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念仁得知沈柯年的股市難民身份後，就徹底放棄了暴富的念頭，一整個是躺平任強的擺爛姿態。
    顧老爹也像是感知到什麼，一大早給兒子通了個電話，“念仁？最近還好嗎？”
    “我挺好的爸。”顧念仁一屁股坐在路邊的花壇邊上，呆呆地看著遠處。
    原本笑嗬嗬的顧老爹，大概是聽著兒子語氣像是不怎麼高興，連帶著說話也小心了起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給爸打個電話。”
    “最近上課忙，就忘了，我媽和小妹呢？”顧念仁怕老爹擔心趕緊打起些精神，小時候他愛哭，每哭一回顧老爹都得丟半條命才能哄好他。
    “你媽買菜去了，念心在換衣服。”
    “顧念仁？”沈柯年看見前麵的綠植後麵露出半個腦袋，大步流星的走到那人麵前。
    “沈老師，早。”顧念仁慌忙站起身，把電話拿到一旁，慌忙中不小心觸碰到了免提鍵，軟糯糯的聲音立刻從那頭傳過來，“爸爸，你是不是在和哥哥打電話！給我，給我，我要和哥哥說話！”
    沈柯年裝模做樣的看了看腕表，視線重新回到顧念仁身上，“看著點時間，別遲到。”
    “是！”
    “小東西耳朵奸的。”顧老爹把她抱起來，捏捏臉蛋，臉上笑得跟開了花一樣。
    滿臉黑線的哥哥眼瞅著沈柯年走遠，他才重新接起被妹妹吵翻天的電話，“喂，念心。”
    “哥哥！”顧念心嘴巴覺得老高，一股腦的把苦水都倒給哥哥，“爸爸壞壞，不讓我給哥哥打電話，還說要把念心丟到垃圾站……”
    “那念心乖乖聽話。”顧念仁邊走路邊講電話，“你聽話，爸爸就不會把你丟進垃圾站了，好不好？”
    “好！”
    “念心，該上學了，把電話給我，你去拿書包。”顧老爹戴上頭盔，準備送女兒上學。
    “我不要！”顧念心把電話抱在懷裏，“我不要上學，我要去找哥哥！”
    顧念仁早就習慣了這小丫頭磨人的性子，裝模做樣的清了清嗓子。
    顧老爹剛打算暴力解決，還沒來得及發作，念心就主動掛了電話，塞給爸爸，蹦蹦跳跳的跑去拿書包了。
    顧老爹雙手環胸站在門口，顧念心背著小書包，筆挺的站在她麵前，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老爹笑眯眯的問他，“你哥又答應你什麼了？”
    顧念心小手抓著肩帶，嘟著小嘴可憐兮兮的看著顧老爹不說話。
    “死丫頭！”顧老爹笑罵著，戳了戳她的頭。
    回到教室顧念仁呆呆地站在門口，和沈柯年大眼瞪小眼，要不是室友揮手小聲招呼他，還差點以為自己遲到了。
    “嚇死我了。”顧念仁煩躁的揪著衣領扇風，跟室友吐槽，“這怎麼跟高三早自習遲到了一樣。”
    “有那麼可怕？”沈柯年喝了口茶，聽見下麵有人偷摸笑出聲，也沒說什麼直接開始點名，“顧念仁。”見顧念仁低著頭不說話，微微勾起嘴角，在紙上打了個勾，“李華。”
    “到。”
    “馬沁琴。”沈柯年推了推眼鏡環視一圈，最後視線鎖定在她室友身上，“不想來的以後都可以不用來了，扣學分。”
    “我怎麼感覺沈老師點名那麼隨意？”顧念仁記著筆記，和楊超吐槽。
    “因此，在信用活動中……”
    楊超剛想說什麼，就察覺到沈柯年的死亡視線殺了過來，低著頭用別人聽不太懂的腹語說：“是嗎？我怎麼感覺有他在都不用按監控，這要是還不抓賊一抓一個準兒？”
    “利率和彙率的變化……”沈柯年像是嗅到什麼氣味一般，頭也沒抬輕飄飄的來了句，“顧念仁，下課留下。”
    顧念仁猛地抬起頭，這要是不抓賊，真浪費您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