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篇  卷三 家族(十一)解脫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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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城堡後,麗婭一直昏迷不醒。她傷得很嚴重。雖然已經止血了,但是醫生說,因為傷口感染,她燒得厲害,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一直守在她的床邊,不眠不休。我一定要讓她醒來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
    兩天後,希克洛裏斯陪貝絲來看望麗婭。我看到他,突然很生氣。
    “這就是你期待的結局。”我冷冷地說。
    “這不是我期待的結局。在我的故事裏,她會死在馬車裏,你到死都不會再見到她。”他用同樣冰冷的語氣說。
    我抬手要打他,卻被他擋開了。
    “住手,希克洛裏斯!”貝絲對他說:“你不該那樣說話,你出去。”
    “貝絲,對不起,你也出去吧。我想和麗婭單獨在一起。”我說。
    聽到我的話,希克洛裏斯突然抓住我的衣領,憤怒地說:“你說什麼?”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說:“你無權過問我的愛情,希克洛裏斯。你永遠都不會了解麗婭曾經遭受的一切,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是多麼愛她!”
    聽到我的話,希克洛裏斯咬著嘴唇,對我揮起了拳頭。我的右頰重重地挨了一拳,嘴裏充滿了血腥味。我沒有還手,任他把我推倒在地,再次舉起了拳頭。我不想反抗,此刻我需要肉體上的痛苦。
    “住手,希克洛裏斯!”貝絲抱住了他的胳膊。
    “我們的情感問題與你無關,希克洛裏斯。”貝絲生氣地說。
    聽到她的話,希克洛裏斯放開了我,甩手離開了麗婭的房間。
    “對不起,尼可。”貝絲扶起了我,用手帕擦幹了我嘴角的血,然後溫和地說:“你已經守在這裏兩天了,看,眼裏全是血絲。麗婭醒來後看到你這副樣子一定會很心痛的。你忍心讓她心痛嗎?在隔壁的房間睡一會兒吧?我幫你看著她,她醒了我立刻去叫你。”
    看著她溫柔的眼神,我點了點頭。
    清晨,我被鳥鳴聲吵醒。從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我竟然睡了這麼久!在這段時間裏,麗婭有沒有醒來?我很擔心,立刻起身來到她的房間。然而推開門,我便嗅到了刺鼻的血腥味。我感到一陣眩暈,極不情願地看向麗婭的床——那張床已被鮮血染紅。我的麗婭正表情僵硬地躺在床上,毫無生氣;而我的妻子貝絲,則趴在她的床邊,好像睡著了。我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到底發生了什麼?麗婭怎麼了?為什麼流了那麼多血?啊,對了,這一定是希克洛裏斯的玩笑!
    “麗婭……”我喊著她的名字,希望她醒來,但是,一切都是徒勞,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貝絲,貝絲——”我轉向自己的妻子,把她扶了起來,然而她卻向後倒了下去。我看到了她胸口的尖刀,鮮血已將她的長裙染紅——她也已經沒有了呼吸。
    我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開始感到呼吸困難。我低下頭,卻看到了貝絲手中的信——是寫給我的。我拆開那封信,讀了起來:親愛的尼可,我不能看你沉浸在這段不倫之戀裏,所以,我殺了麗婭。願將來你們的靈魂能在天堂重聚,到時沒有了人間血緣的束縛,你們的愛情就可以得到上帝的祝福了。我不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諒,隻希望在沒有了麗婭的未來,你能夠堅強地活下去。她一定會在天堂看著你,祝福你的。貝絲絕筆。
    我讀著這封信,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拔出插在她胸口的尖刀,刺進了自己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但我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我的麗婭,我的愛麗絲,不管天堂或地獄,你一定要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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