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兔子被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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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柳鐵柱放下東西,推開門說。
一抬眼看到俆芙蓉坐在桌子後麵,麵前攤開了一本書。
俆芙蓉麵露笑意地說:“累不累?”
“不累。”說著,柳鐵柱來到他們麵前,看到俆芙蓉手邊有一杯水。他猶豫了一下,把杯子拿起來。瞄了眼俆芙蓉的臉色,這才把杯子放到嘴邊。
“水娃怎麼在這兒?”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子的水,柳鐵柱瞟了眼穩穩地坐在俆芙蓉懷裏的柳水娃。
“我也不知道,我在看書的時候,他就在外麵了。”俆芙蓉說。
柳水娃縮了下臉袋,家裏的小霸王,王氏和周氏都很寵愛他,他卻有些怕柳鐵柱。柳鐵柱也不用做什麼,隻是輕飄飄地看他一眼,他的小心肝就會狂跳。
“怎麼了?”柳水娃動得太厲害,俆芙蓉有些抱不住他了。
柳水娃小聲說:“我要找我娘。”
俆芙蓉輕輕放下他,在他腦袋上摸了一把:“有空再來找我玩哦。”
柳水娃胡亂地點點頭,邁著小短腿跑了出去。
“你在教他寫字嗎?”柳鐵柱看到桌子上有水漬,好像是個字的樣子。
“是啊,我會的字也不多,教他的時候,我也可以加深一下。”看出來他渴了,俆芙蓉又給他倒了杯水,緩緩推到他麵前。
柳鐵柱沒吱聲,看著桌子上用水寫成的字,陷入了沉默中。
俆芙蓉眨了眨眼睛,趴在桌子上看向他:“你想學嗎?”
“學什麼?”柳鐵柱回過神來,呆呆地問。
“學識字呀,雖然我會的也不多,但我們可以一起學習,共同進步。”俆芙蓉說。
他沒問柳鐵柱識不識字。
這還用嗎?柳鐵柱肯定不識字。
還是張氏跟他說的,柳家的家境並不富裕,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還是柳鐵柱長大了,學會在山裏打獵之後,柳家的情況才慢慢好起來。
“我可以嗎?”柳鐵柱愛寵若驚地說。
“怎麼不行?我先學會,然後再教你。不管幹什麼,還是要識字,走到哪兒都不怕。”俆芙蓉笑著說。
“行,我去買紙筆,到時候我們一起學。”柳鐵柱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俆芙蓉要教他識字,他當然是願意的。以前是家裏條件不行,沒有機會學識字。後來家裏有條件了,他的年紀又太大了,加上沒有人願意教他。
“我先教你這個字。。。”柳鐵柱有上進心,俆芙蓉心裏很高興。就怕有些人不會,還不願意重頭學起。他教學生的情緒高所未有的高漲,拿出醫書指著上麵的一個字說。
柳鐵柱靠過去,認真地盯著俆芙蓉白皙的指尖。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靠得很近很近,俆芙蓉幾乎倚進了柳鐵柱懷裏,他還沒有察覺出來,專心地教柳鐵柱認字。
柳鐵柱會察覺,還要歸功於他聞到了俆芙蓉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清香,直往他的鼻腔裏麵鑽去。
回過神來,他就發現兩個人貼在一起了,頓時有一瞬間的僵硬,下意識連呼吸都屏住了,注意力都放在懷裏的溫香軟玉上了。至於俆芙蓉說什麼,好像入了他的耳朵,又好像沒有入。
俆芙蓉沒有發現他的走神,用指尖沾水在桌子上寫字。怕柳鐵柱看不清楚,他一筆一劃寫得很慢。
他的字寫得很漂亮,畢竟是小時候學過毛筆字的,後來全部忘光光了,但底子還在那兒。教柳水娃的時候,他也練了練字,教柳鐵柱時,他才遊刃有餘。
“學會了吧?”俆芙蓉寫完了,興致高昂地看向柳鐵柱。
柳鐵柱躲開他的眼神,努力回憶俆芙蓉剛才是怎麼寫的,勉強點點頭說:“會了。”
“那好,下一個。”俆芙蓉興致高昂,他發現教人學習超有成就感的。特別是當對方說學會了,那一瞬間的滿足感難以形容。
柳水娃一溜煙跑回家。
周氏連忙放下手裏的針線活,高興地說:“舍得回來了,你嬸都給你吃什麼東西了,嘴上都髒成什麼樣了。”
柳水娃乖乖仰起小臉,讓周氏把他臉上的點心渣子抹幹淨。
周氏拉著他在懷裏坐下,低聲問:“你嬸在屋裏幹什麼?”
“在看書,他還教我認字了。”柳水娃得意地說。
“看書,看什麼書,是不是醫書?”周氏引導道。
柳水娃就是他派過去的,讓柳水娃去監視俆芙蓉。
“不知道呀。”柳水娃天真地說。
說完之後,他就去坐小木馬了。
周氏喃喃低語:“一定是醫書,鐵柱又不認字,家裏從來不買書。沒想到他真的去借醫書了,劉家竟然還真的借給他了。”
他算是明白了,俆芙蓉說要考行醫資格證是認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他認為行醫資格證是那麼好考的,最起碼要從學寫字開始吧。”周氏嗤笑一聲,覺得俆芙蓉真是異想天開。他們這樣的人家,老老實實在山裏呆著,能夠不愁吃喝活到老就不錯了。
“把這些中藥喝完,你身上的毒就清得差不多了。”俆芙蓉扶著柳鐵柱的臉,把藥塗抹在他的傷口上。
柳鐵柱感覺到傷口上冰冰涼涼的,被俆芙蓉碰觸的位置上卻是一片溫熱。還有俆芙蓉喝出來的氣息,撲在他臉上癢癢的。
他還想再感受感受,俆芙蓉卻退開了,一絲淡淡的失落從他心裏劃過。
“這個藥要天天抹才有效果。”俆芙蓉把小瓶子擰緊,順手放在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柳鐵柱:“越看,你越帥。”
“帥?”柳鐵柱抬了抬眼皮。
“就是好看,俊俏的意思。要是你早點碰到我,我把你的臉治好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哭著求著要嫁給你哩。”俆芙蓉半開玩笑地說。
“那我也不會理他們。”柳鐵柱認真地說。
要是早點碰到也好,他就能早點和俆芙蓉認識了。
俆芙蓉笑望著他,看得他很不好意思,臉慢慢地紅了。
“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說錯話了嗎?”柳鐵柱局促地說。
“沒有啊,我喜歡深情的人。”俆芙蓉笑著說。
柳鐵柱的心髒狂跳起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俆芙蓉轉身收拾起醫書,一邊收拾一邊說:“這些書是我從劉大夫家借來的,我去借的時候,心裏很沒有底,說話的時候,我的臉上還火辣辣的。沒想到劉大夫心胸如此寬,一個磕巴都不打,說借就把書都借給我了,還讓我有看不懂的地方去問他,我覺得,他可真是個好人。”
柳鐵柱認同道:“他確實是好人。”
隻可惜,醫術一般般。他隻是其中一個,很多人的病情都被他耽誤了。
依舊是俆芙蓉做飯,他蒸了一鍋薺菜包子,又熬了一鍋骨頭湯,裏麵放上切成片的蘿卜,每個人都喝了熱乎的大碗,吃完之後腦門上都出了一層汗,一家人都很滿足。
周氏抹去嘴唇上的油光,誇道:“弟媳婦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怪不得娘指名讓弟媳婦做飯。”
哪是張氏指點,分明是誰都不想做。他們做的飯又不合俆芙蓉的胃口,他才自己動手做的。
張氏看了他一眼:“什麼時候你也露上一手,讓我也嚐嚐你的手藝?”
自從俆芙蓉進了廚房,周氏就撒手不幹了,一日三餐都是張著嘴等吃飯。
周氏歎氣:“不是我不想做,我的手藝不如芙蓉。就算做了,你們也不樂意吃,我也是沒有辦法。哪天弟媳婦累了想休息了,我倒是可以做一做。”
說完,遞給俆芙蓉一個微笑。
洗碗交給周氏和柳秀秀了。
柳秀秀向來是能跑就跑,絕不會乖乖幹活的。果然,進廚房沒多久,他就找了個錯口溜走了,把鍋和碗筷都丟給了周氏。
周氏氣得直罵:“就知道偷懶,怪不得長得這麼胖。現在家裏人慣著你,這也不讓你幹,那也不讓你幹。等哪一天,你嫁人了,到了別人家裏,看誰還慣著你,一天挨三頓打,你哭都沒地方哭。”
害怕被張氏聽到,他是壓低聲音說的。罵的時候是爽了,罵完之後心虛不已,往外麵看了好幾眼。發現門口沒人偷聽,他才放心地洗碗。
俆芙蓉去喂兔子,他給兔子腿傷到的地方上了藥,還用布條綁了幾天。傷好以後,兔子照樣活蹦亂跳的。
柳鐵柱弄了些枝條,削幹淨葉子之後,在院子裏找了片地方,插在地上弄成一圈籬笆,把兔子圈養在裏麵。俆芙蓉每天都會出門,弄些菜葉子給兔子吃。
俆芙蓉挎著籃子走到籬笆邊,然後他愣住了。
籬笆內空蕩蕩的,裏麵的兔子不見了。
以為兔子跑了,他沿著牆邊找了一圈,發現了一串腳印,最後在牆角處消失了,而隔壁就是陳金芝的院子。
俆芙蓉很快回來了,籃子裏麵的菜一點沒少。
柳鐵柱在屋裏擦洗身體,他在簾子後麵穿好衣服走出來,問了句:“這麼快就喂完了?”
俆芙蓉悶悶不樂地說:“兔子被人偷走了。”
柳鐵柱剛想說話,張氏已經在外麵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