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受傷
    我分神注意著外麵。等待著消息。時間越長我越焦躁。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砰！砰！”幾聲槍響打破沉寂。
    是92式9毫米手槍的聲音。兩槍，兩隻槍，各打了一槍。這槍是警察的標配。李冰他們找到章文了。
    “砰！”
    P22式手槍。一槍。應該是對方的手搶。像是章文的性格會用的手槍。聲音不大。小巧方便隱藏。殺傷力不錯。
    “砰！”
    接著是一聲槍響。是警用的92式9毫米手槍。
    不對。回擊竟然隻有一槍。不好！
    我伸手搶過旁邊醫務箱裏的紗布。跳出救護車。
    “你幹什麼去？”
    護士在後麵喊。我已經顧不上了。向著搶聲響起的林子衝過去。
    我速度很快。能看到前麵聽到槍聲正在瘋狂跑過去的警察。
    我向著之前槍聲的方向跑過去。路上遇到正支援的王警官。
    他警戒的舉槍對著我。發現是我。才放下槍。剛要嗬斥幾句。我卻沒有功夫搭理他。飛快的跑向前麵。樹旁邊的地上，隱約有一個身影躺在那裏。希望不是我猜測的。
    我第一次希望我的猜測不要準。一定沒事的。我加快速度衝過去。
    事實確實殘酷的，借著月光，我看到李冰躺在地上。隨著他的咳嗽鮮血順著嘴角噴出來。
    我撲上去。檢查他哪裏受傷。他胸口的防彈衣上有一槍。看痕跡。近距離射擊。子彈沒有造成穿透傷。
    但李冰的情況不容樂觀。他的肋骨應該斷了。插進了內髒。他有咳血的情況，受的內傷嚴重，已經有內出血的情況。
    “別動他。”
    王警官衝過來。阻止我的動作。擔心給李冰造成二次傷害。對著對講機，緊緊呼救。
    “咳咳。你怎麼來了。”李冰皺眉看著我。
    “你別說話，別動。哪裏疼？”
    “胸口。”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魯莽。看你逞英雄的下場。”
    “警察不就是為了保護人民的嗎？”
    李冰笑著看著我。我用紗布給他擦嘴角的血。
    “又不是隻有你一個熱血警察。你死了，就再也不能救人了。”
    “恩，我隻想當個好警察。”
    “閉嘴吧。”
    我煩躁的看著他不停吐出的血。按照這個出血量。他恐怕凶多吉少。就不能不逞英雄。
    看著的他的笑臉。我似乎看到了搭檔那張解脫的臉。
    他那時候也說，我隻相當個好人。如果有下輩子讓我當個好人。
    眼淚模糊了視線。我抹了一把眼淚。
    “別哭。我死不了的。”
    “死了。我去你墓碑前罵你。”
    “小李你怎麼樣。堅持一下救護人員馬上過來。”
    王警官報告完情況湊近查看李冰。
    “王隊長。是章文。咳咳！他手裏有搶。小蘇去追他了。”
    “我知道了。你是好樣的，少說話。留點力氣。”
    王警官伸手握住李冰的手。
    “隊長，我不會死吧”
    沒有麵對我的堅強。李冰看王隊像是一個看到家長的孩子。
    “不會。我陪著你。醫生馬上到。”
    “咳咳咳。”一口血嗆出來。
    我伸手幫他擦幹淨臉上的血漬。
    “咳咳咳。好不甘心。我還什麼都沒做。咳咳咳。”
    鮮血像是噴泉一樣，不停的從他嘴裏噴出來。李冰的呼吸開始急促。他的症狀嚴重了。
    “醫生怎麼還不來。”
    王隊長帶著焦急。沒有剛剛的淡定。他對著對講機吼道。
    “你有什麼遺憾的嗎？有什麼想要做的嗎？”
    我擦著他臉上的血。鮮血已經浸透了我手中的紗布。已經擦不淨了。
    “抓住章文，我差點就抓到他了，還有跟我的父母說對不起不能盡孝了。”
    李冰說完開始瘋狂的咳嗽。開始出現意識不清。遠處已經聽見腳步聲。醫生來了。
    “快，這裏。”
    王隊長招呼著醫生。我站在一邊。冷漠的看著，醫生檢查李冰的傷勢。
    “肋骨骨折，傷到內髒。已經出現咳血，昏厥，呼吸急促。趕緊送醫院手術。”
    兩個警察幫忙抬著擔架。加快速度，向著救護車的方向跑。
    我站在原地看著擔架遠去。伸出雙手。那上麵沾滿鮮血。
    “別愣著，跟上。他會沒事的。”
    王隊長拍了我一下。我才回神。跟上王隊長的腳步。上了救護車。他們正在搶救李冰。他依然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