒繼承皇位呢,就不拿義父當回事了?!”
歐陽謙聽聞這事,心底又起了點波瀾,此事明明早已跟義父寫信告罪了的,此時又重提……
他瞥了柒休覲一眼,見她麵無異色,好似跟自己毫無關係一般,隻能忍著滴血的心,解釋道:“當時動手,是因為兒子已經有把握,跟他們家族有關係的人都掌握住了。他們身為一方將領,卻荒淫無度,還把心思放到了不該放的人身上,就算死一千次也不夠!”
“明麵上的掌握了,就不代表沒有暗藏的!你給我滾到內室去,朕要以國法來處罰你!”
柒休覲下意識的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在侍衛拉著歐陽謙進去的時候,她瑟瑟縮縮的道:“皇上下手可要注意點力道,別打死了他,畢竟你們家是真有皇位要繼承……”
元臻:“……”
進了內室,元臻拿起了已經好久不用的藤條,擦了擦灰,點了點他的屁股,讓他趴下。說起來兒子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又不是一個懵懂稚子,再這樣打,未免沒臉沒皮,他也是一臉肉疼:“兒子,你自己造的孽,自己受著!挺住了啊!”
歐陽謙知道義父這是在幫自己追妻,繃緊了肌肉,準備好承受這一場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