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師具體怎麼說的，他是不記得了，大概意思就是，“很高興你們選擇我的課，但是如果你們是指望通過我的課，學點暴富的手段就別想了，如果我有這本事也不會站在這兒給你們講課……”
    “所以，你就敢逃新“官”的課？可憐我被祭天殺雞敬候？”楊超回憶起白天那死亡一分鍾，心想他應該是一個為數不多，被公開處刑的雞崽。
    一切還要從今天下午說起嗎，原本和諧喧鬧的教室，隨著沈柯年的到來而變得窒息，隻見那男人踩著鈴聲踏入教室，手指在桌麵上有規律的敲擊，上來就是開門紅，“顧念仁。”
    周圍的女生還在七七八八的討論這個帥哥，楊超也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條件反射聽到名字還像往常一樣果斷喊，“到！”
    沈柯年嘴角輕微勾起，裝作不經意的看向窗外，“站起來。”不出意料無人回應，他抿了口茶，“喊到的那個，我叫你站起來。”
    楊超這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硬著頭皮，磨磨唧唧的站起來。
    沈柯年放下水杯看向他，忍住笑意，“楊超。”
    此時站著的”顧念仁”：“……”
    “扣學分，顧同學你可以坐下了。”
    當時的氣氛，毫不誇張，他連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都聽到了。
    ……
    聽完故事，顧念仁側身強憋著笑，“所以，”楊超”被公開處刑了？”
    楊超見他笑得開心，立刻丟給他一個白眼，“有良心？”
    “有！親愛的家人，可愛的零零七已經在準備和敵軍交涉了！”顧念仁在群裏找到沈柯年的微信，秒通過，“沈老師？”
    沈柯年盯著屏幕輕笑，眼瞅著過了一分鍾才不緊不慢的回信息，“嗯，有事？”
    “我是顧念仁，今天身體不舒服……”
    這次沈柯年不再裝離線，直接秒回，“嗯，多喝熱水。”
    顧念仁看著這五個字皺眉，撓撓頭實在不知道怎麼回，小生嘀咕了一句，“嘶~這新老師有點直啊？”
    “什麼？”楊超不解。
    “沒事。”顧念仁思考一番，決定”實話實說”：“今天我叫楊超幫我請假，去看病了。”
    “是嗎？點名的時候我記得你在，病好了趕回來的？看得出顧同學很上進。”沈柯年輕笑一聲，點開語音條，持老幹部口吻，慰問真實的謊言。
    “我猜……你懂了？”說完他還貼了一張，可愛的表情包上去，扭頭還跟楊超說，“這新老師聲音怎麼好像有點耳熟？”
    “嗯。”
    “懂了。”
    “扣學分。”
    沈柯年接連發了三條消息，每次都多一個字，把另一端的顧同學看的一愣一愣的，這人明明早就知道了吧？
    扣自己的學分倒是沒什麼，可是為了楊超，他決定跟直白一點，“那個咱們是不是可以商量商量……”
    沈柯年驅車上路，不方便打字，揣著明白裝糊塗，又給他發了一個語音條，“我知道了，你是覺得懲罰太輕了，還不夠激勵你？”
    “我謝謝你！”顧念仁感歎一聲，將手機丟在一旁，不再打算回他，雙腿一蹬準備躺平被生活強奸。
    楊超聽見他的感歎，把外賣盒丟進垃圾桶，其實他也不是特別在乎那點學分，所以隻是輕飄飄的問，“妥協了？”
    “下次請你吃飯。”
    “小問題！”
    顧念仁撈起手機，又放了一次語音，“我還是覺得這個老師聲音有點耳熟。”
    “你一天接觸那麼多人，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