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風抬頭，看了何停舟半晌，他不確定道：“可能是吧。”
    就是那麼一瞬間，他想看看何停舟不知所措的模樣。
    說不明白是因為什麼，但就是想。
    “呃……”何停舟撓了撓後腦勺，不知道該怎麼回。
    “你今天……”
    “嗯？”連風疑惑看他。
    “沒什麼，”何停舟輕咳一聲，轉移話題，“你拿回來的事什麼？”
    “競賽題目，”連風拿給他看，“老班給的。”
    何停舟肉眼可見興奮起來：“你打算參加競賽了？”
    連風點頭：“算是。”
    “什麼算是，你參加的一定可以拿獎的。”
    連風輕笑：“我還不一定能參加。”
    萬事沒有絕對，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年級第一對他來說一直都不難，隻是……
    連風略帶警惕看著何停舟：“你以前成績怎麼樣？”
    “我啊？”何停舟嘚瑟挑眉，“我可厲害了，每次都是全校第一。”
    “那你以後拿不到第一了。”連風篤定。
    既然決定了要參加，那他就會盡全力，不然所做的一切就都是無用功了。
    何停舟以為連風是因為要參賽，所以燃起了鬥誌。
    “我不這麼認為，”何停舟對第一名勢在必得，“說不定以後拿不到第一名的人是你。”
    連風看了他半晌，把競賽題拿回來，專心看起題目。
    何停舟也沒閑著，競賽的題目他早就有了。
    兩人低著頭並排寫著題目，上課的時候老師看到何停舟一直低著頭，點了他好幾次名，讓他回答問題。
    何停舟被打斷了思路，最後氣呼呼不做了。
    為什麼這裏的人都認為他是學渣？
    在原來的學校，他真的一直都考第一名。
    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他現在受到的待遇不會比連風差。
    看著連風認真的側臉，何停舟想了想，算了。
    相比起別人對連風不好，他更希望別人能對連風好一點。
    雖說連風開始學習是一件好事，但這好事帶來的也有壞事。
    以前連風還會去做課間操，現在為了做題，連操都不做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何停舟聽著課間操集合的音樂聲，著急催促還在做題的人，“快點走，身體不好的話，後麵生病了就不能刷題了。”
    連風落下最後一筆，終於站起來了。
    很久沒做一口氣那麼多題，連風腦袋有些暈。
    被拽去操場時，陽光火辣辣照在身上。
    連風感覺比中午的陽光還要燙人。
    跑完操，連風整個人都是懵的。
    何停舟把他拉出人群，不放心問：“哪裏不舒服？”
    “沒不舒服。”連風擋住何停舟要摸他額頭的手。
    “行吧。”
    回了教室，連風的臉色越來越白。
    前麵的丁蘭回頭看了一眼，嚇得站了起來。
    “何停舟，他怎麼了？”丁蘭小聲問。
    “你有糖嗎？”何停舟擰開瓶蓋，看著連風小口小口喝，問前麵的丁蘭。
    “有的！”丁蘭說著，從抽屜裏摸出一根棒棒糖。
    何停舟接過棒棒糖，快速打開包裝。
    棒棒糖被遞到嘴邊，連風下意識躲開。
    何停舟捏住他雙頰：“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