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光明的背麵 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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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聰帶了人去章家,章家親係一百多口人被押著到了院子裏,一個人都沒能跑掉,看著這群人凶神惡煞的進了大門,都嚇壞了。
章父和林息還有幾分交情,自然也認得林聰,既然林聰找過來了,自己這一家子恐怕逃不掉了。章慎在知道林聰也日夜不停的找尋柒休覲的時候,整個人都慌了,穩了兩天,第三天就忍不住到自己老子跟前求救命了。到底老爺子在唐家與林家跟前都說得上話,賠個罪,哪怕賠點錢,隻要這事能過去就成。
可老爺子找到唐家門口,整個唐家都閉門不見,顯然往日的恩情遠不如保全自身來得重要。唐家不傻,當今江湖中,他們這些或大或小的豪門勢力,都得依附於這兩個家族,有些左右逢源,有些直接撕破臉。唐家百年來一直保持中立,不參與兩家紛爭,同時與兩家結好。
可是維係百年的平衡,若是為了這件事打破,平白與林家為敵,就算唐嶼記得章父當年的提攜之恩,甘心放棄自己的榮華賭一把,唐家的長輩也不會同意。
章老爺子連唐家的門都進不去,更遑論林家的門,這幾天他也一直在托關係,可林家卻一直未見動靜。章父心裏明白,這是林息不打算插手這件事,全權交給林聰處理的意思。
如今,林聰帶著這麼多人來……
林聰提著把刀在他們麵前晃來晃去,男人們好歹也算是各行的人物,明知今天凶多吉少,也未見多少怯色,婦道人家卻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章慎,幾場飯局上巴結過我,我都沒搭理,轉眼,動我的心尖兒。行啊,在我麵前跪著當狗,在別人麵前充起大款來了,來啊,把人給我按住了。”
“是,少爺。”
章慎被按在地上,被人用腳踩著肩膀,擺出了一個屈辱的姿勢,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求饒道:“林少爺,我不知道您對她有情啊,不然,給我六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哪!我知道錯了,您饒我一條賤命,我章家三代都給您當牛做馬報答您的不殺之恩……”
“你知道我們林家是怎麼起家的嗎?哪怕被人砍上一百刀,也絕不跪地求饒。像你這樣恃強淩弱,跪地求饒的,給我擦鞋都不配,慫,沒骨氣。”
“是是是,我沒骨氣,我就是您的一條狗,您放過我一家老小吧,我可以賠她錢,想要多少都行……”
林聰朝他臉上吐了口水:“你沒資格再髒了人的眼。”
林聰捋了捋頭發,又問道:“賣她的錢呢?”
章慎愣了愣,那二百兩銀子早就花掉了,賣掉她之後,他就去喝花酒了,當天就花幹淨了。可此時也隻能擺了擺手,示意下人遞上來:“在這兒,在這兒……”
林聰接過來,看著這些銀子,心裏怨念的想,就這麼幾個破錠子,把他的心上人害到了如此地步。
林聰指了指女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兩個手下便將她推了出來,林聰將那些銀錠扔到地上,凜聲道:“吃進去。”
章母已經大把年紀了,聞言眼角抽動了一番,妄圖說情道:“阿聰,咱們兩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如此趕盡殺絕?說起來,我還是看著你長大的呢……”
林聰無意聽她廢話,動了動手指頭,便有手下撿起地上的銀錠,掰開她的嘴,直往裏捅。
當即場麵一度混亂,女人們都嚇得尖叫著直哭,男人們則目眥盡裂的喊著”娘””奶奶”,章父嘶吼道:“林聰!你這畜生!你滅絕人性啊你!你仗著自己的家世,在外麵少造孽了嗎?你自小到大手上的人命有多少條?你就是幹幹淨淨的?你就沒害死過人?你不過是投了個好胎!沒有你身後的家族,你以為你算老幾!”
林聰斜眼瞥過去:“對啊,我就是仗著我身後的家世,我有,你們沒有,所以,我殺人不犯法,我為刀俎,你為魚肉。”
章母捂著肚子在地上抽搐一番,便咽氣了。
林聰在女人們麵前來回踱步,指著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章慎的妻子。”他甚至還帶著笑意,“砸爛她,把雜種從她肚子裏掏出來。”
場麵再度嘩然,章慎痛苦的大喊:“不要啊——!她就快生了——!林聰,你會天打雷劈的——!”
章父哀聲道:“林聰!你這個畜生!對孕婦也能下得去此等狠手——!”
院子裏傳來女人淒厲的慘叫聲,隻兩鑿子,妻子就沒氣了,血淋淋的、已經成形的男胎從她體內掏出,林聰臉上露出嗜血的笑意:“出來了。”
膽子小的女人紛紛嚇吐了,男人們則色厲內荏的罵著林聰。
林聰全然不管,又來回踱步,指了兩個孩子,手下便將兩個哇哇大哭的女娃娃推了出來,林聰一臉冷漠:“你們,一起去。”
章父險些被刺激瘋了,臉色漲紅,青筋畢露:“林聰——!你是會下地獄的——!牲口……你這個牲口!牲口!”
林聰舔了一口自己手上的血,漠然的笑道:“咱們都是一丘之貉,誰也別說誰。”
當天,林聰讓這些男人,親眼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是怎麼被人蹂躪的。
林聰殺紅了眼,一刀一刀捅過去:“那雜種仗著你們章家勢力在外橫行的時候,可曾想過饒她人一條性命啊?”
章慎親眼看著自己父母妻妾兒女都被捅死,腿軟的跪在地上,淚流滿麵。
林聰讓人把他提起來,拎著他的領口:“到了地下,記得,夾著尾巴做隻鬼。”語畢便一刀捅了進去,足足捅了他六十刀才在一陣淒慘的哀嚎中了結了他的性命。
林聰望著滿地的血汙,拿過帕子擦了擦手:“入營三年多,好久沒動過刀子了,對於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是這樣殺才痛快。”
殺完了章家,林聰問道:“納蘭家的有消息了嗎?”
手下回道:“已經讓人去堵人了。”
林聰喘著粗氣點點頭:“走。”
出了大門,正碰上唐嶼往這邊來,唐嶼見到門內一片血腥,心內便有數了,林聰盯著他問:“唐老二,這事兒,你沾了嗎?”
唐嶼戰戰兢兢的靠了邊,提著一口氣回話:“當時他就是跟我發幾句牢騷,我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得罪了他,勸了幾句別鬧大了。您也知道,這個圈子裏整死幾個女人實在太平常了,我也就沒勸住,我當時也不知道她是軍營裏的人,更不知道是您中意的,不然我豁出去這條命,肯定也會勸住他的。是我無能,讓那位姑娘遭了如此的罪過。”
林聰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你最好跟我說的是實話,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唐嶼躬身道:“是是。”
望著林聰颯颯而去的背影,唐嶼猶感後怕,萬一被他知道,把人賣去基地是通過自己的手,那唐家恐怕也難逃一劫。
納蘭家幾處生意也被人下了黑手,納蘭恒裕責問下屬是怎麼回事,下屬忿忿的回道:“是林聰,也不知咱們哪裏得罪他了,就跟條瘋狗一樣,咬著咱們不放。”
納蘭恒裕皺眉:“阿康是動了林聰中意的人,可畢竟隻是個女人,林聰如此因小失大,真是不懂禮數。納蘭家許多生意與林家也是有往來的,他生性桀驁,去與他老子說就是。”
林聰還沒走到地方,就見官府來拿人,林聰與他們饒舌了幾句,見他們還不肯鬆口,直接擺出了自己的架子:“我說,此事與我無關,你們聽懂還是聽不懂?”
周正雖然知道林家不能得罪,但百姓們都在旁邊看著,如果不關押起來,恐怕日後官府的話就無威信可言了:“林公子,帶您回去隻是問幾句話,還請公子不要讓本官為難。”
“有人重傷在床,忍著病痛一道道訴狀遞上來,你們不管,你們所謂的公道,就是製裁那些沒有背景的人,是嗎?大人?”
周正何嚐不知官商勾結,謀害了多少百姓,可就算有天大的怨氣,在公堂上,也要講究一個證據:“判刑需要講究足夠多的證據,收集證據需要時間,每位百姓,都應該遵守元國律法。章家全族被屠,本官請求帶林公子回堂問話,還請林公子移步。”
林聰嗤笑一聲,伸出雙手:“我把手伸出來了,你敢拷嗎?”
百姓們都在四周議論紛紛,周正感覺渾身都燙了起來:“林公子說笑了,隻跟隨本官去衙門即可,不必上枷。”
林聰隨口對那些人說:“行了,你們別跟著我了,衙門要拿我林聰,你們跟著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了,各自散去吧。”
林聰到了衙門拒不開口,怎麼都不肯承認事情是自己做下的。不出他所料,還沒等衙門裏的大人想出合適的拷問法子,釋放的命令就下來了。林聰走出牢門,低頭對周正說道:“行,我活了快二十年,還是第一次進牢房,你,好樣兒的,好好幹,啊。”
剛出衙門,手下就小跑著上來稟報:“少爺,老爺讓您即刻回家一趟,刻不容緩。”
林聰暗罵一句,自己老子召自己回家,那便是已經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被他知道了,那自己想做的事,恐怕都難以執行了。
“那納蘭家的那些人……”
林聰拂了拂袖子上的灰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