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很早就亮了，雞鳴一聲接一聲，大有一種叫不醒人它就不是一隻好公雞的感覺。
    連風和何停舟幾乎是一瞬間就醒了的。
    兩人睡覺的時候都很安分，昨天晚上是什麼姿勢睡著的，醒來就是什麼姿勢。
    何停舟伸了個懶腰，摸著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五點半。
    門外有細碎的聲音，外公外婆也醒了。
    連風醒來之後就一直盯著外婆的腰看。
    連吃飯的時候都一直在看，最後外婆忍不住敲了他額頭一下：“好好吃飯，別看了。”
    連風看了佯裝生氣的外婆一眼，這低頭才專心吃飯。
    臨走前，連風再三叮囑一定要去看醫生。
    得到外婆保證之後連風才和何停舟一起離開。
    到學校之後已經差不多中午了，何停舟幹脆提議先去吃頓好的，休息一下下午再上課。
    連風表示都行。
    何停舟選了路邊的一家麵館，十塊錢一大碗，料也很足。
    等麵的時候，隔壁有兩個男生，好幾次偷偷往何停舟他們這邊看。
    他們身上穿著校服，這個時候穿校服的，也是高三的。
    何停舟沒認出來是誰，應該不是同班的。
    何停舟小聲問：“小連風，你認識他們嗎？”
    連風搖頭，班裏的他都不一定認識，更別說其他班的了。
    何停舟奇怪：“他們好像在看你。”
    老板端了兩碗麵上來，連風接過，淡淡說：“隻是看著而已。”
    被看不是很正常的嗎？
    不隻是同年級的，學弟學妹也喜歡看他。
    想看看這個別人口裏不合群的人是什麼樣的。
    如果說隻是一般的不合群還好，倒不至於被那麼多人看。
    連風特殊就特殊在他長得還好看。
    在這個年紀的人眼裏，長得好看的人應該會很受歡迎，也有很多朋友才對，怎麼會沒有朋友呢？
    何停舟看了一眼那兩個男生，其中一個男生皺著眉，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好奇。
    不過見連風沒有什麼反應，何停舟也不在意。
    何必找不痛快，隻要他們不上來惹事，何停舟也不會主動做什麼。
    “我好像不是很餓。”何停舟還沒吃就說，他看著連風的碗。
    連風知道他在想什麼：“別看我，你這麼說我也吃不下那麼多。”
    何停舟遺憾，這才動筷，打消了騙人多吃一些的心思，。
    兩人走的時候，那兩個男生還在交頭接耳。
    其中一個問：“你確定沒聽錯？”
    頭發泛黃的男生說：“沒聽錯，他班主任和他說的。”
    “這不合規矩吧？大家都那麼努力，憑什麼他直接就能參加？”
    “也不算直接參加……好像還說他得一直考第一。”
    “那能一樣嗎？”男生有些生氣，“競賽的題目可比月考的題目難多了。”
    “我也知道不能怎麼樣，”黃發男生無奈，“但我們能怎麼辦，他都是內定了的。”
    “那你怎麼辦？老師不是說你很有希望參加嗎？”
    黃發男生端起碗，喝了口湯，看著離開的背影，悄悄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