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等待
    等我再次醒來。依然身處地窖，頭頂依然是昏黃的燈光。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時間。這裏沒有陽光不好計算時間。
    我伸了個懶腰。活動了手腳。其他孩子都沒醒。蜷縮在一起睡著。隨手撿起一個木棍。我在地上胡亂的寫寫畫畫。
    就這麼在昏暗的地窖過了好久。有人打開地窖門進來。外麵的光線照進來。伸手遮住眼睛，阻擋突然出現的刺激光線。
    眼睛適應了，我仔細打量著光線，猜測已經是傍晚了。已經在地窖裏，過了一天。這些人販子連飯都不給吃飽。一天就給一頓飯啊。真是太摳了。
    還是那個送我進來的壯漢。一手端著幾個饅頭，另一手端著一小鐵盔菜。
    將吃的放在地窖唯一的矮桌上。
    “小崽子們吃飯。”
    其他孩子顯然很怕壯漢。遲疑著沒有上前。
    壯漢也不在意，那表情似乎在說，反正他拿來了，吃不不歸他管。
    壯漢打量了四周一下。看到我在看他。好像是才想起來多了我這麼一個人。低頭再次看向桌子上的食物。
    爬出去又拎了幾個麵包，還有幾瓶礦泉水，丟在桌子上。然後什麼也沒說轉身才離開。
    我沒有動，讓那些孩子們先選。顯然他們是餓壞了。看壯漢走了。撲上去吃東西。
    十歲的那個男孩，見我沒有動，拎著一個麵包放到我腳邊。勸說道。
    “還是吃點東西吧。”
    對上男孩的眼神。我笑了。對他說。
    “謝謝。”
    從昨天就沒吃飯的肚子，發出一陣咕嚕的叫聲。提醒我該進食了。看了看腳邊的麵包。我沒有動。
    另外幾個小孩吃完東西，又回到角落。開始打著哈欠。沒有一小會就睡著了。
    我有些口渴，站起來去拿了一瓶礦泉水。喝掉半瓶。
    伸手將麵包撿起來。打開包裝。小塊的撕著麵包，卻沒有放進嘴裏。將撕下的麵包丟在身子遮擋的角落。
    直到所有麵包都變成小碎塊。我將包裝紙丟回到腳下。靠著牆角閉上眼睛。
    隨著時間推移，我聽到地窖門被打開。
    那個壯漢的聲音響起。
    “老板要的是男孩。歲數小點。聽話點的。別抓錯了。”
    另一個聲音響起，
    “放心。哪裏出過錯，就這個。”
    然後就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然後是關地窖門的聲音。
    確認沒有人再回來。我睜開眼睛，角落的小朋友果然少了。看來上麵是有人來交易孩子。
    我伸手將麵包掩埋好。我想得到的信息已經知曉，靠在角落，這次真的睡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是被肚子餓醒的。將剩下的半瓶水喝掉。緩解一點饑餓感。
    我看到桌子那邊還有一個麵包沒有動。伸手拿了過來。
    撕開包裝大口吃著，濃濃的麵包味道，帶著一絲苦澀。又甜又苦，真難吃。不管味道如何先填飽肚子。
    吃掉麵包。困意再次襲來。我打著哈欠，又一次陷入夢鄉。
    這些人的安眠藥在哪裏買的。有機會得問問。效果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