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一隻鳥妖飛過來。
    他化作人形，出現在原辰暄的麵前，恭敬地向他施禮。
    隨後抬起頭，一臉擔心的看著原辰暄。
    見他臉色蒼白，眼眸深處卻有著一份令人膽寒的血絲，他控製不住地往前走一步。
    之後不知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他的額頭沁出一層冷汗。
    旋即他本人也往後退幾步，態度謹慎地垂下眼簾，不讓自己眼中散落出來的害怕被原辰暄看到。
    “屬下在涼州發現一件趣事，那就是南向天的大弟子和夢娘關係匪淺。”
    “這夢娘殺了南向天最寵愛的小弟子嫣然，又把目光對準唐家村，屬下就猜測南向天定然是知道了什麼，才如此縱容他的大弟子。”
    “所以屬下特意聯係一些在涼州的妖，果真發現那南向天在半年前就妄圖將涼州名下的城鎮，落在自己的頭上。”
    半年前？
    聽到這幾個被特意咬重的字眼，原辰暄的眸色微微一沉。
    這個時間點，不正是四大城隍聯合鎮妖司定下盟約的時候嗎？
    難道這讓天下妖魔鬼怪膽寒不已的盟約，並不是約束妖魔鬼怪的，而是為了在四年後瓜分唐翊？
    念頭忽然間轉到這裏，原辰暄想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唐翊，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
    “禦靈師都不願意護你，就憑你一介凡人，也妄想擺脫死亡的命運？真是可笑。”
    說罷，他開始閉目修煉。
    鳥妖在旁邊等著，沒等到他的吩咐，不由抬眸看他一眼。
    見他真的在修煉，鳥妖咬一咬牙，就繼續說：“南向天的大弟子陳聰已經到了花緣鎮。”
    猛然間一股強大的靈氣從原辰暄的身上迸射出來。
    鳥妖被這股靈氣衝擊，不僅倒飛數百米，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還猛得吐出幾口鮮血。
    腥甜的血味一出，原辰暄聞到味道，差點陷於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
    他冷淡地掃一眼鳥妖，見他傷勢頗重，便眉頭一皺道：“先前為何不提他？”
    “區區一禦靈師，哪配出現在王麵前，讓王瞧他一眼。”
    鳥妖提到陳聰，就像提到什麼汙濁不堪的髒東西，臉色難看又鐵青。
    原辰暄卻明白他的意思，將一道法訣打入他的體內。
    血色的光夾著些許金色，很快就要鳥妖被擊碎的骨頭恢複如初。
    鳥妖立刻爬起來，感激涕零地向原辰暄作揖。
    原辰暄變化出一個椅子坐上去，慢條斯理地道：“府君印已在我手，如今就差一個契機讓我蛻變魂魄。”
    “但這一個契機不僅被我看中，其他妖魔甚至是禦靈師，也對他虎視眈眈。”
    “想要抓住這契機，就得把他牢牢地掌控在手裏，誰也無法接近。”
    “不過現在看來和我一樣想法的人太多，我若想搶占先機，就得讓他主動投向我。”
    鳥妖聽著，忽然覺得他這一番話有些奇怪。
    他認真地琢磨一會，卻琢磨不明白怪在何處。
    “王定能得償所願。”
    態度鄭重的說完此話，鳥妖小心地觀察一眼原辰暄。
    見他臉上神色沒什麼異樣，他又往下說。
    “屬下會盯著陳聰，絕不讓他誤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