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感謝你們邀請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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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糟糕透了,還在吃著飯就被他拽進來玩遊戲,不過還好我們兩個沒有分開。放寬心,就當作一個蜜月來過了……”
“這天晚上實在是詭異,借住的主人看起來很奇怪,不知道是整個鎮子還是就我們的那麼詭異。但是還好,我們順利地把手機和充電寶順進來了,但這裏不太好找插座。【扶額】我已經不想玩了,但又退不出去,還是早日想辦法出去吧。”
我在燈下和重進一起翻閱梓心的日記本,很多奇奇怪怪的名詞還是多虧了他的介紹。
比如說那個手機,一聽就很有意思。
為什麼重進沒帶進來給我也見識一下呢?
不過我記得以前係統是把玩家扒光弄進來的,再在係統裏隨機賜衣,玩家是帶不進現實裏的東西的。
真的好像見見現實啊……
“你看這個。”我一愣,忙低下頭,順著他修長的手指看去,“小鎮上有個圖書館,早晚都要亮一次綠光,阿天總是想進那個圖書館,這有什麼好去的,陰森森的……反正我是沒這膽量進去,他想去自己去吧。”
我抿了抿嘴翻了一頁,瞳孔驟縮——
兩頁紙都是猩紅的血痕,交疊的大叉帶著宣泄和失控的力度,像在反抗,又像在咆哮自己的無能為力。
血叉下麵,是一行歪曲的字,“……他的頭,被鬼割了,掛在圖書館對麵的門板後麵……”
我嚐試往後翻,發現後麵全是血紅的大叉。
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重進手上提著的燈突然滅了。
我正想重新打燃,這盞油燈突然亮起了綠光,照亮了燈上剛才墜樓玩家的紅手印。
陽台關好的窗突然被風吹開,而後那個手印突然動了。
它屈指禮貌地敲了敲燈壁,隻是沒有聲音。
然後它緩慢地開始在燈下寫字。
L、I、B、R、A、R、Y。
“Libr——”
重進捂住了我的嘴,可還是晚了。
綠色的燈滅了,“啪啦!!”重進一把摔了手中的燈。
“呼——呼——”
房間裏好像忽然出現了很多粗重的呼吸聲。
我手中搓出了一盞燈,發現整個房間都塞滿了血肉模糊的畫家,皮肉爛的和剛才死去的那位玩家相差無幾。
“啊!!——”
一個畫家抓著畫筆直直地戳向我,我側身閃開,重進隔著手套把他整個胳膊都卸了下來。
是燈光?
我熄滅了指尖的光,果然,這些畫家開始在黑暗中瞎摸。而我和重進靠著月光勉強四處躲避,順便幹翻一兩個畫家。
等到有第三個玩家骨架散落在地的時候,我幾乎全身冒起了雞皮疙瘩,抓住了重進的手,指了指地麵。
那些遭天殺的肢節,又在地上蹦躂起來了!
而且沒有了要連不連的身體,它們的行動明顯自由了許多,不多時,已經學會主動探尋我們的方位了。
要不跳窗?
“呼啦——”
一陣風過來,把窗嚴嚴實實地關上了,順便還落了鎖。
我:……
重進這回直接把整個畫家慣在地上,讓他短暫失去行動力,而且不回像那些碎短的肢節那麼麻煩。
他一把撈起一把鐵椅,“嘩啦”地砸碎了窗。
重進正要拉著我出去,結果出去一半,又馬上把我塞了回來。
隻剩窗框的窗台裏吊著一顆頭,正是那個假冒的甜甜圈老板。
淦!!
這個老板並沒有拆卸我們房間進來的權利,但現在是我們主動破壞了窗台逃生,這回就是一整個引狼入室。
他在月光下吊著青白的眼皮,一根根血管從皮膚裏突兀地掙出來一樣,爬滿了他的臉。
“感謝你們邀請我進來,親愛的客人。”
我和重進抓起剛才的鐵椅,直接一椅子把他推到了一樓。
然後我和重進就十分默契地把房間裏眾位“客人”一個個扔了出去,砸到一樓,地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正在爬。
就在我喘了一口氣的時候,一轉頭,
“感謝你們邀請我進來……”
重進正想把他丟下去,結果卻撲了個空。
“哈哈,有趣的客人,同一個惡作劇怎麼能用兩次呢?”
我瞳孔驟縮,把被他和爬上來的畫家壓下的重進往後扯。
不對,到底是什麼誘發了他們的出現?
重進撐起了一個防護罩,但使用次數和時間都十分有限,而且時間到了後他們的反撲更加凶猛。
圖書館裏,綠色的光下,他們誕生了……
剛才的油燈變綠後,“library”出現,然後燈暗了,他們出現了……
梓心的日記裏,寫圖書館裏的綠光一天會亮兩次……
重進的體力在被迅速消耗,他咬著牙撐起了最後一個防護罩。
我衝出了房門,屋外是一片狼藉,什麼東西都被砸壞了。我好像罵了句什麼,踹開了主臥,撿起地上的風扇就往回跑。
“啊!!——”
防護罩破碎,張牙舞爪的鬼怪們伸頭去啃重進,重進看了我卻笑了。
“啪嗒。”
綠色的油燈幽幽地亮了起來,一陣風吹來,整間屋子的妖魔鬼怪都消弭不見。
#係統提示:恭喜你成功探索恐怖屋主人/恐怖畫家的弱點:綠色的光。
。#圖書館裏一天會亮兩次綠光,一次在清晨,一次在傍晚。鎮民乘著這樣的光回到自己的住所,現在綠光亮了,恐怖屋主人/恐怖畫家都得回家了。
。#贈送說明:聰明的你一定能猜到,綠光隻在特定的時間範圍裏起作用,請正確使用哦!
。#傷害:本次使用並未給恐怖屋主人/恐怖畫家帶來任何傷害。
我虛脫地倚在牆上,重進翻出了藥物自療後就去收集銅絲了,不多時就遞給我一大把,看了我一眼。
剛才情急時刻,我也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了知識點——火焰接觸銅會變綠,而插頭上正好有銅。
但我現在看重進很不爽,我覺得他剛才也想到了,但卻看著我在一旁傻愣,讓自己命懸一線。
我咬咬牙,沒多好氣地說了句:“剛才你笑什麼?”
他後錯半步,在安全區域裏鞠了個躬,“神明大人,沒想到您還會說髒話。”
我作勢抬腿,又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早想到了綠光?”
“是,因為那是”光臉鯛”的顏色。”
於是我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到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