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絕望沸騰纏繞  第一百四十八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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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帶代湖去了暗門,代湖在永生基地裏看的多了,對於這種烏煙瘴氣的場合並不感到陌生,麵無異色的跟他上了樓。傅霧山再見到她,還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真是長成大娃娃了,來來來,過來,還記得山叔嗎?”
    對於這個親手將她送往深淵的人,代湖怎麼可能會忘記,她遲疑了一瞬,傅霧山就知道了她還記事,饒有意味的看了納蘭世康一眼,身體慢慢躺進了椅子裏。
    納蘭世康上去甩了她幾個響亮的耳光:“山叔叫你過去,你賴在這兒不動是什麼道理?這幾年是我把你寵的無法無天了是嗎?讓你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代湖被打的臉頰都紅了起來,待穩住了身形,慢慢抬腳走向了傅霧山,這個害了她人生的人。
    代湖屈膝行禮:“山叔。”
    納蘭世康直接拖著她的脖子按在了傅霧山的身下,讓她去伺候他,代湖這些年來,不知道伺候過多少人,給納蘭世康賺了多少皮肉錢,可今天,要她伺候這個害了自己一生的人,她卻推開了他的大腿,跪直了身體,很顯然不肯。
    她這幾年一直都很聽話,異於常人的聽話,別的被弄進來的女人還會哭會鬧,代湖卻一直安靜的過分,從來不曾忤逆過他,這一下搞得納蘭世康也疑惑了,他走上前去拽著代湖的頭發,讓她仰起了臉:“你今天怎麼回事?山叔能對你感興趣,是給你臉麵,你還敢推諉?正好,今天暗門裏,安排了一場人偶表演,你先去看看,熟悉熟悉,然後,讓你也上去試試,如何啊?”
    代湖眼裏蓄了淚水,納蘭世康見她一副倔強的樣子,倒覺得新鮮,不準備再勉強她了:“山叔,她既然不願意,那山叔還是擦亮眼睛,等著今晚的表演吧,今天我也安排她上場,讓你好好看個夠。”
    出門前,他讓代湖喝了一壺水,且命令她一天都不能小解,代湖多少次被逼出了眼淚,但他就是不許。現在,他將桌上東西一清,讓她跪上去,代湖這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雖然這種場麵她已經經曆了不知多少回,可每一回都讓她感到無比的羞恥和憤恨。
    代湖可以排泄的前提是,必須尿給眾人看,必須叫出聲,如果叫聲不夠浪,動作不夠下賤,不能引起觀看人的興致,那麼下一次,灌進她嘴裏的水會變成兩壺,排解的時間會延長半天。
    前半場代湖坐在納蘭世康旁邊,看著台上的表演,活生生的人,被做成人彘,或是玩偶,或是動物,供這些心理畸形的有錢人賞玩。活動進行著,台下一片興奮,紛紛站起身來,腳踩凳子,更有甚者簡直不堪入目。
    代湖聽著周圍的聲音,看著台上想說話卻又說不出話的女人們,似乎也預見了自己待會兒的路。
    納蘭世康見代湖一副呆了的樣子,摸了摸她的臉:“隻是暫時加一個表演,不會把你做成這個樣子的,你是我心尖上的人,我哪裏舍得。”
    這些年受到的調教,讓代湖有一套自我保護的心理暗示,既然無法抗拒,那就享受,享受一切可能讓自己感到痛苦的事。
    她並沒有上過表演台,這是第一次,她是暗門表演台上有史以來唯一一個身體健全的女人,卻意外的引爆了全場的氛圍,當天因為臨時加的這個表演,讓納蘭世康等人的口袋直接翻了三倍,他們幾個人都驚訝於這個結果。納蘭世康賺夠了錢,對代湖自然是好聲好語的哄著,親手將她從台上抱了下來,然後放進了浴桶,跟她一起洗了個鴛鴦浴。
    納蘭世康摸著代湖還未回過神來的麵龐,滿意的咂舌:“你可真是個寶貝,給我收了個好寶貝。”
    傅霧山等人窺見了商機,便跟納蘭世康商量,這一場表演就可以賺到如此多的利潤,與其讓她在永生基地接客,何不讓她常駐暗門?
    聽說代湖一下台,底下的看客紛紛加碼,已經叫價到了三萬兩,隻為買她一夜,突破了以往最貴的價格。
    納蘭世康琢磨了一會兒,道:“物以稀為貴,天天在這兒可就不稀罕了,代湖的價格還能叫到更高,先吊吊他們的胃口再說。”
    僅僅三個月的時間,代湖又被帶去暗門了幾次,一夜的價格被抬到了十萬兩,連納蘭世康自己都沒有預想到,代湖的受歡迎程度會這麼高。最後他把功勞歸功於自己了解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心裏想的是什麼,自己會調教,而代湖又聽話,是個完美的寵物,能滿足那些人畸形的幻想。
    當天但凡給錢的人,納蘭世康都來者不拒,代湖那一天,不知道碰到了多少個人,她一次次昏迷,一次次醒來,直到身邊再也沒有人。她起身看到周圍全都空了,慢慢從地上坐起身來,身下已經痛得沒有知覺了,麻木了,但她卻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雖然每次來暗門都被蒙上了眼睛,但她有鑽小孔,她已經知道怎麼走。
    她根據自己來時的路走回去,暗門守衛森嚴,層層盤問,代湖近月來名聲大噪,守衛基本都聽說了她這個人,便有兩名守衛送她出去,因著納蘭世康還在暗門裏談生意,代湖便自行先上了轎。待到看到背處無人之時,她從另一側的窗戶上跳了下去,隨後避著人的視線,逃了出去。她身上還有些銀子,租了一輛馬車,連聲催促馬夫快走,她的心一直提著,直到進了衙門,她的心都還在顫抖,生怕周圍有人在暗處看著自己。
    她將在自己的遭遇跟縣官周正說了,哭著求他給自己指條生路,一開始周正並不敢輕易相信,因為數年來,永生基地也曾故意讓人來報官,結果他前腳剛接納,後腳他們就找來了,周正上任久了才發現,他們和自己的幾位頂頭上級都是一夥兒的。
    代湖對於周正的猶豫還有很多不解,下意識的猜想,周正是不是為了利益要把自己送還到永生基地。周正考慮再三,還是讓人給她換了衣服,先暫時養在衙門裏,然後去暗中找尋她父母的下落。他也在心裏慶幸,還好代湖找到的是縣衙,要是換個地方,可能現在已經被送回去了,是死是活,隻有天知道。
    周正深知人在自己這兒也不是一定安全的,他們那些人的眼線太多,萬一代湖來衙門被人看到了,告訴了他們,以代湖的要價程度,他們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追捕。
    周正先讓她暫時住在了自己親戚的家裏藏著,幾天後,果然有人找上了衙門,問有沒有見過一個容色傾城,十五六歲的女娃子,容貌特征,身材體型都說的十分清楚。
    周正應承著:“幾天前是有一個女子來報案,樣貌跟你們描述相差無幾,隻是她說她被人擄走,半路逃了,卻走丟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本官問她家在哪兒,她指來指去,也沒說出具體的方位,我便讓她離開了。”
    前來問話之人,聞言對視了一眼,便離開了。
    周正派去的人找到了代湖的母親,他暗地裏送了代湖去與她母親相見,她母親住在一處茅草屋裏,一間小屋子裏,隻有一張床,一個桌子,剩下的都是藥壇子。
    代湖緩緩踱過去,眼神既渴望又陌生,小心的叫道:“娘?”
    床上的人聞聲轉頭看了一眼,她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已經一頭白發,瘦小枯幹。她看到代湖,先是一愣,隨後雙手撐著床鋪,緩緩撐起了身子,仔細的辨認著:“湖湖?是湖湖嗎?是我的女兒嗎?”
    代湖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已經泣不成聲,幾步跑過去,跪到了床邊:“娘……”
    “湖湖……娘的心肝寶貝……”母親將代湖摟進了懷裏,痛哭出聲,隨後拉著代湖起來,讓她坐在床邊,“娘的孩子……湖湖,娘的寶貝……你,你這幾年,湖湖,你……”
    當年父親回來後,母親瞧見代湖沒跟著一起回來,便質問父親孩子去哪兒了,父親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母親當場暈厥了過去。待到醒來,她瘋了一樣的打父親:“你為了自己貪生,竟把自己的親生骨肉都給賣了!你怎麼這麼狠的心啊!你要賣,不如賣我,你去跟他們說,我把湖湖換回來,我不讓你養她,我把她送回娘家,讓我爹娘養她,你換我過去吧,我的女兒才八歲啊!你是在要我的命啊!”
    父親也哭得說不出話,任憑母親一下重過一下打在身上,最後他說道:“咱們還年輕,你喜歡孩子,咱們再生一個……”
    母親一巴掌甩到了他臉上:“再生一個!我的湖湖不知道被你賣到什麼吃人的地方去了,你還要讓我再生一個!你還是人嗎!你要生,去找別人生!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湖湖是我的命根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把孩子還給我!”
    母親被這個消息刺激到一病不起,父親與母親年少情深,相伴了二十多年,他自認對不起母親,這幾年來一直在照料她。他無數個夜晚被哭聲吵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輪廓在被窩裏發抖,母親就這麼日哭夜哭,把眼睛給哭瞎了。她無數次的罵父親,她就應該帶著孩子回娘家的,不應該想著陪他一起熬過去的,她在深愛父親,養育和他共同的孩子時,父親卻為了自己活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給葬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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