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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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完今天的數據後,墨微正在收拾桌上的東西,就看見了霍逸朗探進辦公室東張西望的腦袋,看見沒有人之後,就擠了進來,晃晃手上的漢堡說,我們先吃點墊墊肚子吧,你這會兒下班吃了飯再去電影院就來不及了。看完之後,我們再去吃大餐。墨微看看手表,撇撇嘴,摸摸肚子,無可奈何的點點頭。然後兩個人在辦公室裏狼吞虎咽的消滅了漢堡,再然後一路狂奔的跑進了電影院,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卻又憋著不敢笑出聲音,兩個人直起身子的時候大屏幕上的人影兒已經晃了好久了。
現在的城市下了入冬以後的第一場雪,這裏不像B城一到冬天就紛紛揚揚的下個沒完,這是墨微來到這裏後見到的第一場雪。雪積得很厚,樹枝被壓得不像話,墨微和霍逸朗並排走著,突然就想起了好久以前的B城。那時候和M拉著手走在相似的冰天雪地裏,場景很美好氣氛很溫馨,隻是在墨微的心裏莫名其妙的荒涼的很。眼前的人那麼近卻在心裏總是那麼遠,一個小小的聲音說,不是對的人。墨微一直不明白怎樣才是那個對的人,她一直覺得在心裏還有另外一個自己,看不見,但是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著,因為她,總是執著的想要找到能夠讓自己停下來能夠溫暖自己的人。抬頭看看現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應該是把霍逸朗稱作男人吧,並不相當出眾的麵容上有著與28歲男人及其相符的穩重成熟以及能夠擁有的活力,黑色的大衣下能看見粉色的襯衫,薄薄的線衣,條紋的圍巾,怎麼說,搭配的還真是該死的適合。霍逸朗轉過頭看看墨微,眼裏微微詢問的神色,墨微揚起頭什麼也沒說隻是笑得人畜無害的樣子。聽著走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聲響,看著偶爾幾乎要飄進眼睛的晶瑩剔透的雪花,兩個人拉出不遠不近的距離,不會在墨微快摔到的時候沒有人扶,也不會像身旁經過的相擁的情侶那般親密,但就是這短短的距離,讓墨微心裏說不出來的坦然和溫暖。
霍逸朗是一個十分及其普通的男人,沒有過於帥氣的長相過於優美的身材,隻是在一個小小的城市裏有著一份不高不低收入的工作,有一間租來的小公寓,周末可以自己在廚房瞎折騰,僅此而已。他之所以特別,隻是因為他在我的故事裏遇見了墨微,因為兩個其實相當平凡的人各自看見了對方的光芒,能夠在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動作的短暫裏明白對方的想法,所以他們才能夠變得那樣耀眼。霍逸朗有過一個很要好的女朋友,至於後來為什麼會分開,其實沒有多大必要敘述,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是霍逸朗卻屬於“不從花中過”的類型,所以墨微從來沒有在他的言語中聽過除那個女孩外其他什麼十分重要的名字,就如同霍逸朗能夠輕易得分辨出夏孛,M或者L在墨微心中的分量。墨微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子,從來不追根刨底的問些不太好回答的問題,她說是由於沒有太多的好奇心,霍逸朗卻覺得是由於某些關於靠近了了解了卻要分開了的問題,更或者是墨微講過的那個小X小Y小Z的關係。總之,這樣的相處,霍逸朗覺得很舒適,像是陽光照在身上,毛茸茸的,心生懶惰。
屏幕上墨微的頭像一閃一閃的,打開,看見她說,我們公司要舉辦聖誕晚會。應該算高興的語式,後麵跟的確是一個沮喪的小人頭。霍逸朗知道為什麼,那個在熱鬧中就手足無措的小孩。笑笑,然後發送過去一句話,我陪你一起去吧。墨微,怎麼說,有時候在人群中微笑的像是天使一樣,但是霍逸朗知道,那是不知道怎麼參與的最終表現。她骨子裏的那種安靜不知道是與生俱來還是後天養成,總之顯出一種類似於記錄與敘述者的角色。就像五月天的那首歌,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人群中哭著,你隻想變成透明的顏色
你再也不會夢或痛或心動了
你已經決定了
這世界笑了,於是你合群的一起笑了
當生存是規則不是你的選擇
於是你含著眼淚,飄飄蕩蕩跌跌撞撞的走著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你的笑隻是你穿的保護色
你決定不恨了也決定不愛了
把你的靈魂關在永遠鎖上的軀殼
陪著墨微坐在會場的一個角落裏,墨微會常常指指某個人說上兩句關於他的八卦,也會偶爾就眼前的場景扯扯好久以前的過去。霍逸朗看著微笑的墨微,覺得這個本應該跟同事打得熱火朝天的丫頭就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忠實的扮演著旁觀者的角色。看見舞台上那些載歌載舞的身影,霍逸朗覺得墨微是欣賞的,但有一種東西,應該是羨慕,或者惡劣一點叫做嫉妒,但是都被她那和煦的微笑遮掩的滴水不漏,但是霍逸朗還是能夠清楚的看見,因為,有時候,那就是一樣的自己。
節目結束到舞會開始的間隙,墨微拖著霍逸朗和幾個熟識的同事打了個招呼,然後繼續在角落裏微微的笑著。舞曲響起,大家紛紛入場,霍逸朗勾勾嘴角,站到墨微麵前,張開雙臂,沒有言語,所有的笑容都說明了真誠的邀請。墨微抬起頭看見霍逸朗溫柔的笑容,沒有言語的邀請,一時間,倒流年光,好像好久以前那個站到自己麵前的那個清瘦的身影,而霍逸朗總是那麼容易就能明白自己的脆弱和想要的東西。音樂很熟悉,陸毅的告白。霍逸朗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水味,很好聞,那比自己微高半度的手在那晚讓墨微感到無比的溫暖。墨微不是一個矯情的孩子,不是所謂的不相信愛情,隻是,也許還沒有完全的理解那樣偉大的感情,所以她一直也是在等待,尋找,那個能不用她哭泣或者假裝堅強無比就能夠一眼看穿他的人。她等的也許根本就不是愛情,她甚至可以在那人遇見愛情的時候祝福他天長地久,她隻是需要那樣的一個人,了解她,包容她,或者,隻是看著她,讓她覺得有人可以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