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
    “醫生說我有認知障礙。迫害妄想症，還有反社會人格障礙。我本質就是個理智的瘋子。失控是早晚的事情。
    你最好提前將我抓起來，防止我以後發狂殺人，然後危害社會什麼的？到時候你就追悔莫及了。”
    王警官不讚同的搖頭。
    “說什麼胡話，你現在隻是病人，不是嫌疑人。我沒權利抓你。我們是警察，我們依據的是法律。不是什麼超級英雄，法律外的審判者。
    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你沒犯事，我不會抓你。會一直盯著你。不讓你做任何危害社會的事情。”
    王警官比了比自己的雙眼。示意他會一直盯著我。
    王警官認真的表情。讓我想起攤牌的那次，我們最後的談話。
    我的回答，顯然沒有徹底斷了王警官追問的念頭。
    在他心裏已經斷定我和那些人命有關。他將一份份檔案放在我麵前。
    逼迫著我的反應。我不勝其煩。翻出我的病例，拍到王警官麵前。
    “看看這個，你別費力氣了。
    即使我親口承認，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我親自計劃算計的。
    有這份病例，你也無法將我定罪。最多隻能將我送進瘋人院。”
    王警官拿起病例，看著上麵一串病的名字。眼神驚訝中帶著兩分同情。
    我笑的恣意。毫不掩飾露出惡意。真實的情緒才能讓人打消懷疑。
    “我病了，長期受虐待和刺激，有狂躁症，抑鬱症，認知障礙，反社會人格。迫害妄想症。
    我腦中，心中每時每刻都在進行屠殺。
    沒準有哪一天，我就會付諸行動，殺了那些人渣……”
    我將桌上他癱開的檔案，一份份放到他麵前。毫不掩飾我的惡毒。
    “需要我提醒你嗎？我不是嫌疑人，是受害者，這些人才是，他們才是應該下地獄的惡人，
    我叔叔，他應該被千刀萬剮。我爸爸對他如此好，將所有能給的都給了。
    他殺了他，和別人合謀殺了他，占了我家的房子，到處說我父母壞話，還虐待我。
    他這麼狼心狗肺的人，該死！
    我希望世界上最殘忍的刑罰，都在他身上過一遍，看著他撕心裂肺，遍體鱗傷，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現現在太便宜他了，隻是斷了腿，進了監獄。
    好吃好喝的等待審判。世上哪裏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我不甘心……”
    第二份檔案。
    “我嬸嬸和堂哥。這個女人惡毒尖酸，虐待我，拿我當奴隸，非打即罵。
    還合謀章文那個人販子，打算將我賣了，讓我悄無聲息的消失。
    他的兒子也不是什麼好貨。小小年紀，冷血惡毒。偷東西打架。
    我臉上身上的傷，一半都是他的傑作。
    他安靜的死亡真是太便宜了，他應該受我受過的苦……”
    第三份檔案。
    “章文，一個流氓，賭徒，人販子。他涉黑，拐賣孩子。殺了警察。是個徹頭徹頭的壞種。死亡是對他的仁慈。他該待在地獄，受盡折磨……”
    第四份檔案。
    “榮格，偽善的記者，說著正義的話，做著最黑暗的買賣，賺了名聲又賺了錢。他蛇蠍心腸，殺了我父母。殺了很多像武大牛一樣無辜的人。將他們的器官摘下來，進行交易賺的盆滿缽滿……”
    第五份檔案。
    “劉風源。一個壞警察，利用職務給惡人打掩護，販賣人口，器官買賣，欺上瞞下，偽造證據，殺人栽贓。可謂是惡貫滿盈吧。就這樣還是人民的公仆？……”
    我紅著眼睛看著王警官。
    “這些人不該下地獄嗎？我就是能力有限，否則，最想做的，是將他們受盡折磨，都送去見閻王。
    用最痛苦的方式迎接死亡。而不是現在等待著法律審判。還有可能留下一命。”
    “你確實該抓我。否則我肯定會成為下一個殺人狂魔。成為你眼中的壞種。殺戮盡一切我的認為的仇敵。嗬嗬嗬。”
    王警官看著我。不可置信還有憐憫，同時交織在一起。複雜的讓人看不懂。但是懷疑卻在減少。
    我知道我這一步走對了。有些人很聰明。他能看到你的偽裝。總想著撕下偽裝看到真實際的你。
    那就撕給他看。讓他看看真實的我。加上那份病例，他才會不繼續抓著不放。
    果然。他正氣淩然的說。
    “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雖然這句話，你可能已經不相信了。
    但我還是要說。壞人終究會受到懲罰。我們每天都為這努力著。
    你還有一點說對了。你不是嫌疑人。我沒證據，沒權利抓你。不過我會一直盯著你。不讓你做任何危害社會的事情。”
    王警官說完拿上那些檔案，離開了我的家。我知道這些事情暫告一段落了。不是王警官全部大打消了所有懷疑。而是我的可憐，讓他不忍再深究。
    一個執法者不該有的同情心。讓我這種壞人，升起一種還是沒有的好。不過這算是我贏了。
    隻要我贏了。就再也沒有什麼能阻止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