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月考了，下午放學就開始讓學生在桌上貼學號。
    每次考試的位置都不一樣，全年級的人按照上次考試排名來決定會在哪個考場。
    連風是第一，而剛好他們班是第一考場，他不需要去其他班。
    而何停舟是新來的，直接把他安排在了最後一個考場裏。
    晚自習很安靜，隻有偶爾討論題目的聲音。
    這個時候的晚自習沒有老師會管他們，甚至還會歡迎學生找他們問不懂的地方，查漏補缺，希望第二天能拿到更好的分數。
    上麵隻適用於成績好的同學，成績不好的，現在看基礎知識都來不及。
    連風前兩節晚自習在刷競賽題，最後兩節才拿出之前的試卷看錯題。
    因為明天要考試，下晚自習之後大部分人都還留在教室裏。
    月考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
    學校為了能讓學生重視，便設立了一些小獎項。
    一開始第一名會送鋼筆，一支好幾百那種，上麵還印有學校的logo，還能增加學生對學校的榮譽感。
    可從連風來了之後，每次他都拿第一，他幾乎不需要買鋼筆，甚至還多了很多。
    別人眼紅嫉妒，連風看著一桌子的鋼筆，遞給羨慕看著他鋼筆的同學。
    那同學受寵若驚：“給我的？”
    連風點頭：“一支一百。”
    同學愣住：“要錢？”
    連風麵不改色，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原價不止一百。”
    無論是從本身的價值，還是學校賦予的意義，一百怎麼算都是賺了的。
    連風一開始還擔心會不會一百太多了，結果那同學幹脆搶過鋼筆：“我要了。”
    連風賣鋼筆的事傳遍了整個學校，大家都想要一支，甚至還有人願意出五倍的價格買。
    連風沒答應，秉持著先到先得的原則，把鋼筆賣了出去。
    這事不僅是在學生之間傳開，老師們也知道了這事。
    老班找來了連風，一言難盡：“你怎麼會想賣鋼筆？那是學校獎勵的。”
    連風垂眸：“那不是我的嗎？”
    老班一噎，確實是連風的東西了，他有處理的所有權。
    “可……”老班憋了半晌，“這影響不好。”
    連風沒想那麼多，他說：“我用不了那麼多。”
    老班想了想，確實也是。
    每次都是連風拿第一，鋼筆質量好，用個兩三年是沒問題的。
    月考是每月一次，加上還有期中考和期末考。
    這麼算下來，連風都可以去開個小店賣鋼筆了。
    老班犯愁，連風沒問題，隻是學校的榮譽被那麼廉價賣出去，而且對學校的風氣也不好。
    他商量著說：“以後你賣給我。”
    連風拒絕：“不要。”
    這和老班之前說幫忙批改作業，然後請他吃飯有什麼不同。
    “那你想怎麼樣？”老班看到校長進來，他起身迎上去，“校長，有什麼事直接叫我過去就好了。”
    不用說也知道校長來是因為什麼。
    校長認識連風，他見連風正經的模樣，突然笑了：“在討論獎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